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做的事,我現在無非就兩個選擇:立馬死或者苟延殘喘。”
“如果你真的想立馬就死那可真是太好了呢,可惜你就是個膽小的人,你隻是想要有人在乎你而已。”她說。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沒有人在乎我,你看我想要嗎?”我差點就站起來了。
“你心裡有愧嗎?”她的聲音尖銳極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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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更像一個男人了,像一個郁郁不得志的藝術男,但我的身形沒有那麼高大,我瘦得和那些窮人一樣。
我今天不能再去酒館了,如果我還為将來考慮的話,那種地方隻會把錢喝沒!
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個正在出租的房子:五樓,屋子裡面隻有一個沙發和衣櫃。不過我很喜歡,沙發睡着比床更舒服。
租金也不貴,那個像老巫婆的房東太太說我的眼睛和她的情人很像,願意給我優惠。
真是老當益壯啊。
不過她說不能住兩個人。
“我是他的朋友。”那個女人自說自話,“我是來陪他找房子的。”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神帶着審視。
“那個什麼穆勒老太,怕不是看上你了。”
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你為什麼又跟着我過來?”我摘下帽子放到衣櫃裡面。
“我們來談談理想嘛,”她靠在沙發上,“我們來讨論一下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
“說那個不頂飽。”我坐在扶手上,盡可能離她遠一點。
“你可能是在監獄裡待的久了,與外面的思想不接軌了。”她的手裡有一個銀币,“窮人們總是在談論如何殺死一個富人,因為這樣就會少一個富人,多一群一段時間後的窮人。”
“這不是犯罪,是正義,況且你也犯過罪了,你知道監獄裡有罪人,也有頂罪的人。”
她的花言巧語太過悅耳!
“我沒有勇氣,也不正義,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錢。”我閉上眼睛,假裝在做什麼。
“那太容易了,既然你的信條是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你為什麼不去殺一個人,心驚膽戰地拿走他的錢,而是假裝殺了人,心安理得地拿走錢。”她的語言真的是恰到好處。
“無論如何,我不會殺人的。”我搖搖頭。
“你太正義了,你在這麼一個環境下成長,卻是那種不願去犯罪的人,你知道在這個流民比市民更多的城市裡,有多少案件嗎?”她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看她,又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打算一會回家看看。
“麥法蘭,我昨天不是說過了?”她總是一副陰險的表情,又很冷靜。
“我要出去了,麥法蘭。”我說。
“你是在邀請我嗎?”她的眼睛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