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審判嗎?”她問我。
“具體時間還沒定,到時候我再寫信告訴你。”我突然有些心虛,匆匆略過這個話題。
和她扯了一堆有的沒的之後,我終于如釋重負,我仿佛以後都不會擡起頭來了,失落、心虛,我的心髒好像要飛起來。
“你是在迷茫,”麥法蘭彎了彎腰,“我告訴你他們倆聊了些什麼,你是否會堅定?”
“堅定什麼?”我的眼睛有些幹澀。
“我也不知道。”她說話總是很嚴謹。
—————————
“很高興認識你,布朗小姐。首先我要對我不請自來的到訪說聲抱歉,見到了十分……”巴登老爺很有紳士涵養,“這樣,您母親的後事以及相關費用都由我們承擔。”
“您要說什麼?”溫妮芬不想耗費心思和巴登老爺繞來繞去,“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是你三年前把裡希送進監獄的。”
“為什麼是我做錯了?”他聳聳肩,“這些都是她自己選的。”
溫妮芬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她想要休息,隻是站着就讓她頭痛不已。
“你真善良——至少那孩子那麼認為,”巴登老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肯定也認為那孩子很善良,可是,人就是她殺的。”
他期望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各種錯愕的表情,還有一些信念破碎的标志性動作,但是什麼都沒有。
“您要告訴我的隻有這些嗎?很可惜,我已經知道了。”她想找個地方坐下。
“那你是怎麼想的?”男人突然變得激動,“她是不是一個很可惡的人,你是不是要告發她?”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溫妮芬皺了皺眉頭,“即使如此,我也願意相信裡希是個善良的孩子,她會去自首的。”
“你猜錯了!”巴登老爺狂笑了幾聲,“她完全沒有要去自首的意思!”
“那我願意勸誡她,叫她去自首。”溫妮芬垂了垂眼眸,“她殺人和我也有關系。”
“為什麼?她給你什麼好處了嗎?”他簡直無法相信,“我可以讓我兒子娶你,讓你過上很富足的生活。”
“先生,請您對您的兒子好一些吧。”溫妮芬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巴登老爺聯想到了三年前。
“那你和……”他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有點想落淚了。
—————————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談話,巴登老爺應該已經離開了。”麥法蘭對我說。
我猛地跪下,泣不成聲。
麥法蘭輕輕蹲下,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