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賓客們趕緊又把重點拉回道賀——特麼早說是神侯府嘛,剛剛他們壓根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
邊上洞悉一切的花家諸位笑而不語……
話分兩頭,被雲塵在衆目睽睽之下拉走的清安此刻已坐上了離開朱府的馬車,外面是六月的天,馬車裡的氣氛卻冰冷詭異得像是六月飄雪。
清安自是從一開始便覺察出了這份不尋常,隻是當她試圖想從某人的臉上探尋出些些蛛絲馬迹之時,對上的卻始終是一張高冷得不能再高冷的臉,讓她很是胃疼。
說到胃疼,清安也好像真隐隐感覺到了某些身體上的不适,不過卻不是胃疼而是……姨、媽、疼!
“你怎麼了?”覺察到清安神色有異,雲塵一秒甩掉高冷面具,一把抓過清安的手來把脈。
誰教你大姨媽能把脈把出來的,告訴我,我保證不上門揍他!
“你别緊張,我好像是來月事了。”
“……”
“可是我好像這次來江南沒帶月事帶。”
“……”
“能給我去買點月事帶嗎?”
“……”
當朝文壇百花齊放,女性用品市場更是紅紅火火,早在幾十年前月事帶就已發展為與現代姨媽巾基本一緻的形式,有換洗式,亦有一次性丢棄式,大街上但凡售賣女性用品的店鋪也都能買到此物,可謂女□□音。
問題是……爺,您真的要親自去買姨媽巾這玩意嗎?
“你好生待着别亂動。”
臨下車前雲塵這一句交待,徹底掐滅清安想起身去攔住他的想法,樂觀點想……如果被當成變态應該就沒有那麼多姑娘窺伺他的美色了吧,是吧?
多過多久,雲塵冷着臉拎着一包東西回來了,順手就往清安懷裡一扔“這些夠了吧?”
“夠,足夠了。”見雲塵冷着一臉俊臉耳根上卻泛着可疑的粉,清安十分良心發現的沒有去打趣他,别臉看向别處道“沒必要你親自去買的……”
“難道你要别的男人去?”
好吧,他手底下全是男的。
馬車裡既尴尬又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車停抵地,車剛停穩,清安便拎上東西準備起身誰知……大姨媽作妖了迸流了,隻見她一動不動保持着要起身不起身的姿勢,直到身旁人拿出披風給她系好。
“這是……”
“等會兒下來我抱你。”
說着,不等清安回應,人已掀開簾子下了車。
清安坐在車裡苦着臉,片刻心理掙紮過後,似蝸牛般朝着口子上移動,呆呆的伸手,被抱。
都發展成這樣了,以後我還怎麼帶弟兄啊!!
一路上,被若幹不明真相群衆行注目禮的清安是尴尬到不行,隻能一點點把臉埋進雲塵懷裡,越埋越深,一雙勾着脖子的手也是越繃越緊,怎麼看都像是整個人要貼在他身上生根似的。
見清安這般,雲塵一時覺得方才自己去買月事帶時遭遇的尴尬根本算不得什麼……至少方才那店裡的人都不認得他,不是嗎?
如此想着,雲塵莫名的覺得心情歡快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溫柔愉悅起來“這幾天不要碰冷水也不要飛檐走壁,辣的重口的都給禁了。”
懂這些怎麼說也得是過了生理知識八級吧,還敢說以前沒相好,這下露出馬腳了吧。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清安從懷裡擡起頭來,直直地看着與她不過咫尺的臉。
看清安這表情雲塵便知道她又多想了,沉聲道“别胡思亂想!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清安癟癟嘴,道“懂這麼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娶過媳婦呢。”
“沒吃過豬肉還不許見過豬跑啊。”
“豬?誰?你說的該不是……聖上吧?”
此時此刻,遠在京城頂着烈日的皇上又一次在豔陽天裡打了個重重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