窗内少女半壓制着少年,聽到門鈴也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氣息交纏,呼吸間都是樹理那香甜的橙花氣息,溫柔甜美卻意外的有侵略性,一點一點的,幾乎包裹住綱吉所有的感官。
樹理幾乎能感受到綱吉面上的熱氣,腳步聲“哒哒”響起,從一樓一點點靠近。綱吉的睫毛顫動的像是要蹁跹起舞的胡蝶,他在緊張,緊張的除了心跳什麼也聽不到,甚至不知道他的同學即将來到房間。輕微的“咔嚓”聲,讓樹理蹙眉,最後一刻,她還是微微偏開了些許,吻在了綱吉的唇角。
一觸即分。
溫軟的唇瓣、香甜的氣息在臉頰唇角轉瞬即逝,綱吉睜開眼睛,一時分不清是失望還是羞澀。
樹理已經恢複成了原本的坐姿,面色如常,氣息甚至都沒有紊亂,她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一雙帶着玩味的黑色眼睛正在注視着她。
…………真煩人。
門被推開了,外界的侵入沖散了房間内那粘稠暧昧的氣氛,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站在門口,熱情又開朗的朝他們打招呼:“阿綱,早川學姐。”
綱吉臉上的熱度還沒消散,他本能的看向樹理,卻見她仿若無事發生般淡定又溫和地笑着,連氣息都不曾紊亂:“獄寺同學,山本同學,你們好。”
啊……
……啊。
啊。
綱吉沒由來的有點失望。
……
“對不起,我寫不出來!”綠中女校二年級的三浦春失落的道歉。*
她花得時間太久,從白天思考到了晚上,樹理的題冊都刷完了一套,最後隻得到了這麼一個讓人不滿意的答案,獄寺隼人很不爽:“還說什麼你會寫,你這個騙人的家夥!”*
少年這麼重的口吻壓的她搖搖欲墜,她看起來快要哭了:“我隻是說我看到過這個題目,又沒說我會寫,你居然說我騙人!”*
為了避免事情向更糟糕的一端發展,樹理不得不出生打斷:“這樣對女孩子很不禮貌哦,獄寺同學。”她拍了拍三浦春的手臂,對她安撫的笑笑,“男生要溫柔紳士一點。”
“要是把人惹哭了就不好了。”山本武也贊同道。*
樹理不贊同他的論調:“并不是為了不讓女生哭才要表現的溫柔紳士,而是該發自内心的去這樣做。”
“嗚啊!”三浦春摟住樹理的腰身,将臉埋在她懷裡,“早川學姐也太溫柔了吧!”
樹理揉了揉她的頭發。
她一開始沒有阻止三浦春,也是懷着她能做出題目讓reborn和綱吉之前斷掉關系,所以發展到她被獄寺埋怨樹理覺得自己也有點責任。
綱吉看着她擁抱着三浦春,好像樹理對女孩子都很溫柔……不她對誰都很溫柔,隻是對女孩子好像更溫柔一些,紗織是,三浦春也是。
他垂下眼眸,也附和着樹理:“就是啊,獄寺同學。”*
reborn看着他們,他的眼睛永遠是黑沉沉的,藏着無數的秘密,樹理看不清他也不想去探究,所以本能的抵觸。他一錘定音:“必須好好對待女性,才算是優秀的黑手黨哦。”*
……reborn。
可愛的藍波讓三浦春的情緒好了一些。吸吸藍波充滿了電,她又恢複了元氣滿滿的可愛模樣:“啊對了,這是超綱題目!所以以我們現在的知識答不出來!”她對樹理非常有信心,“不過早川學姐一直在寫競賽題目,裡面就有很多國高内容,你可以幫我解答嗎?”
“啊。”
他們讨論的題目是一年級A班的作業的第七題:把一百張長寬各11.5公分的正方形白紙從三公尺的高度同時往下扔的時候,請正面這一百張白紙都不會分散。*
樹理給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是一道僞命題,如果同時下扔,在重力和阻力的随機作用下,很難保證每一張紙受力是均衡的,空氣環境不可控,所以受力具有随機性,很難保證能夠完全不分散。”這種題目連出現在競賽題的機會都沒有,并不值得深入研究,“而且題目裡條件沒有給全,如果說一開始就将這一百張紙固定住,那的确是怎麼都不會分散。
“沒錯,如果說一開始就用膠水粘住,那就要對紙張和膠水進行定量分析,高空墜下怎麼都不會分散。”
reborn剛剛的口吻讓樹理想起了一個人,傳說中的天才數學家包林。她答對了題目,但卻被reborn鼓勵,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包林……黑手黨……殺手……數學家。
複雜又麻煩。
雖然說過,但她還忍不住再說一次:真煩人。
樹理皮笑肉不笑的總結道:“題幹條件缺失,與其說是證明題,不如說是腦筋急轉彎吧,沒有太大意義。”
樹理的成績優異,以往也參加過不少競賽,在并盛町也是小有名聲的“學神”人物,而她的答案得到了reborn的肯定。幾乎可以認為是正确的了。
三浦春秒變星星眼:“好厲害!”她高興的宣布,“由于早川學姐是我邀請的,所以她答對了也算我赢!”
她看着綱吉,用眼神催促着他解除和reborn的關系。
然而,山本武撓了撓下巴:“可是早川學姐是阿綱的女朋友啊,說起關系,她應該算是綱吉這邊的人吧。”
“對哦!”到了維護綱吉的時候,獄寺從不會缺席,“答對的是早川學姐,所應該算是十代目赢了!”
“诶!?”三浦春看看澤田綱吉又看看早川樹理,reborn、藍波,現在連樹理都跟這個家夥有關系——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魅力啊!“騙人的吧——”
他們、他們、他們怎麼會是男女朋友!
怎麼看都不配啊!
她不理解:“這個家夥、這個家夥明明是個廢柴啊!所以為什麼啊?”
“唔。”樹理私下裡一向不吝啬于表達對綱吉的喜歡,但在綱吉的朋友們面前她會收斂一點。但這不代表她會由着别人質疑。
她的眼神缱绻眉目溫柔,像是藏着少女無數酸澀的心事,深情、專注,把綱吉看的臉紅又緊張。漂亮的少女明明在笑,卻莫名的落寞:“别這麼說,三浦同學。”
“和綱君交往是我死纏爛打才求來的。”
“所以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我都願意。”
一記絕殺!
嗯,三浦春大概永遠不會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