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如玉公子所言,今日便且回這住處先塗些膏藥吧!”李镖客言。
“何況今日也并非是無獲而歸,便是在此處賞了這夏景呢。”蘇玉柔此時微笑與那春花言之。
春花便是笑道:“确實如此,今日沒曾想,隻有你我二人身上毫發無傷。”
蘇玉柔便又想及那王镖客,幾人且先從這橋上歸于岸邊垂柳處,在這樹蔭下設了那石制坐凳。
每人各尋了一處,在此坐下待那王镖客。
此時見其疾步而歸,與那蘇玉柔語:“玉公子,那二人逃得快,未來得及尋得。”
“無妨,镖客無恙便好。”說着這蘇玉柔便又與那镖客打量一番,與春花而言:“似是這王镖客與咱二人一般,未傷及半分呢。”
王镖客臉上淺笑,點頭而言:“我這皮糙肉厚的,自然無礙。”
春花便言之:“王镖客甚是客氣,不必自謙。本就是镖客這拳術了得,且才看着镖客将那二人打的落花流水呢。”
這李镖客亦言:“王镖客平日裡雖不善言談,确是那功力深厚之人。”
蘇玉柔如此又想得趙镖客:“這趙镖客且等咱幾人回程呢,那日見其在攀岩之處便是身手了得。不知這趙镖客是否已等得頗為焦急了呢,想着回城之日也須那十來日,确實需匆忙趕路。幾位今日便是好生休養一番吧!”
“是,玉公子。”這番說着,幾位便是回了先前的客棧。
各自去房中整理衣衫與塗抹藥膏。這張镖客素是帶了那傷筋動骨之特效藥品呢。幾人便是修整已好,去那一樓大堂之處與蘇玉柔、春花二人彙合。
蘇玉柔便見那武思齊于手臂之上已包紮了一番,甚為關心而言:“不知武公子,現下這手臂之傷,可還要緊?”
武思齊言之:“不礙事的,将養半月便可痊愈。”
“半月即可痊愈嗎?”這蘇玉柔便是與那春花詢之。
春花便言:“估摸着須有那幾月呢。”
蘇玉柔且又轉頭與武思齊言之:“除李镖客受了那皮外傷,我幾人皆無礙。隻是這武公子現下手臂,便是有那刀傷。于秋日需參加科考,不知是否會因此誤了這寫字?”
武思齊言之:“若是尋常藥品,自然是尚待一些時日方可見好,便是才用了這張镖客所攜帶之藥品,且這傷口已經張镖客精心處理包紮過了。才說估摸着半月便可痊愈。”
這蘇玉柔又轉頭與那張镖客:“這武公子之傷當真可于半月既好嗎?”
這镖客便言:“武公子之傷口還好未傷筋骨,便是半月之内手臂不可太過用力,那半月該可好了大半呢。”
聞镖客如此言說,蘇玉柔當下才是松了口氣,又語:“公子于那秋日需參加這科舉考試。此番考試,便是關乎公子之大事呢。這一路走來,現已然傷了手臂,若是為此再耽誤了公子前程,那我便慚愧了。”
此時蘇玉柔說這話并非是故作客氣,确實是擔心着莫要因此而耽誤了其之大事。
隻聽這武思齊言之:“玉公子何須如此想。那我已然被黑衣人襲擊了一次。今日若非行至馬蔺國,即便是于國都之内,此番,若是他們又想動手,便是在國都也可找我的麻煩。與玉公子有何相幹呢,便是公子多想了。”
隻見武思齊這邊說着,臉上竟是現了一絲笑容,便又低下頭來,笑意驟然不見。
這蘇玉柔言之:“想這一路之上,我隻是見公子笑了那兩次,一次便是在那海島之處,公子且笑了一下。今日這受了傷,為了寬慰于我,便是又艱難的現了一絲笑意呢?”
這春花便言之:“玉公子,如何說得這武公子之笑容是極為艱難之事呢?”
這蘇玉柔便展了眉,哈哈大笑起來:“呵呵呵,莫不是春花你不知這武公子素日裡來是不苟言笑之人嗎?便是剛才那一絲笑意,也是極為生澀呢。”
此時春花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随着這蘇玉柔二人捂嘴笑了出來,那聲音且不敢太大,但實在是憋忍不住了。
武思齊卻未言語什麼,便是自顧自的飲茶,面上極其淡然,似未放在在心上呢。
蘇玉柔便言:“今日隻要幾人無礙便是萬幸了,現下這幾日估摸着武公子不可吃一些辛辣及酒水,便是需要忌口。”
且仔細的與那春花說道:“若是咱回了這國都之内,便是公子之日常飲食安排亦需做些清淡之菜品呢。”
這春花便點頭言之:“是,玉公子。我這邊自然記下,回去之後便與那櫻兒姐囑咐一二。”
提到這櫻兒,這蘇玉柔便又微笑而語:“此段時日,不知那城中大小事宜,櫻兒處理的如何呢?”
說着,這春花小聲咕哝着:“您怎的不關心咱夏侯王爺呢?”
蘇玉柔聽得夏侯二字,眼前便浮現出夏侯淵明那不愠不怒之神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