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校園祭過後,大家紛紛回歸原本的節奏,樹理和紗織也正式進入了緊張繁忙的三年級生活。
演出瑕不掩瑜還算圓滿,給紗織的戲劇社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号,因此她毫無留戀的退出了戲劇社。
齋藤接過了會長的擔子卻遲遲不肯接任,對于他的撒嬌(?),樹理感到無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對他太嚴格了。
紗織:“屑屑,有被雷到。”她不理解并且覺得不可思議,“你是怎麼從齋藤那張臉上看出了‘撒嬌’的?”
齋藤大約是小小年紀就思慮太多,長得是有些着急了,尤其是他個子高,經常戴眼鏡鼻孔看人……總有種說不出的嘲諷。
“别這樣,小野剛進來的時候也很……年輕。”樹理為副手挽尊,“我跟他的說好了,幹到這個學期結束他再正式接任。也就七月份的事情了。”
她無奈的歎口氣:“其實我覺得,他是有些害怕雲雀所以才不想讓我離職……怎麼會怕雲雀呢?雲雀人很好啊,小野這樣不行的。”
“……”就問并盛這個地方有幾個人不怕雲雀?沒看到大家遲到碰上雲雀腿都在發抖嗎?
除了齋藤野,樹理還煩惱着一件事。
自從那次突然的吻後,綱吉對她的态度好像有一點變化……好像有些躲着她。
樹理很煩惱,可樹理沒有辦法。
她之前一直按照聊天室衆和紗織的建議,循序漸進穩紮穩打,本來也很好,但偏偏那天她色迷心竅色從膽邊生腦子沒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就那麼輕輕、輕輕碰了一下。
造成如此後果她她如今就像是做錯事等待老婆(?)回心轉意的渣男一樣悔恨。
是她理虧,就算在交往期間也不該如此冒昧,性别互換,她這樣都算得上性騷擾了吧?雖然綱吉好像沒有很抗拒,可他想躲着她,她也不能殺到人家家裡逼他接受逼他原諒她吧?而且她還不太好意思說跟别人說起自己的煩惱,因為這種原因實在是很羞恥啊!紗織一定會嘲笑她的!而聊天室……自從那次跟S聊完,她已經很久沒登錄聊天室了。
沒有人可以咨詢,她隻能憑借自己的直覺和想法。所以她認為應該放一放,綱吉想通後她在進行挽救(絕對不是因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繁重的學業和之前報名數學競賽擠壓了她大部分的時間,午飯後和放學後雖然不用忙學生會相關,但需要去教師辦公室進行競賽準備聯系。忙着忙着就有點淡忘這件事,她和綱吉獨處的時間變少了,兩個人保持着一種詭異的平衡——隻字不提那個突然的親吻。
……
過強的勝負欲是樹理一直改不掉的壞毛病,尤其是遇到了對手……這麼說可能太傲氣,但大多數在她眼裡還稱不上“對手”,唯有跟她旗鼓相當的才算是對手。所以聽說帝光那家夥也參加了這次競賽,樹理一下就被激起了勝負欲。
最直接導緻的結果就是,她起晚了。
這個時間去綱吉家肯定是來不及了,她隻能匆匆穿好衣服,然後打個電話給綱吉家——接電話的是澤田奈奈:“摩西摩西?啊,是樹理啊~诶,今天不來等阿綱一起上學了嗎?嗯也是啊,好像是有一些遲了呢~嗯啊我會轉告阿綱的哦。”
本以為到此為止了,卻沒想到樹理剛到學校,就看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衤果男落在了她身邊。他穿着一條藍色的平角内褲,棕色的頭發仿佛火焰一般炸開,他堵在樹理面前,怒眉大喊道:“學姐,請不要親完人就不理人!”
……
…………
………………
“……”
“……”
“……”
校門口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被擠走的齋藤靠着山本武震驚的看着綱吉,他以為自己為了會長已是萬死不辭了,但沒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澤田綱吉……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恐怖如斯!他竟然升起了一絲佩服,是他小瞧了他、不愧是會長選中的男人!雖然有些懦弱,但也算個可造之材。
作為當事人的樹理臉上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情況?
她沒跟綱吉一起上學讓綱吉如此耿耿于懷到要穿着内褲指責她嗎?
艱難的找回了思緒後她沉默着從包裡掏出了綱吉午睡蓋着的毯子,展開後從肩膀處包裹住了綱吉的身體:“阿綱,小心着涼,其餘的事情……我們私下說。”
綱吉“醒”了過來,他剛剛幹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他在大家面前說了樹理親他嗎???
他低頭看着自己光裸的上半身和隻着一條短褲的下半身。
……他這樣不是徹徹底底的就是個變态嗎!
究竟怎麼回事!!!!!
他看着樹理又看看裹着毯子的自己,從懵逼到震驚到羞愧也不過一秒鐘,最後是接受不了自己此時的模樣,捂着臉慘叫一聲“啊!”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