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尋到謀害自家主上之人,色使據自家主上所述親筆繪制了驚人還原的畫像,并将畫上之人的容貌深深印刻在了腦海之中,于是在鵲橋仙裡他一眼便認出了清安,即刻便派人跟蹤打探,誰知三個一個都沒回來。
很好,敢殘害我手下之人,這梁子咱們結定了。
依照鵲橋仙這條線索,色使很快順藤摸瓜地找到了驿館,在得知兩人的身份後他并未有半分退縮或從長計議的想法,而是大手一揮決意發動一場完美的夜襲,然而結果卻又是……一個都沒回來。
痛定思痛,一直為主上重傷沖昏了頭腦的色使終于找回了正常智商,散布消息找來了司空摘星,終于算是把人給抓來了,可是這丫頭竟是這般無禮,還狂妄地沖自己翻白眼,不知道隻有七七小姐可以沖他翻白眼嗎!!
“阿音!”見自家一向沉穩的下屬竟被一個小丫頭惹得動怒,柴玉關表示不能袖手旁觀,雖說他如今已是慈父形象,但那是對女兒,旁的小丫頭片子算個什麼“你可知道本座如今要捏死你依舊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我這樣大的螞蟻怕是很難捏死吧。”清安一本正經地否定着這老套的威脅台詞,又道“無須威脅也無須拐彎抹角,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身份,這些把戲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既然将我帶于此必是有事要說,不妨開門見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即刻,柴玉關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好,好極了!本座問你可是你盜走了幽靈宮的秘籍?”
“那鬼森森的地方還有秘籍?首先我不知道那裡有秘籍,也沒有在那見過什麼秘籍,更沒有從那裡帶走一塵一土。”
“若是無所圖你為何深夜隻身潛入幽靈宮?”色使自是不信清安這番明顯撇清關系的說辭,也不顧自家主上就在旁,越矩搶話道。
不過柴玉關卻是不介意,大家都認識二十幾年了,誰還每個平時心情不好的時候,雖說兩人是上下屬的關系但一起曆經風風雨雨這麼些年更多的是情誼,更何況……他說的正是自己要說的,就是這樣!
“家師是諸葛正我,與朱老爺是故交,此行朱家老爺托我調查幽靈宮意圖破壞朱小姐婚事一事,去幽靈宮我不過是調查取證,若是不信你們大可以去問朱老爺……”清安說完看了一眼兩人陷入思考的表情,接着道“如果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還有人等着我回去吃午飯呢。”
“慢着!”
“我該說的都說了,要問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本座可并未答應過你說了便可以走。”柴玉關轉動着指上的金指環,臉上表情深晦不明。
“莫非前輩是想留我一起用午飯?”
“哼,你這丫頭倒是挺敢想的。”色使斜瞪了清安一眼,扇着扇施施然走到清安面前,繞着她周身走了一圈後,冷哼道“還以為長了個三頭六臂呢。”
為什麼她從這話裡嗅出了一股子的酸臭味……清安同是盯着色使打量了一番,近看果然更讓人覺得不舒服。
“既然不留飯,那不如中午我請二位一起用個便飯,剛好朱小姐與我有約在先,難得這麼巧我今天被前輩請來做客,前輩又是朱小姐的義父,這午飯不一起吃都有點說不過去。”
此提議一出,柴玉關二人皆是一臉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話題的表情——好端端的為什麼話題變成了要不要一起吃午飯→_→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怎麼會是六扇門的(¬_¬)諸葛小花你這給徒弟走後門的痕迹也太重了……
“咳,你說你和七七有約?”提到自家寶貝女兒,柴玉關整個人都不由柔和了幾分心裡還當真琢磨着要不要中午出現給女兒一個驚喜。
↑女兒控鑒定完畢。
“我可是朱小姐幼年時候的救命恩人,她還收藏了我的畫像呢,作為朱小姐嘴裡常念叨的二爹前輩不會不知道這些吧?”
廢話,不知道早先砍上兩刀再說了!這回換色使沖清安翻了兩個大白眼,清安别過臉,淡定無視之。
與此同時,因聽到二爹這個親切的稱呼,柴玉關無比任性地決定對清安所說表示相信——女兒控就是這麼的任性!
不過盡管如此柴玉關還是沒有爽快的答應放清安走,倒是要拉着她一塊去朱府,沒别的,就為了去挑釁一下朱富貴,他可是七七經常念叨的二爹呢,在女兒心裡的地位可不一般,還有人證。
當然,這樣的打算柴玉關是絕對不會和清安說的,以至于清安以為他這是拉着自己去對質,至于色使跟在柴玉關身邊那麼些年自然知道自家主上打的什麼盤算,邪兮兮地在清安耳邊道了一句:
“最好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這越發肯定了清安覺得自己是被拉去對質的猜測,一時也松了一口氣,終于是要離開這個不知道是哪的地方了。
然而,還沒走到大門口,便見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朝這邊走來,抱拳喚了柴玉關一聲“義父”。
這人到底是多愛認幹兒子幹女兒啊……腹诽着,清安匆匆掃了男子一眼,毫無防備地對上了男子一雙似貓一般的漆黑大眼,視線一轉,落在其腰間别着的那隻酒葫蘆上,這人這葫蘆怎麼好像有點眼熟?
“貓兒……貓兒?”
同是覺得清安面熟的熊貓兒也走了神,直到聽到義父喚自己才回過神來“義父,這位姑娘是……”
“七七的朋友。”
“哦,原來是七七朋友,怪不得覺得有些面善。”熊貓兒并沒有多想,心道可能是在朱府裡打過照面吧“在下熊貓兒,是七七的義兄,敢問姑娘怎麼稱呼?”
“恩人姑娘?”未等清安開口自報家門,就見一隻瘦小的身影從遊廊那頭一路小跑到了衆人跟前,拉起清安的手便道“姑娘真的是你,小紅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姑娘你那天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可害我們好找。”
“小紅丫鬟?”清安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廟中她接生的那位夫人的丫鬟,這也才反應過來為何她和熊貓兒都覺得彼此有些面熟,因為他們本就見過。
“這麼冒冒失失做什麼,沒看到主上在這裡嗎?”作為絕對的主上控,色使嚴厲地呵斥着丫鬟無視主子的行為,吓得小紅膝蓋一軟索性被清安托住沒往地上磕。
小紅向清安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緊接着在向三人問安後,解釋道“爺,這就是那天在廟裡幫夫人接生的那位的姑娘。”
此刻,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了十足保障的清安無比慶幸自己是多麼的技多不壓身、膽大又心細,她現在可是快活王柴玉關義子義女的恩人呢,快活王不講理沒關系,朱七七和這熊貓兒可都瞧着是講道理的人。
#論日常樂于助人在關鍵時刻發揮的重要作用#
與此同時,在場另三人在聽聞此消息後的内心活動卻是出奇一緻的不在一個頻道上。
熊貓兒是激動的:可把人得找到了,百靈這下肯定能消氣了。←妻奴
柴玉關則是愈發信任了清安所說,順帶贊賞了一下自家閨女的眼光,嗯嗯,這看人的眼光随他。←女兒控
色使卻是臉黑得不行,一點都不願承認眼前的現實。←可能是隻單身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