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頓看出來阿西娜不想細談,也就貼心的沒有追問。
這時反而是阿西娜找他聊起天來,“我記得前段時間在班德河裡發現的屍體也是你接的警?”
科頓不解,“是啊,怎麼了?”
“那個人我們把他帶回警局後,給他進行了解刨,發現他的死因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違 禁藥品,注射過量緻死。”
科頓聽到一個詞,“被?”也就是那個人不是自願去注射的?
阿西娜點點頭,“是的,我們發現他的時候發現他的左手不見了,警犬在周圍都沒有找見他缺失的左手,證明那條河,不是案發現場,而是抛屍現場。我們的法醫通過解刨,發現男子是左利手,而且左手臂斷裂的位置顯示手臂被斬斷時,男子還活着。我們找到的針眼卻在右手肘部,那是自己無法注射的部位。”
聽到阿西娜的話,科頓接着說:“也就是說,這個人生前被類似仇家的人找到,砍掉他的左手用來洩憤,發洩完之後給他注射了大量的違 禁藥品,在他死亡後,就把他抛到河裡,毀 屍滅迹,那如果能找到他的仇人案子是不是很快就破了?”
阿西娜點點頭,“剛開始我們也是這麼以為,但是調查發現這個人就是個無賴,偷,搶無惡不作,他的仇人非常的多,都是想要他死的那種程度,所以調查很久,也沒鎖定嫌疑人。正巧實驗室那邊也把毒物成份分析出來了。居然跟之前那個導緻人出現幻覺的藥物一緻,後來上面就讓封存證據全都轉交給FBI了,可惡,我們白白調查了那麼久,反而讓他們撿了便宜。”
後續的事就是科頓能知道的,阿西娜也沒說,兩個人就東拉西扯的想到哪聊到哪,知道巴比他們出警回來,一行人有吃了一頓飯,就各自回家了。
科頓幫着隊裡的人把餐廳收拾好,拒絕了巴比要送他回去的提議,自己就打車回去了,回想今天吃到的瓜,沒怎麼在意就轉頭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上班,被請到會客室的科頓都明白,他就是湊個熱鬧吃個瓜,而且這個瓜還是自己跑過來的,怎麼會被瓜砸到?
看着會客室長桌上對面坐着的熟悉二人組,科頓覺得有些胃疼。
FBI探員瑟雷·布斯,人類法醫學博士坦普瑞·布雷納恩博士。
“你好,艾萬蓋洛斯先生,我們有見面了,我就不用做自我介紹了吧,今天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下。”還是布斯先開口說到。
科頓點點頭,“叫我科頓就行,布斯探員請問要讓我協助調查什麼?”
布斯沒有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而是靠坐在科頓旁邊的桌子上,這讓科頓不得不擡頭看着他,“哦,我聽說班德河抛屍的報警也是你接的警?”
科頓塔頭擡得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回答道:“是的,如果你是對這件事有疑義可以調取當時的通話錄音,我都是按規定辦事的。”
布斯搖搖頭,“錄音我們已經調取了,沒有發現問題,我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認不認這個人?”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白人男性的半身照。
科頓接過來,仔細的分辨着,最終搖搖頭,“我沒見過。但是,這根我有關系嗎?”
布斯拿回照片,“有一點關系,我聽說你之前被襲擊了,而這個人,”布斯點點照片上的人臉,“他就是襲擊你的人。”
科頓挑眉,“當初襲擊我的人?但是我記得我醒來之後看到的視頻錄像上并不能确定就是這人吧?”都快糊成像素塊的視頻真能看出來是誰嗎?
“我們在他其中的一個住處中找到你的一張銀行卡,上面隻有他的指紋。”
科頓有點明白他們找來的意義,“你是覺得我找到了當初襲擊我的人,但是我沒有報警,而是私下去報複他,導緻了他的死亡,最後抛到河裡,在自導自演了一場報警劇碼?”
布斯表面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可能在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科頓有點無語,“但是前提是,我得記住這個人才能成立吧?你既然調查過就應該知道,我被襲擊之後就失憶了,到現在都沒有恢複,怎麼可能找他?”
這時旁邊一直坐着的布雷納恩博士又開口了,“我們調取了你當時的就診記錄和頭顱CT,對比發現,那種程度的傷害并不會造成嚴重的損傷,從而導緻你失憶,對此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