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休息過後,存款過億又回到了她的工作崗位上。
漫天飛雪中,她看到某個雪人的身後,鬼鬼祟祟翹着半個,染色太久,有些掉色兒,黃不黃,白不白的,老虎屁股。
上前一看,虎一筒的嘴裡竟探出了兩隻細細長長的鳥爪。
“虎一筒...”存款過億捏了個結實的雪球丢到虎一筒的頭上,無奈道。
虎一筒吃了痛,隻得咧開虎嘴,鳥同事幸運逃過死劫。
虎一筒晃了下尾巴,讪笑:“嘿嘿嘿,腫麼又被你發現了喵,我要是說,我隻是在跟它打招呼,沒有想吃它,你信不信喵?”
鳥同事轉了轉無辜的黑眼珠子:“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信了。”
存款過億毫不客氣對虎一筒翻了個大白眼:“呵呵。”
随後又對單蠢的鳥同事牽起嘴角,送給它一個嘲諷意味拉滿的笑,“信它,不如信我存款過億的确存款過億。”
鳥同事蹦蹦跳跳:“哇哦,存款過億你居然存款過億哎,那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想買房。”
存款過億曬幹了沉默:“……”
縱然她希望她能和大家處好關系,但如果她沒能做到,也不能怪她。
她倒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不相信他們。
挑戰她智商、情商還有忍耐度的人就是有那麼多。
很多時候,她真的很難。
很難。
大雪紛飛下,存款過億迎來送往一批又一批顧客,眼看就快要下班,也沒再進新顧客了,于是到接待大廳稍作歇息,一分鐘一個輪回,前30秒揉揉如大理石雕刻出來的冷硬的臉,後29秒捶捶如泡過鎮江陳醋的酸軟的腿,最後用1秒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工作使人幸福。
存款過億瞄了眼旁邊的火爐,扯了扯泛酸的嘴角,不由發笑,虎一筒也累得嗷嗚不起來,正趴在地上假裝自己是一塊虎皮地毯呢。
唔,她心頭一動,突然有點想吃虎皮蛋糕卷呢,等下發個消息給男仆萬,一定要多點奶油,等她到家,也差不多能吃到嘴了,小日子想想就很美。
就在存款過億打算喝個水,上個廁所,換個衣服,墨迹墨迹準備打卡下班的時候,她忽然在監控屏幕裡看到,空無一人的雪場山頭上冒出來了個孤零零的小家夥。
對方是一隻體型很小的女性蝸牛,如果不是有監控探頭和她臉上反光的護目鏡,很容易會被忽視,更别說,天要黑了,雪也越下越大了,而她抱着滑闆站在賽道上一動不動,沒出兩秒就被雪完全掩蓋,十分危險。
存款過億看了下時間,扶着後腰緩緩起身,向通往山頭的纜車候車室走去,距離還有半小時,夠她積個功德了。
存款過億來到山頭,費了好些功夫,眼睛都看花了,才找到那隻被雪藏起來的小蝸牛。
她撥開層疊雪層,将邦邦硬的冰凍蝸牛整個挖出,嘴一張,又是控制不住的刻在骨子裡的陰陽怪氣:“還活着嗎這位朋友,你跑這兒來是滑雪的,還是看風景的,還是來尋死的,光站着不動?”
小蝸牛在她熱乎的手心裡慢慢恢複柔軟:“我不是尋死,我隻是...”她頓了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聲音細弱,“我有點不敢滑下去。”
“不敢滑還一個人來滑?可把你能耐的。”存款過億,“怎麼不事先找個教練陪你?”
小蝸牛聞此更不好意思了,頭埋得低低的,話說得更含糊:“我...是...教練。”
存款過億:“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見。算了你還是别說了,也不要滑了,趁天還沒黑,趕緊跟我下去吧。”
而小蝸牛明明身體還冷得發抖,卻搖頭不願,堅決地從存款過億手心跳向雪地裡:“不行,我還不能走,我已經放棄無數次了,這次我一定要勇敢地滑下去,不能再放棄,我不想再頂着‘撲街’的頭銜了。我也知道萬事開頭難,所以隻要我邁出這第一步,就代表我能成功。我要讓所有看不起我萌萌的人,都看得起我,佩服我,不再喊我‘撲街’,而是喊我——萌大帝!”
撲街?
好熟悉的稱呼。
存款過億望着風雪飄搖中,小蝸牛弱小又堅定的身影,眼眸微眯,心底有所觸動:“行,我陪你。”
就讓一個一個夢飛出天窗,就讓撲街存款過億,見證撲街蝸牛的蛻變吧。
隻不過...
萌大帝又是什麼鬼名字!
你們取名号的能不能不要這麼随便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