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你小時候挺調皮的。”
林翡寶有些尴尬,臉被燙紅,怪不得古人不遮胸卻遮腳,當一個女人把腳放在一個男人手心時候,那種感覺是澀而不欲的,他們明明沒有任何的情/欲抒發,卻在那一刻,傳遞内心。
“小時候喜歡到處跑,山裡的荊棘叢一到春天就瘋長。”
江恪站在陽台看她,天色開始過度晚霞,燒紅的雲彩墜在他身後,昏暗中他的眸光不亮,長睫隐去。
他點了根煙,煙霧冉冉升起,火星子像落在他指尖的星光。
林翡寶去換衣服,聽到他說:“你晚上真要看電影?”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随你。”林翡寶覺得很奇怪,江恪已經問了第二遍了。
他應該是不喜歡看電影,所以說了這麼多遍。
江恪失笑,擡起指尖的煙管,無可奈何道:“去,怎麼會不想去。”
林翡寶懶得想他了,換了件舒服柔軟的長裙,江恪還是那套衣服。
兩個人出門逛了夜市,随便對付了幾口便飽了,中途還聽了一場演唱會。
江恪都沒什麼興趣,林翡寶感覺他累了,可能工作狂在休息日也會覺得玩不是消遣。
林翡寶也沒了逛的興緻,提前帶他去看電影。
跟林翡寶想象的出入很大,不是汽車群的露天影院,而是一車一廳,被隔開,而且空間并不大。
她奇怪看着周圍,江恪先她一步打開車門,目光落在車頭放着的禮盒上。
“我還以為是一起看呢。”
江恪突然笑了,還是很爽朗的笑,像是惡作劇成功的那種。
林翡寶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氣不順道:“你早就不想來,我都問了好幾遍,你都說來,現在來了又這個陰陽怪氣的。”
說完,林翡寶不管他了,直接上車坐下,瞪着車外的江恪,江恪透過玻璃看她,目光幽幽,最後像是認命,歎一聲,鑽了進來。
扣上門落了鎖,江恪說:“看吧看吧。”
車發動,椅子放下變成了床,林翡寶還奇怪呢,微微躺靠,正好看到大屏幕,車外瞬間暗下來,燈關了,電影開場。
林翡寶從前面的盒子拿出零食來,一桶爆米花和兩瓶礦泉水。
她拿出一瓶水,還沒開始擰,被江恪拿走了,她看過去,江恪也不喝,就這麼靠着,将瓶子放在手邊,繼續看電影。
林翡寶覺得他好小氣,水都要搶,隻好幹巴巴啃着爆米花。
外國片子,林翡寶沒看過,好像是武打片,就是裡面的人有點十八禁的意思,會有些奇怪的聲音出來,害她很尴尬,會偷偷看眼江恪,江恪看得認真,她便也認真看進去。
看到中途,便開始不對勁了,林翡寶倏地坐直,這下也不敢看江恪了。
倒是聽到江恪清脆笑了聲:“你自己選的。”
“你沒跟我說啊。”林翡寶實在是口幹舌燥,放下爆米花,去拿另一瓶水,這次江恪沒有阻止。
瓶身一圈外文,她擰開感覺水質不對,很粘稠,她猶豫後倒了點在手上。
黏黏糊糊,還是草莓味的。
什麼鬼東西,林翡寶随手丢開,江恪笑出聲。
林翡寶覺得自己倒黴透了,此刻像個大傻子,尤其是在江恪的笑聲裡,何止傻透了。
“我不看了,我們回去吧。”林翡寶認輸。
江恪從香/豔的電影光側過頭,看着她說:“回去可以,上午說的,你有沒有考慮?”
林翡寶覺得江恪也傻了,這時候說純愛不太合适吧?
