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你好好辦案,這事就包給水伯吧,千萬記得别管什麼人來找她,都不要讓她單獨一個人去見。”
“知道了知道了……飛飛這陣不在家我正愁晚上沒人跟我說話會無聊呢,這下可好了。”
“不在家?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說是去見個朋友過陣子就回來,我今早剛送她出的城。”水芙蓉大喇喇地說道。
“你們就不怕她走了就不回來了?”
“擱剛開始那會兒我還真有點擔心,不過相處了這麼些日子我覺得吧……她肯定是舍不得我的。”水芙蓉說着自信極了,卻見清安一臉懷疑,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我們感情可好了,你不信我下回證明給你看。”
“好啊,我等着。”
水芙蓉帶走了陸阿秀,清安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算落了下來,随即開始推敲起整個事情來,推敲着推敲着事情的關鍵人物出現了。
江國公府大公子江承炎出身大房,年十七,長相繼承了容貌俊朗的父親與風姿美豔的母親,生得十分風流俊美,若不是有個纨绔子弟的名聲在,那說親的媒人估計早把江國公府的門檻給踏破了。
“說吧,怎麼回事兒?”清安也不拐彎抹角,剛進包間坐下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今天這頓我做東,别客氣,就當是謝謝你出手相助。”江承炎生得好皮相卻總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哪怕是同人道謝的時候。
“不說我就走了,吃飯就免了。”清安作勢起身要走。
江承炎忙忙喊住“唉唉唉,我這不還沒想好怎麼說嗎,看你這風風火火的,有什麼話不能坐下慢慢說嗎?”
“成!小二點菜!”清安朝着門口一招呼,立即有小二笑盈盈遞上菜單來,清安一面看菜單一面煞有其事的叨念起坐對面的江承炎來“江大公子啊,我這陣夠忙的你就别給我添亂了,吃了這飯就回去老老實實給江大人認個錯,這父子沒有隔夜仇的,你鬧離家出走得讓江夫人多擔心啊,再說了……”
什麼,主題怎麼突然跳到父子隔夜仇和離家出走上了?
沒辦法啊,那麼多雙眼睛瞅着他們一起來吃飯,不找個合适的理由放出去還不得引得一堆人好奇打聽,與其防着被打聽不如先發制人,套路啊,都是套路!
至于找什麼理由,江國公府大公子可是隔三差五就跟自家老爹上演全武行,京城人都知道,這麼現成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江承炎自然也懂這些套路,為了配合清安,全程一臉叛逆少年不服管的表情,直到小二離開“這京城裡還真是哪哪都沒有秘密。”
“誰叫你非要請我吃飯的。”清安瞥一眼敞開的包廂門和門外守着的小厮随從“說吧,到底遇什麼事了?你要沒事見我可都繞着走。”
“依你的判斷你覺得她們會對她趕盡殺絕嗎?”
“先說說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分析分析。”清安知道江承炎這人雖愛溜貓逗狗又總沒個正形卻是個實打實愛打抱不平的“話說這事不是一直都有江國公主持大局嗎,怎麼會……”
“是她自己要走的,不過……也算是被逼走的吧。”
“怎麼說?”
“你知道二房的江琳琅嗎?”
“嗯,風頭過了,以她的年紀再不回來婚事可就沒什麼搞頭了。”
江琳琅,江國公府二房長女,因生得容貌出衆又有才女之名早年曾是京城貴女圈裡的頭幾号人物,先後曾是太子妃的大熱人選、新皇後宮的大熱人選,不過雖是兩度被推上炙手可熱的位置卻一次都沒撈着實。
清安雖對江琳琅其人并不熟悉,可早年其完美無瑕的名聲卻是曾讓清安聽得耳朵長繭,其所在的二房名聲亦是純潔得猶如那白蓮花一般。
當然,這些名聲什麼的也就騙騙外人和外行人,懂門道的一看就知道二房這是把寶都押在了這個嫡女身上,費心經營名聲盼着飛上枝頭變鳳凰呢,隻可惜盤算都落了空不算還差點把小命給搭進去,不得不以為家族祈福為名離京避禍。
不過就在這前幾日啊這江琳琅回來了,一回來便中邪似的忽然重病而後昏迷不醒,心急如焚之下二房夫人小吳氏請來了道士做法,道士直言府上有人八字與江琳琅相沖,經查這八字相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陸阿秀。
小吳氏愛女心切,下令讓陸阿秀即刻搬離府上,陸阿秀的未婚夫江二公子也出來相勸,直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勸她到府外的宅子上暫住,陸阿秀沒有同意,倒是求江國公爺取消了她與江二公子的婚約,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阿秀姑娘比我想象中明白許多,她知道若是順了她們的意搬到府外的宅子去,就算事情平息也難再回國公府,甚至還會成為永遠擡不起頭來的外室。”
“你說什麼!”江承炎遠沒想到事情還有這一層。
見對面坐的少年突然情緒激動,清安兩手一攤,十分無辜道“我是就事論事,如果你跟我說得都沒錯,那麼她們就是存了想讓她以後作外室的心,當然也有可能更狠一點想要了她的命。”
“江承許那個混蛋……”
“你喜歡阿秀姑娘?”
“我……我是喜歡阿秀怎麼了!”
“沒怎麼,不過既然你這麼坦白,我就幫你一把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