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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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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歪頭表示不解:“嗯?忍耐什麼?”

“你馬上就知道了。”修測試了一下領帶的韌性,打了個活結捆在墨菲身上。

“我們來玩舉高高的遊戲。”領帶另一端系着床單,連帶着墨菲一股腦打包扔出窗外,修自己則大搖大擺地走出病房,順手黑掉了沿途所有的電子眼。

不一會,修從另一條僻靜的小道折返,把吊在二樓的墨菲抱下來。

“好玩!修哥哥,我還要玩!”墨菲的小臉憋得通紅,修趕緊捂住他的嘴,連哄帶騙終于把人弄了出去。

帝國大道熙熙攘攘,熱鬧程度竟然不減前幾日。修牽着墨菲的手往西方向的赫福特街走,和往東邊中心廣場走的人群方向相左。

中途墨菲不小心踩了一個男人的腳,修道完歉随口問了一句:“你們急着上哪去?”

“你不知道?有位貴族老爺犯了事,要被當街處死呢!上頭終于開了眼了要整治這群臭扒皮了!”男人将懷中的稚子扛在肩上,“要我說像今天這種好事應該多來幾回哩。不跟你說了,去晚了就看不到了!讓你弟弟下次走路小心點!”

刑場中心,三具斷頭台在正午烈陽下陰影小得可憐。被剝去華貴外袍的貴族們脖頸套着粗糙的麻繩,伯爵夫人嘴唇蠕動着在誦讀最後的禱文,他的丈夫因為在之前的刑訊中拒絕透露任何有關謀逆的細則,已經被提前敲斷了胫骨,活着的每一份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行刑者開始給他們戴上鎖鍊,用一塊木闆隔絕頭和身子。小盧分的頭壓着膝蓋,徹底不能回頭看了,但依舊能感受到炙熱的火在啃噬他的腳心。

整套流程,盧分順從得近乎麻木,全然不見往日嚣張跋扈的模樣,他喃喃道:“父親大人,我們真的要死了嗎?”

老伯爵盡可能拉長脖子:“乖兒子,别害怕。我用最後的财産買通了行刑的劊子手,等會輪到你的時候,他向我保證絕對會一次性成功。”

“早跟你說了,我的表姑母在司法局說得上話,要是早點告知亞曆山大殿下與你要謀反,我也能早早周旋,絕不至于落到現在抛頭露面,當庭斬首的地步!”

生命結束的前一分鐘,老伯爵還在跟他的夫人辯論:“婦人的愚見!你懂個屁,我比你的公爵初戀情人更有遠見。我隻是失敗了,不是徹底輸了了!咱們就等着在地獄盡情嘲笑他們吧,不出三年,他們就會面臨比現在凄慘千萬倍的下場!”

鍘刀落下。

公證人面無表情地記錄着:盧分伯爵一家當街處死,其餘族親全部流放南部邊陲,隻有其表親的孤女,一名叫溫蒂的十八歲少女于三月前從軍事學院退學,下落不明。

赫福特街巷口的發廊,凱文握着一縷剛剛剪下的紅發。碎發在靈巧的指尖散開,鮮豔的光澤在陽光下奪目依舊,落在地上,像是一灘幹涸的血迹。

上完染發膏,又沖洗了幾輪,最後吹幹。凱文雙手按住墨菲一直亂動的腦袋,看着鏡子裡漂亮的金發小男孩,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

“瞧瞧這俊俏的小模樣!修,快過來看看怎麼樣?為了做你的生意,我可是連公開處刑都沒去看,錯過了多大的熱鬧,待會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修上下打量着染發後的墨菲,覺得差異還不夠大:“再幫他找一副尺寸合适的美瞳,綠的藍的都行,到時我一起結賬。”

凱文起疑心了:“你的弟弟什麼來頭?不會是帝國通緝犯吧?”

“哪有這麼小得通緝犯。從黑市救下來的,這裡有問題,我怕被人糟蹋了。”修指了指腦袋的位置,眼珠已經飄到了對方手上的賬單,“凱文哥,您這要價也太高了,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便宜點嘛。”

“小修捷想要優惠價我還能不同意嗎?”凱文狠狠剜了修一眼,舉手投足帶着莫名的嬌羞,“哥上次跟你商量那事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次可不能再騙我了啊,我可是知道你已經成年了,還帶着一個金發俏妞去老闆的酒館過夜。真不夠意思,論姿色,哥可一點也不比他差。”

“那還是差多…哈…差一點的。”修不想把話說死,不利于砍價,“今天有點事,得先把這小子安頓了,下回我再來找你。”

“這還差不多。最少最少3000帝國币,已經是至尊會員價了。”凱文暗戳戳地掐了一下修的屁股,“本店隻接受刷卡或者芯片認證,現金一律不收。”

離開發廊,墨菲突然不肯走了。修屈膝蹲下:“又怎麼了?我的小祖宗,不是你說要出來的嗎?”

墨菲垮着臉,雙眼透着股乖逆:“剛剛那個人輕薄你,他是大壞蛋,我要宰了他!”

