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正在看新聞的沈毅跑出室外,展開手臂,癫狂地仰天大笑:“他死了,終于死了!沈霜!被我炸死了!”
“哈哈哈哈,這下沈家是我的了!”
辛秘書暗道不好,連忙把人架回屋内,“毅少,外面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回......”
“啪!”
沈毅對拉扯自己的人重重甩了一個耳光,高聲怒吼:“什麼毅少,沈少不會喊嗎!還是說你隻會喊沈大少?沒眼力見的東西,滾一邊去!”
辛秘書被打的偏下了頭,眼鏡藏住了眼眸鋒利的光芒。
正巧這幕被喬煙琳給看到,她姿态優雅地走上前慰撫:“辛秘書,啊毅他這是高興壞了,沒有惡意的。你先退下吧,我晚點再來跟你賠禮道歉。”
“不用夫人,這是我的本分。”
辛澤行了個退出禮後,便迅速離開了。
“媽,那不過是一條狗,打了就打了,你幹嘛還要賠什麼禮?這不搞笑嗎?”等人走遠後,沈毅才皺眉說道。
喬煙琳立馬把人拽進屋,确保周圍安全,才語重心長地說:“他呀,可不是一條狗,而是一條好狗。你的腿才剛剛接上,在集團的根基又不穩,那些老不死不好拉攏,需要一個能幹的人替我們周旋。”
“雖然我身邊能人不少,但要一個狠辣同時又很聰明的人太少了,他在外面還很有人脈。你可别把人家得罪狠了,到時候人跑了我看你怎麼哭。”
沈毅臉色不大自然,他絕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跑了就跑了,隻要有錢,還能找不到人?還有,他簽了合同要給我們家做事50年,他跑了天價違約金給得起?他就不怕得罪沈家,圍剿他?”
喬煙琳可不是什麼鼠目寸光之人,她把道理掰開,“一個人替你做事,和他心甘情願為你做事,是不一樣的。前者是任務發布後,他按規定完成了就行,但是後者卻實實在在的替你分憂,你能省出很多麻煩。”
“不說不高興的了,下周是你爸的生辰宴,到時候很多豪門會來,我猜老頭子會當場宣布你是沈氏未來的接班人,是不是很開心?好好準備一下吧,迎接你那易如反掌的人生。”
沈毅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就該順風順水的,但除了在一件事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除掉那個女的?真礙眼!”
“她今天開的美食店都賣爆了,以後也隻會紅紅火火,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着,什麼也不做?這怎麼解我心頭之恨呢?”
沒錯,沈霜雖然死了,但雲舟也必須死。讓他不順心的人都不配好好活着。
喬煙琳絕美的面容盡是邪惡的笑意,蛇蠍美人在她身上頓時有了具象化,“你放心,媽記着呢。”
“我可是給她準備了連環局。她不是賣菜賣的很好嗎,那我找一堆人和她搶生意,價格是她的一半,那你說,同樣的菜别人賣這麼便宜,她賣這麼貴,還會有人在她那買嗎?”
“我再找水軍引導,大肆宣傳一波她賺的利潤有多高,那些窮人不用我煽動,自己都會跳出來罵死她,抵制商品上架。隻要售出渠道被砍掉,她也就沒辦法掙錢了。”
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喬煙琳一點都不覺得這招數差,雖然不緻死,但能重創到對方。
最好能激化階層矛盾,窮人要求下架,富人卻不允許,激進分子跑到野外把人給暗殺了。那她就省時省力多了。
*
深夜,天空隻有微弱的月色和星辰。
喬煙琳獨自來到一個男人的住宅,攜帶着大量的金銀珠寶,打算和平常一樣賄賂人心,順便再打探點下周宴會的消息。
沒想到撞到辛秘書剛洗完澡,黑發濕漉漉,古闆的眼鏡除去,露出狹長清冷的鳳目,身上不再是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白西裝,而是松松垮垮的舒适浴袍,由此暴露出流暢有力的肌肉線條,極具力量的美感。
喬煙琳忽然覺得,用金錢把人拉攏太俗。
“我去換個衣......”
“不用。”
“夫人。”
喬煙琳把東西都放下,外套脫了,随意坐到了沙發上。“你家沒人吧?”
“沒人。”
“客廳有監控麼?”
“......沒有。”辛澤心髒怦怦直跳。
喬煙琳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機器掃描了一下,發現的确沒有任何紅點。
那些白日裡矜持端莊的優雅瞬間消失,驟然出現讓人陌生的狂野和恣意。蛇蠍花勾起唇角,不容拒絕道:“我很好奇裡面的風景。”
“讓我看看。”
“全部。”
眼前女人的話震耳欲聾。
辛澤抿緊唇瓣,頭一次手足無措地站着,他好像知道她想做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