拿着紙巾擦手,林翡寶說:“我有考慮,還是很意外你會喜歡我,如果我們的婚姻有愛意……”
“抛開婚姻。”江恪不耐煩起身,帶起皮革簌簌聲音,他抽了好幾張紙,捏着她的手腕,給她擦。
林翡寶抿唇,耳邊都是呻/吟,整個人都滾燙,她說:“能不能先把這電影關了?”
“關不了,除非我們出去。”江恪擡眸看她,長睫下是蠢蠢欲動的欲。
林翡寶隻好繼續回答:“我不确定我喜不喜歡你,但我覺得在各個方面都很契合的話,其實挺好的。”
“哪方面?”江恪湊近,車内的氣氛逐漸染上比暧/昧還深的滋味。
林翡寶貼着車窗說:“你改掉那個上面的一些癖好,我們其實還挺契合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不契合?”江恪問。
江恪不再往前,而是拉着她的手朝自己過來。
林翡寶碰到後,吓得連忙往後退,擡手打翻了禮盒,裡面的東西稀裡嘩啦掉出來,林翡寶瞪大眼睛看清楚。
這什麼電影啊,正規嗎?能正規嗎?
江恪看她吓懵的表情,笑着掰過她的臉,親了上去。
車内空間狹小,但所有的椅子放下,倒是有點寬敞,最起碼躺着寬敞。
林翡寶看到他捏起領子脫掉上衣,裡面的肌肉露出來,依舊是很可觀的程度。
林翡寶發現他很喜歡親自己,不管哪裡,他像個小獸,最擅長啃着哼唧撒嬌。
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動情時眼尾是有水光的紅,身上的味道也很香,還有毛茸茸的觸感,讓她很癢,總是想笑,江恪會生氣,停下動作,瞥着眼看她,等她開始哄了,這才撇着嘴繼續。
起初會疼,但也是像煙花一樣轉瞬即逝,林翡寶将手掌摸進他毛茸茸的體發中,他會難以自控按住她的肩膀,咬着她的唇讓她别鬧。
他會興奮發抖,激動叫她——寶寶。
林翡寶覺得這個稱呼很肉麻,但他什麼都叫,有時候還會叫姐姐,還會叫老婆,還會寶貝。
但都沒有他用粵語叫出的那聲寶寶。
他太年輕了,每一聲都青澀懵懂,卻情難自禁。
結束是因為一個套破了,他有感覺,便沒再弄,低聲咒罵一句什麼煞筆玩意。
林翡寶抓了抓頭發,感覺頭上頂的是鳥巢。
江恪關了電影,推開車門,啪一聲穿上褲子,又将她的衣服套好,然後用手指給她梳順頭發。
林翡寶靠在他肩上,問他:“我褲子呢?”
江恪抱過她,氣不順道:“都不用能穿了,我送你回去。”
“不行,我褲子……”林翡寶還沒說完,他已經抱着她出去了,林翡寶立馬頭埋進他的胸口。
沿路都沒有人,他們本來就是貴賓,走的私人通道,車也是停在私人區域。
僻靜的小路,遠處是海浪和人聲,隐秘又刺激。
回到車上,林翡寶立馬攏住裙子,其實根本沒區别,她的裙子又厚又長,江恪抱着她,自然不會出問題。
但她就是忍受不了,江恪在床事上的粗俗,太有劣根性了,完全不想平日裡呼風喚雨的那位小江董。
“江恪,你以後不許這樣。”林翡寶生氣說。
江恪還沒吃飽,此刻自然順着她,甜甜笑道:“不會,今天是特殊情況,下次我多備着點,放公司……”
“江恪!”林翡寶攥緊拳頭。
江恪隻是笑。
回到酒店别墅,剛打開門,江恪便拉過她,掀起裙擺,将她抱在腰間,帶她去客廳的路上,他一邊走一邊掉衣服。
他可真是有勁沒處使。
事實證明,酒店的套沒那麼垃圾,江恪将裙子罩住她的頭,肆無忌憚看着她。
如果看着她的臉和眼睛,他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