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在監視的對象是誰?不知道就查出來給我,波本。——Gin】
擦頭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安室透頂着一頭亂糟糟地濕發雙手打字回複。頭發上的水珠順着纖長的脖頸劃下,涼涼的,還有點癢他順手撈過毛巾擦拭掉。
【哦?不是說不是任務嗎?——Bourbon】
【少啰嗦,知道的話趕緊發我。——Gin】
顯然,琴酒當前的心情不太好,安室透也沒有去觸對方黴頭的打算,爽快地發送了第二封郵件過去,是對方想要的資料。
【名字叫柳行人,從小由爺爺奶奶帶大,成績出色,是東京都立大學的一名心理學修士。——Bourbon】
自從那天在車上得知日本清酒正在監視柳行人的事情後,安室透就立刻安排風見裕也調查了柳行人從小到大的所有資料。
資料上的柳行人是個相當出色的普通人,因為父母長期在外工作,他從小由爺爺奶奶撫養長大,按部就班上了國小、國中、高中升入大學,後又保送進東京都立大學學習心理學。
根據同學老師的說法,是個有些内向腼腆但還算不錯的人,就是沒什麼朋友。前不久父母去世可能對他打擊有點大,所以和僅有的朋友也不再來往了。
依照這份資料表的話……柳行人所謂的道家卦算是跟誰學會的。
果然是胡扯吧。
【就這?——Gin】
新的消息打斷了安室透的思路,他點開郵件一看,挑了挑眉,看樣子琴酒顯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說辭。雖然他确實隐瞞了些内容沒有說,但琴酒是怎麼知道的?
在郵件結尾,安室透試探性加了一句。
【他自稱是個道士,會算卦的那種。不過琴酒,你怎麼知道我沒說完的?——Bourbon】
等了半天,對方沒有再回複。
果然,日本清酒和柳行人存在着莫大的聯系,琴酒現在顯然也知道些什麼,隻是不太确定所以才來找他。
據貝爾摩德說,日本清酒比他更早加入組織的老人,應該知道的更多有用吧。
既然這樣……
安室透嘴角勾出一個笑容,那就讓他利用柳行人,把那個代号為日本清酒的家夥抓起來。
————
回憶被一位穿着橙色西服戴着同款帽子的矮胖男人打斷,安室透循聲看去。
“怎麼是你,毛利老弟呢?”目暮十三黑着臉東張西望,想找自己曾經的同僚毛利小五郎。
他不是很喜歡這個自诩為偵探,總在案發現場跑來跑去的服務員。原因無他,安室透一個本質服務員的兼職偵探都能破案,那不是顯得他們警察也太沒用了嗎?!
今天那個偵探旁邊還站着個人,不是咖啡店的榎本梓小姐,是個有點眼熟的男人。
“旁邊這位是……柳君?”目暮十三顯然沒想到曾有一面之緣,恰巧讓他感覺還不錯的家夥,會和那個讓他有些反感的家夥湊在一起出現。
實際上是公安警察降谷零的安室透,完全不介意同行目暮十三的冷臉,于是笑眯眯回複道:“毛利老師在外地回不來,又擔心目暮警官,于是就讓我這個大弟子前來幫忙。”
聞言,目暮十三的臉色好看不少,接着遲疑指向柳行人,“那他?”
“他也是來幫忙的,對吧。”安室透轉頭看向柳行人,俏皮眨眨眼,不動聲色暗示着。
不是,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來幫忙的啊?我怎麼不知道。
看了眼安室透,又看了眼目暮十三,再看一眼面前還未被完全圈住的慘烈的車禍現場,還處在茫然狀态的柳行人勉強答應:“算是吧。”
目暮十三大大的臉上緩緩浮現出大大的問号,“算是?”
“他說的是‘就是的’”,安室透邊睜眼說瞎話,邊笑着推目暮十三和柳行人,“我們趕緊過去看看現場解決案子吧。”
“說的也是。”,目暮十三聞言點點頭,沒再考慮其他。
兩人沒看見的是,在他們身後,安室透的眼睛裡湧動着濃稠的不明情緒,紫水晶般的眸子也變得深沉不少。
這個時候,可不能讓高明哥和柳行人見面啊……
今天早上,他剛從貝爾摩德那換到了日本清酒的聯系方式。
【或許我們可以談一談。關于……柳行人。——Bourbon】
而對方也做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