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悶又是什麼哦。
“有人……”
“沒人沒人,就我一人行了吧,你這到底想幹嘛?這裡可是皇宮。”
“是啊皇宮,我待了很多年的地方。”雲塵不由分說就拉過身側之人的手繼續往前走,邊走還邊說道 “走吧,我不會讓你迷路的。”
等等,姐們是來幹活兒的,帶個家屬是什麼操作?
但是說什麼都晚了,哦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月明如水,漸近深夜。
清安三步一回頭,看着身後的羽林衛和宮人,覺得這回怕是真有點胡鬧了。
“這後宮之中除了中宮其他宮殿還勞不動你,今夜中宮也早有部署。”
這人是自己肚裡蛔蟲嗎?
“你心裡想的都在臉上了。”
“天這麼黑你還看得清啊。”
“愛人眼裡彼此都是閃閃發亮的,縱是身在黑夜裡。”
羽林衛:記下來記下來,要想娶媳婦兒,就要懂套路。
“咳!唉,今晚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照理說,今夜宮門一帶理當守衛森嚴才是,可實則與尋常無異,就連太和門都如此,你們……到底把禁衛都調去哪兒了?”
“你今日碰到雲楚了?”
“嗯,他與你說了?”
“他素來滿口胡話,說什麼你都不必太當真。”
“他說仰慕我呢。”
“……咳!還算有句實話。”
聽着雲塵一本正經的瞎說,清安不自覺被他帶偏了話題而不自知,談話也越發歪了起來“忽然想起以前我在這後宮裡還迷過路。”
那是一樁并稱不上久遠的事,約莫是五、六年前,那時先皇太後仍居中宮設宴邀請朝堂重臣妻女,清安随諸葛夫人入宮長見識,卻引太尉之女不滿,買通了宮女将她扔在了宮中一處僻靜陌生地方。
“後來我才知道那裡是廢太子私裡尋歡的腌臜地方。”
“嗯,我知道。那時你在原地不敢亂走,還是有宮女路過發現了你,才領了你回的宴會。”
“你怎麼知道的?”
“廢太子并非正宮所出,我養在正宮膝下,你說我怎麼會知道?”其實雲塵那時也不過是聽人通報,稱有宮女将諸葛太傅府上帶來的姑娘扔在了太子尋歡的地方,不用想也知安的不是什麼好心。
“你那時竟然會多管閑事?”
“大抵是緣分吧。”
“你竟沒想過利用我去對付掀廢太子?”
說實話,雲塵當時還真起過這念頭,不過他到底是沒有那麼做,因為良知尚存。
想他與一個陌生姑娘無怨無仇,沒道理把人往火坑推,為了懲治一個惡人而折進去一個毫不相關的無辜之人,這買賣不劃算,縱是算上神侯府一派也不劃算。
一個垃圾廢物怎比得上一個年華美好的姑娘?
現在想想,雲塵隻覺得這事兒自己覺得太對了,唯一欠妥的是當年自己沒有親自出面,不然如今媳婦兒孩子怕是都有了,還需要搭理那群鬧騰的大舅子小舅子嗎?
“你那時應該親自來的,說不定我師母會因此很喜歡你,把你納入名單。”
“什麼名單?”
“擇婿名單啊。”
“你别說了。”雲塵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被自己給耽誤的。
“對了,那次宴會我聽說是為了給皇子選妃的……”
“你真的别說了。”
“啟禀王爺!”
突然,一個人高馬大的侍衛蹿到兩人跟前。
“什麼事,說!”
“禀王爺,南王叛黨動手了。”
“南王?”清安覺得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南王應該就是當年跟太上皇争皇位的後被打發去嶺南封地的那位“叛變了?”
聽到這消息清安第一反應是——不好,百姓要遭殃。
可緊接着又聽雲塵道“都抓全了嗎?”
“除兩儀殿中情況尚且不明,其他黨羽均已悉數落網聽候發落。”
“我知道了,下去吧。”雲塵揮揮手道。
“什麼情況啊?”清安豎起耳朵來聽,卻越聽越糊塗了。
“你可聽聞過南王世子性情乖戾幾乎從不出席任何宴會場合嗎?”
“仿佛是有這樣的傳聞。”
“那你一定不知他長得與阿澈有八分相像。”
作為京城王公貴族後宅圈的小百科,清安自然知道這位南王世子不僅是當今聖上的堂弟,也同是皇族嫡裔,太上皇乃是原配皇後所生,而南王則是繼後之子。
這關系不可謂不微妙啊。
“所以他們想李代桃僵?”清安不禁做了個大膽的猜測。
“不錯,話本子沒白讀。”
“那還等什麼,走,護駕去!”
說罷,就是要走——平叛這種大場面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雲塵旋即長臂一伸,一把撈過清安的腰來,一副意料之中的口吻道“就知道你愛湊這種打打殺殺的熱鬧。”
“哦哦,怪不得你跑來盯着我。”
“反應過來也晚了,别瞎湊熱鬧,我陪着你還不夠嗎?”
能說不夠嗎?
能嗎?
不能的啊!
誰知道這人趁着夜黑風高、仗着自己好看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幹出什麼事兒來。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