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問。
“隻是過了風雨而已。”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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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格羅斯被人發現死在他的屋子門口,現場有一把斑駁的匕首,雨水沖刷掉了現場所有的痕迹,但是警探們在遠處的樓梯上發現了一些幹涸的滴濺狀血迹,初步判斷當時發生了打鬥,兇手也受傷了。
另外一點是死者的口袋都被翻出來,兇手可能是謀财害命。
在排查關系時,溫妮芬解釋說她一晚都待在家裡,和我在一起。警察看到我手上的傷口後用筆指了一下,我說我左手本來有殘疾,最近才把那根多出來的手指清除。
我們都被排除了嫌疑。
“哦女士,您把我吓了一跳!”警察剛扭過頭便被站在他身後的麥法蘭吓得又轉了回來。
“抱歉警官,我隻是對案子很感興趣。”她勾了勾唇角,把那警察勾得跟啥一樣,他摩挲了一下鼻子,說:“我不是主要辦案的,隻是過來勘驗現場。”
“那你認為兇手可能是誰,為了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死者也不是這裡的人,他的關系網也很少。”
“隻是有人在隐瞞。”說這話時,她的目光分明是看向我的。
我嚴肅地看着她。
“那麼請各位來簽字吧。”警官用筆敲了敲他的記錄闆。
我熟練地用左手拿起筆,隻是由于疼痛沒辦法寫得很美觀。
“利希特小姐還是左撇子呢。”警官說。
我回之以微笑。
衆人草草散去,在這件事中,最傷心的當屬溫妮芬的母親,先是坐在那裡抽泣,随後又是神色暗淡地在發呆。
我和溫妮芬對視一眼,她聳聳肩說:“我已經向她訴說過格羅斯的罪惡了,她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一定不是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富有的丈夫而傷心。”
麥法蘭靠在旁邊的牆壁上,表情玩味地玩着溫妮芬的母親,她的眼神總是帶有穿透性。
之後她以同樣的眼神看了看我。
事情沒有完全結束時,又走進來一個西裝筆挺的先生,年歲不小,徑直向我走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紙條放到我手裡,什麼也沒說又離開了。
“關于案件———林邊公寓306”
我立即攥緊了那張紙,随意揣到了口袋裡,溫妮芬見我情緒有波動,湊過來詢問我的狀況。
“沒事,是我雇主給我的消息,他叫我回去處理花園。”我扯謊說,卻又不自覺地看向麥法蘭。
她挑了挑左邊的眉毛。
“那你小心一點。”我的目光又回到溫妮芬臉上,她為什麼相信我不是兇手,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動機……
“溫妮芬小姐,你為什麼覺得應該相信裡希?我知道昨天她剛和格羅斯先生争吵過。”麥法蘭走了過來。
“她怎麼會謀财害命呢?裡希是個善良的孩子。”
她的話輕飄飄的,像羽毛飄進了我的眼裡,為了托起它,我隻好蓄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