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和徐弋陽真的不可能,他想老天能不能早點給個答案,幫他斷了這裡的念頭。
可惜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清,那木日總是想再等等,再等等……也許徐弋陽恰好想回頭的時候,就能看到一直在身後的他呢?都說先動情的那個人永遠都處在下峰,可三年前的驚鴻一瞥早就注定了那木日從此淪陷,一見鐘情一往情深,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那木日的真心,徐弋陽是巴音布魯克的日落,是日照金山時的光輝,是草原上的風撩撥了他的心。
若是早一些遇見對方,是不是就不用經曆這些坎坷,隻需要他喜歡他,就能在一起?那木日總是單純地想着以後和長久,他知道喜歡徐弋陽這件事并不對,但他更知道徐弋陽心裡也有他的位置,這就夠了……
電話鈴響起,打斷那木日的胡思亂想,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電話。
“喂,哪位?”
“那木日!是我,徐弋陽。”徐弋陽成功策反了新阿姨,哄騙着她拿出手機打了這通電話。
“那日!你現在在哪裡?”那木日心裡又驚又喜,“我去了陳鴻宇的别墅,你們怎麼不在那裡?”
徐弋陽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姨,轉過頭手掩住聽筒壓低聲音道,“那木日你聽我說,我在佘山,你讓齊實查一下陳鴻宇最近購買的房産,應該能找到具體位置。“
“晚上不要來,陳鴻宇說不定就會過來。”徐弋陽轉念又想起一事,吩咐道,“你讓齊實今晚去一趟古北花園,讓他幫我找一份婚前合同,可能在陳鴻宇的書房。”
那木日認真記下,接着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來接你?”
“明天下午?”徐弋陽賭一把,他猜明天陳鴻宇會去上班。
“好,我現在就去聯系齊實。”
“嗯。”
挂了電話,徐弋陽迅速删了通話記錄,然後笑眯眯把手機還給阿姨。阿姨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小聲抱怨道,“徐先生,你可别坑我,被陳總知道我飯碗不保。”
“阿姨,你這飯碗本來也就端不了幾天。”徐弋陽剛打完電話,心情舒暢,連帶背上的傷痛都減輕許多,他手指了指阿姨的手機,意味深長地說,“你放心好了,等我出去了給你轉賬。”
阿姨這才作罷,徐弋陽最後叮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姨你可别把我賣了。”
入夜,陳鴻宇的商務車開進院子,徐弋陽見到光亮鑽進被子假裝睡着。一身寒露的陳鴻宇推門而入,見到悶在被窩裡的人形,不易察覺地笑了笑。
“弋陽,吃飯了沒?”他脫下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松了下領帶坐到床邊,“我昨天去杭州了。”
徐弋陽沒動靜,心想你去杭州關我何事。
“我把公司裡的爛攤子處理完了。”陳鴻宇知道他能聽見,自顧自說道,“接下去就是辦離婚,馬上就能解決,到時候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了。”
徐弋陽手指揪住一片床單,咬着牙不敢出聲,陳鴻宇的話讓不禁他汗毛倒豎,現在他隻想快進到明天下午,希望齊實和那木日足夠給力,把他從這兒撈出去。
“誰”也不能……徐弋陽回味這句話便覺得下半輩子生活無望,陳鴻宇口口聲聲說着愛,幹得全是糟蹋人的事,這樣的愛,他多一秒都擔待不起。
“弋陽,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陳鴻宇隔着被子撫摸他的後腦,心裡的半塊石頭落了地,說話也不似前幾天那麼沖,“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就像從前一樣,你會重新回到我身邊的。”
徐弋陽鑽出了被窩躲開撫摸,接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