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闖禍了?"
有這麼明顯?
“看來是。”
哪裡看出來的,别随便瞎猜還猜這麼準好嗎!
咳,那什麼……其實這事她可以解釋的,她可以……好吧,她還是先老老實實挨會兒罵吧。
然而,預想中的責罵卻并未到來,倒是臉側忽然撫上的溫熱讓清安一瞬慌了神,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而他卻是不言不語,隻輕輕摩挲着她臉側的肌膚,表情專注且深沉。
突然,他捏住她臉側最富肉感的地方,一本正經道“方才吓是吓人了些不過倒是……”
清安睜大了眼,靜靜等着他接着往下說,卻隻見他唇角一彎,手一松,徑直繞過她就進了屋。
什麼鬼,她是被調戲了嗎?
喂,把話說清楚,随随便便摸人家臉你洗手了嗎!
人都說小别勝新婚,可清安覺得他們從來都是——小别甚驚悚,縱觀兩人的小别重逢史,沒幾次不是刀光劍影、明槍暗箭,畫風詭異得根本停不下來,哪怕今天難得和平主義了一回。
放下某人臨場發揮洋洋灑灑足足寫了兩頁紙的事件始末,宸王看向邊上小腰闆挺得倍直的清安,氣勢頗足道“過來,我瞧瞧。”
聞聲,清安傻不愣登将整張臉湊了上去。
“咳……我是說脖子。”
臉以下不就是脖子嗎,幾日不見,這人是越發挑剔了呀……清安一邊吐槽這人越來越難應付,一邊伸過頸去,并動手将該側頭發統統撥到另一邊去。
清安本就膚色偏白,脖頸内側常年覆于發絲之下更是比臉還要白上兩分,加之線條修長,以及蜿蜒之下若隐若現的鎖骨輪廓,莫名的給人一種十分誘人可口的暗示。
感受到頸間溫溫熱熱的氣息,以及指尖輕輕滑過頸側肌膚的微妙觸感,清安不自覺繃緊了渾身的肌肉,更覺身上每根神經都像是被點燃燒着了一樣,好在這樣的感覺并未持續太久,後頸突然而來的一瞬劇痛讓她瞬間轉移了注意。
“拜托,憐香惜玉點好不好!”
挑一眼疼得炸毛的清安,宸王落落收手,道“等你何時嬌弱一點再說。”
清安被這話堵得語塞,卻也在電光火石間反應過來自己已能正常發聲,且還這般中氣十足、聲音洪亮,而後她開始了滔滔不絕的吐槽“你不知道我那師父有多會坑徒弟……”
清安這一說,說了足足有一刻鐘沒歇氣,但難得的是聽得人竟也意外的耐心十足,更是十分體貼的給她倒了一杯水,清安半點不客氣地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過後正要繼續往下說卻突然的……哽住了。
别,别露出這種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眼神好嗎,這讓她怎麼還侃得下去。
“怎麼不接着往下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瞧你也聽着無聊。”
“無妨,接着說吧,左右我好久都沒聽你說話了。”
呃……
都這樣說了還讓她怎麼好意思說下去啊!
“嗯……你怎麼會來蘇州城啊?”清安醞釀了半晌,換了個話題。
“跟你一樣。”
“你認識朱富貴?”
“不認識,但江南朱家曾在開國之時助過雲家一臂之力,所以朱家與皇室也算淵源頗深,有傳言說朱家現任家主朱富貴之長女朱七七将在出嫁後接掌朱家家主之位,于情于理,于皇室于朝廷……”
“停!請說民間版。”
“……我那侄兒太坑人。”
此時此刻,遠在京城皇宮正頭頂烈日的某皇上,突覺周身一冷,随即打了個噴嚏。
“一定是誰又在拿朕當幌子。”
阿嚏!另一個噴嚏緊随其後。
“肯定還有人在幫腔吐槽……”
說着,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皇上揉揉鼻子,道“老福頭,朕是不是昨夜睡地上着涼了?”
聞言,立在一旁的福總管笑而不語,而在旁的其他小太監則似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般,一起将頭埋得低低的,唯恐被當成壯丁抓出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