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門主,縱然你墨門是中洲第一門派,也不可如此捉弄我們吧。”
“就是,我們駭浪門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們離山劍宗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們禦獸門宗主也是大乘修為,可不低你們墨門一等。”
“我們都在這裡被困了半天了,秘境曆練本就損失慘重,如今你們這是要和我們中洲所有門派宣戰嗎?”
“你不要以為你墨門可以吞并中洲所有的門派……”
各門各派紛紛聲讨墨門,畢竟墨門這三年在中洲各地搜查叛徒,攪得各大宗門是不得安甯,他們早就看不慣墨門了。
不過方才義憤填膺的宗門人士,卻突然紛紛跪地吐血,連大乘期長老也不能避免。
衆人驚恐地看向墨染。
男人黝黑的眸子透出攝人的光,擡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一張驚為天人的臉露出來,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精緻的下颌線,薄唇微勾,端的是颠倒衆生,高不可攀的冷漠。
但葉雲卿卻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
在場的修士紛紛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修為低的修士早已撲通跪下,口吐鮮血。
葉雲卿也覺得胸中一陣氣血翻湧,有些腿軟。
而此刻,已經搖搖欲墜的陸離和沉星兩人看見墨染那張酷似顧瑾瑜的臉,瞬間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但礙于此刻危險的場面,沉星用力扯了扯陸離的袖子,二人心照不宣擋在葉雲卿前面,拉着葉雲卿蹲了下來。
“呵呵!”
“本尊倒想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挑釁墨門。”
“前不久,本尊丢了個人,如今就在你們之中。今日若是找不到她人,諸位便一同去墨門做客吧。”
墨染的聲音回蕩在山谷中,剛從秘境出來的各宗門弟子集體沉默了。
笑話,人家還沒出招,一個小小的威壓都讓他們站不直了,還反抗什麼。墨門果然還是那個墨門,低調了那麼久,但今日卻被他們碰上墨染這尊殺神。
他一甩手,憑空出現一個軟榻,坐了上去,閉上了眼睛。
“乖徒兒,本尊給你一炷香的功夫考慮,乖乖出來随本尊回去,否則本尊不介意将你們一起帶回去,一個一個試。”
他的聲音蘊含着靈力,傳入每個修士耳中。
衆人面露狐疑,紛紛低聲交流起來。
“逃跑的居然是大……他徒弟嗎?”
那人本來想稱呼墨染為“大魔王”,但撫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又改口了。
離山劍宗的長老點了點頭。
“我們離山劍宗就在墨門不遠,是第一個被搜查的門派,據說是那位從東洲小地方帶回來的一個女修。”
“我也聽說,那女修區區築基修為,但一來就成為首徒,墨門弟子都是面服心不服。”
“三年前她偷入門主修煉之地,連破幾個大境界,打傷淩雲仙子,随後被關在,後來……”
“後來聽說墜崖身亡了呀。”
“到底是墜崖還是……誰知道呢。”
“奇怪的是,這墨門硬是說人失蹤了,四處找人。”
“莫不是那女修偷了墨門什麼鎮宗之寶?”
“啧啧,你可真敢想。怎麼不說偷了墨門主……”
八卦的離山劍宗長老忽然感覺心口一窒,瞬間有吐出一口血來,扭頭看向墨染。
他可是大乘初期的修士,在中洲對手也是寥寥無幾的,這墨染究竟是什麼修為,他連眼睛都沒睜開就直接讓他傷了心脈,若是動起手來,他安有命在。
八卦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他老老實實閉嘴了。
巧的是,葉雲卿三人便緊緊貼着離山劍宗的人,也聽到了他們這番交流。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死裡逃生還有這麼多故事。
隻是如今,該如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