“你知道什麼是輕薄嗎你?長本事了啊,還要宰人家?”修也不慣着他,一頭槌就把人打得眼神重回清澈,“放心,你哥我吃不了虧。他要是敢輕薄我,牙都給打掉。”

墨菲吃了一記暴栗,聲音糯糯地:“那他摸你屁股……”

“咳,那是至尊會員折扣券。”修拉着墨菲來到赫福特街尾,拐進一家小酒館,嘴裡還沒個正形地胡說八道,“所以你以後要省着花錢知不知道?萬一哪天哥哥沒錢了,債台高築就隻能下海開辟視野第二春了。”

墨菲握緊雙拳:“那墨菲要掙很多很多錢給哥哥花。”

“對喽,這才是乖孩子。”修忘了墨菲剛染完頭,習慣性地又去摸他的頭,蹭得一手金漆悻悻收手。

酒館的人煙不少,但修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牆上的挂畫、酒盞的樣式都不像是紅鼻子老頭能擁有的高級審美情趣。

正在吧台調酒的酒保看見修,興奮地朝他揮手:“修,你去哪了?這幾天都沒見到你人,還怪想的。”

“工作挺忙?諾,正好給你找了個打下手的。”修環顧四周,不見薩金特和昆的人影,“死老頭人呢?又上哪鬼混去了?”

“你怎麼知道酒館正在招人,正缺個端酒的漂亮男孩。”酒保越看墨菲越覺得對方圓圓的眼睛,尖尖的翹鼻長相惹人憐愛,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腦袋,下一秒就被這個人畜無害的“金發”男孩死死咬住手。

“疼疼疼——松手!”酒保被咬得嗷嗷叫,“老闆和昆跑路了,你也不知道嗎?”

修有些意外:“走了?”

酒保瞪了一眼墨菲:“對,走了。慶典還沒結束走了。沒想到老闆連你也沒告訴,這下我心裡平衡了。要不是我及時找到了接手的買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以後墨菲就在你這工作了,你管他三餐和住宿,他的工資我一次性付清。每個月1萬帝國币,多了你給他也行,不給就你自己花。我隻有一個要求,一年之内,不要讓他走出赫福特街。”

“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酒保一口答應,又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們倆小情侶真有意思,一個送錢一個送人,天上的餡餅全砸我一個人身上了?”

“嗯?你說什麼。我去地下室看看老子有沒有留下什麼好酒。”話音未落,修已經不見人影了,自然也沒注意到坐在角落的金發男子,指尖泛白地握着半空的酒杯,猩紅的酒液滴落在絲質手套上也渾然不知,隻是眼神怨毒地盯新來的“金發男孩”。

“水性楊花的男人。”

下一秒,魯恩斯猛地捏碎了玻璃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赫福特街。

地下室。

幾百個失活的機械酒保就這麼被他的主人永久地留在了暗無天日的海因德地下。修四處搜尋一下,在角落找到了一個貼有“修·斯特蘭奇收”的皮箱。

打開皮箱,裡面有一瓶名為“千年帝國”的酒,它以前放在酒館最大的陳列櫃裡,修曾無數次想偷來喝,但每次都被死老頭發現;其餘空間則塞滿了特效藥,估摸算下來應該有十年的份量。

藏在箱子最底層的是一封手寫信: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昆應該已經駕駛着“海之号角”越過了埃倫國,向更遠的達舌奪荒原進發。我們計劃趕在下一輪滿月前一頭紮進風暴眼中,順利則将一睹貝特古國的餘晖,失敗則死,總歸從此侯磊因大陸之上再無我們的蹤迹。

寫到這裡,昆嚎啕大哭,我笑他年輕人沒出過遠門,他哭得更兇了,我隻能隻能停下來安慰他: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修,你覺得呢?

落款是你那沒出息的兩位兄長

“我可沒有這麼老的哥哥。”修看完之後就把信燒了,隻帶了那瓶“千年帝國”出來。走到巷口,他還是想不到可以陳列的地方,索性當場拆封,一股腦全倒進了下水道。

“我想應該沒人喂你喝這麼貴的酒。”

……

三日後,“蘇·奧爾科特”的影子替身透過熒幕向民衆公開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衰老帶來的種種疾病不可避免,輔政官羅塞爾·奧爾德林正式宣告:罹患數種絕症的陛下已經無法出席任何公開性的活動。

本是學院新一輪開學的日子,瑪麗安闊别父親,即将化名“瑪麗”,以一名普通尚書官的身份協管瑞城。

懸浮車上的标識既不是鄧恩家族的天秤,也不是象征皇室的純白鈴蘭花,而是一個全新的紅藍旗幟,左側是藍底繡金的鈴蘭花簇,右側是紅底白案的軍用短刀,刀柄被荊棘叢纏繞

瑪麗安靠着車窗,詢問一旁的侍從:“你說多年之後,會有人惋惜這場未竟的學業嗎?”

侍從恭敬地給出最标準的答案:“會的,小姐。畢竟年少時最難得。”

前往要塞的列車上卻是另一番熱烈的景象,瑪德·塞恩斯伯裡少校身着戎裝出現在列車盡頭,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宣布:“你們的時代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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