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妹妹你可以叛變嘛。”
“……”
“妹妹,二哥可是這個牌局的常勝将軍。”言下之意,過來!
“清兒,都說母女一心,不跟娘一塊兒嗎?”
“妹妹可要選好呀。”當大哥的還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們要不要這樣!
這邊薛家牌局才剛剛開始,那邊雲塵登門拜訪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安王跟前,一直就很擔心這樁婚事的安王,當即大手一揮讓人打開王府最貴的庫房,決定給未來親家送節禮。
另一頭,宮裡傳聞正在養病的皇上得知此事,立馬喚了禦前總管準備筆墨,預備給太上皇修書一封。
再說回薛家。
牌局戰況很激烈。
清安也是頭一回玩自家牌,規則理解起來倒是不難,奈何對手都太不按常理出牌,吃瓜群衆又還一邊倒都給對手送牌,虐得清安兩人這頭是……隻有認命挨打的份兒。
“年輕人你這牌打得不行呀。”作為薛家吃瓜大軍裡的領頭長輩,薛老夫人眉頭一皺“這樣四面楚歌,你還要拉着我們清兒一塊兒?”
這話意味可就深了。
别瞧老夫人平日笑眯眯,其實套路可深了。
“要不我先叛個變?”
“你敢。”
“我開個玩笑。”
遊戲而已大家要這麼認真嗎?
“妹妹要叛變趕緊的,輸到第三回合你手裡的牌也都保不住了。”
“我要中場休息一刻鐘。”
為什麼要中場休息,因為她要去拉拉票。
“六哥!”
“可以。”
“我可什麼都還沒說。”
“我也可以。”
“七弟……”
“姐姐,你看到了嗎,最終還是要靠自家人。”薛小七語重心長。
簡直不敢相信這隻是個打牌遊戲,跟玩宮心計似的。
“娘,我們回來了!”
随着薛老爺子帶着兩個兒子回來的加入,本來局勢就很緊張得牌局,更複雜了。
“真厲害,被他們玩出了老祖宗驗叛徒的感覺。”
“這局當年本來就是拿來驗叛徒的,簡單玩就是個牌局,複雜了玩……”薛三爺說不下去了,這局是真坑,也難為明知道是合起夥來打壓自己有人還能面不改色陪玩,現在年輕人為了娶媳婦兒都忘了自己其實是個王爺嗎?
漸漸的,天完全黑了。
薛大人帶着疲憊從衙門回來,不想,最親的家人給了他當頭一棒。
特麼這群人竟然坐在一塊兒玩牌?
這個牌局他才是家裡的拔尖!你們,你們,你們那都不會玩兒!都第四回合了還沒把個外來人拾掇出局,太弱!
“你爹臉上殺氣很大啊。”
“還用問,肯定是因為你啊,不過别怕,要開飯了。”
不出清安所料,咱薛大人剛想搶了小兒子的位子上場,老夫人就說餓了要開飯。
薛老夫人,薛家把控節奏第一人。
下了牌桌轉戰飯桌。
薛家的飯菜素來豐盛,今日自然更甚。
燒腦了一下午清安胃口好極了,飯桌氣氛也遠遠沒有牌桌那麼緊張,更沒有出現惡意敬酒這種不良行為,大家今天對待舉杯都尤為謹慎和收斂,連平日無酒不歡薛家大爺都難得克制住了。
和樂融融。
吃了八分飽,清安看着對面雲塵一臉晚輩後生斯文乖巧唠家常的模樣,不禁想到了一句話——被迫乖巧隻為脫單。
據說長輩大多更喜歡溫柔和煦的晚輩,因為沒有攻擊性的樣子看起來值得托付。
當然,都是表象,就像這個飯桌上的友善。
“這樣都喝醉了,有詐吧這是?”
是的,某王爺還是醉了。
清安扶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宣布道“是真的。”
“都說了不要喝酒,醉了晚上就得留宿了。”
難怪了。
“老太爺諸位老爺夫人,大雪将咱們街口的路給封住了。”
“太巧了吧?”
“老六話本都不敢這麼寫。”
“都别說了,還是把人安頓了休息吧。”薛老太爺走過來看了看,決定道。
雪夜寒深。
清安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正穿好衣裳準備出來鑽被窩,突然被人從後一把撈了腰,鑒于手法和氣息都太熟悉了,驚吓沒有,驚喜更沒有。
倒是順手就把人給推到了床上。
“身上冷飕飕的還抱我,滾去暖了再吭聲。”
另一頭,尚不知某王爺早就金蟬脫殼的幾位薛家公子,還窩在一起商量今晚要怎麼嚴加看守的問題。
“太尋常了,不過就是長得還行。”
“明顯都是裝的。”薛勉可不信。
“那我得說,裝得可真……”讨他這個隔房大舅哥的喜歡,妹夫嘛這麼溫溫柔柔的多好“對了,那院子看好了嗎大哥?”
“都吩咐好了。”
“這小子太狡猾了,今天竟然不管我們怎麼,他都一副好好脾氣的樣子。”
“為什麼你們不覺得宸王本來人就不錯嗎?”
“大哥你在宮裡當差被威脅了嗎?”
“大哥,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
“沒有沒有,我是真覺得他人好,跟妹妹很般配。”
“我們……有說不般配嗎?”
“從來沒有。”
“那你們……閑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