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就像是被人拿針四處穿透,紮起密密麻麻的疼。
“能不能幫我找個人過去幫幫她?”
餘橙冷哼了一聲,無情拒絕,“别介入,看小古人怎麼應對,我們看的就是一個不确定性,那才有意思!你放心,她周圍有很多安保機器人,不止我安插了,其他豪門貴胄也安排了,不會出事的。”
沈霜頓時如墜冰窟,寒着臉質問:“除卻性命受到傷害,靈魂上的傷害不是傷害?”
“我們就任由她被污蔑?被陷害?眼睜睜地看着?什麼也不做?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她不是這種人。”
餘橙兩手一攤,“那也沒辦法啊,抛開被直播不說,她自己也會遇到爛人爛事,總不能都讓我們解決吧?”
“别怪我哦,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護不住人。”
“嗡——”的一聲,最後一句猶如當頭棒喝,沈霜怔住,随後頹然地低下了頭。
“......嗯,怪我。是得怪我。”
“我沒立場要求你。”
“是的。”餘橙笑眯眯,“但是其它小忙我還是能幫的,畢竟咱倆是同學。”
沈霜:“借我點錢,等我回到沈家三倍還你。”
餘橙揶揄道:“是還錢給小古人的吧?從來沒見過你對一個人這麼上心。”
對方沒有回應,闆着一張臉。
“好吧不說小古人了,你接下來怎麼辦?帝都到處都是你們家的眼線,認識你的人都被捂嘴了,我家老頭子也讓我别多管閑事,看來不止你那後媽不想你回來,你親爸也這個意思,否則老頭子是不會管我的,肯定暗中出手了。”
沈霜沒有走常規路線回帝都,而是一路搭乘陌生人的順風車進入城内,但最後還是被一小撮人馬給發現了,再次死裡逃生。
逃脫後他便偷偷來了餘橙的别墅,兩人曾經在皇家學院共處一個班,雖然畢業後各奔東西,但是昔日的交情還在,雖然不深,但不至于落井下石。
餘橙這個人玩世不恭,他要回來複仇,這人一定是樂見其成還添一把火的那位。
“但我善!我肯定會幫你的,你說,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沈霜:“第一步必定是解開身份。明天一起去聯邦總部,小鬼難纏,我怕裡面有他們的人,你帶我進去,找個幹淨的人給我通過核驗。讓我回沈家。”
餘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搖大擺帶你進去恐怕不行,我現在這麼潇灑,都是靠啃我爹,給我爹做思想工作得來的,萬一激怒他老人家,那就大事不妙了......但我能暗中協助你,讓你溜進去。”
“可以,過程不重要,結果達到了就行。”
*
兩人談話期間,直播間裡的鄭琴月和蔡歡争論不休,蔡歡逮着說自己的豐功偉績,語速極快,一車轱辘話,終于給鄭琴月聽吐了,她咬牙退了回來。
“舟舟,你快反駁呀!還傻愣着幹什麼?快要被敵人釘死了!”
靠!這綠茶怎麼這麼能哔哔!
她急切地規勸,少女卻搖了搖頭,“我說了,是他騷擾我。”
“反駁什麼?我又沒勾引他,不要掉入自證陷阱。”
穩如泰山的淡定讓蔡歡頓時一愣,她扭頭朝平永望去,恰好捕捉到一閃而過的心虛。
......什麼意思?真是她的人搞的鬼?
哦對了,她忘了,老實人也會偷腥。
但輸是不可能認輸的,她巧用模糊大法:“這裡沒有監控,剛剛又沒有第三個人看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雲舟,不管怎樣你都是把人給傷了,你不應該動手,就這件事來說你就是錯了,你應該向我大哥賠罪。”
雲舟沒有理會,她低頭沉思,事情的突破點到底在哪裡,應該要如何應對?
平永躺在地面疼得快要暈厥,但眼前這群死八婆還在那吵個不停争是非對錯,他忽然就明白了隻能靠自己。
“啪!”他使出全部力氣,朝身側的蔡歡扇了一巴掌。
氣急敗壞地怒吼:“快送我去醫療艙!”
巴掌猝不及防,臉龐瞬間燃起火辣辣的疼。蔡歡錯愕轉頭,對上暴怒的平永。
理智回籠,她反應過來現在最要緊的是先穩固重親情的善良人設,堅強奮鬥的标簽等會再塑造也不遲。
“來......幫忙搭把手,先把他扶過去,先治療再說。”她忍住被打的恥辱與滔天怒火,顫顫巍巍地把人給扶起。
不料身後一道聲音快速傳來——
“小綠,把車門關上,誰也别想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