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歌的話成功把她的猜測夯實,形成了邏輯閉環。
舒曉藍和吳山禾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萬謙不露聲色的繼續撥弄手串,陶一南和龐卓也看着司徒欣等她的反應。
司徒欣淡定地站了起來跟徐歌對視,冷靜地說道:“徐歌,說話要講證據,大家都喝多了,我說我睡着,你說我陷害你,我們都是一張嘴,憑什麼就信你的?”
“呵。”
徐歌雙手抱胸冷笑了一聲,“憑什麼?憑你大早上帶着機器來敲門,憑十分鐘後就有的熱搜!司徒欣,大家都是狐狸就别玩聊齋了,真看了直播的觀衆會跑微博去說言瑾爬床?!”
“你這是污蔑!”
司徒欣氣得憋紅了臉,梗着脖子說道:“你亂咬什麼啊?自己倒貼龐卓都來不及在這裝什麼純情少女?你應該恨言瑾壞了你的好事才對吧?”
說着,司徒欣對徐歌翻了個白眼,走到了言瑾旁邊,“誰知道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我看熱搜都冤枉言瑾了,她是好心去找你,但是啊,壞了你的一夜春宵!”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徐歌沖着司徒欣揚手,大家都緊張地站了起來,司徒欣吓得往後躲。
言瑾聽出司徒欣是故意轉移話題,立馬起身拉住徐歌,在徐歌耳邊提醒道:“别上頭,還在直播。”
司徒欣逃到了萬謙邊上,挽住了萬謙的胳膊撒嬌道:“萬叔你評評理,有這樣冤枉人的嗎?節目組的監控壞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萬謙不動聲色地拍了拍司徒欣的手,對站着的徐歌說道:“徐歌啊,冷靜一下,大家都是相信你的嘛。”
言瑾捏着徐歌的掌心,拉她重新坐回沙發,看向導演,語氣裡帶着請求:“導演,隻有這兩個監控麼,那工作人員有沒有路過或者目擊的呢?幫忙想想辦法吧。”
導演猶豫地看向身後的導演組,導演組招了招手,導演說了句稍等小步跑了過去。
徐歌咬牙,又站了起來,轉向節目組單手指地:“我在這等着,燈壞也好,監控壞也好,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說法。”
不等節目組給回複,徐歌轉身繼續說道:“除了監控,能查的很多,行業裡的推手就那麼幾個,熱搜誰搞的我也會去查,今天這事不弄清楚,那我就默認是你們節目組要吃我徐歌的黑流量。”
說完,徐歌坐下,瞥了眼司徒欣,低聲說道:“或者,你們和司徒欣是一夥的。”
徐歌一番話說完,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
論實力,徐歌的實績和咖位都是遠超司徒欣的,論背景,徐歌不比司徒欣差。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真的是司徒欣搞的鬼,節目組很難繼續和稀泥了。
司徒欣聽到徐歌的話,氣得起身指着徐歌的鼻子罵了起來:“徐歌你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空口白牙原地造謠,這世上沒有公道了嗎?!”
徐歌不甘示弱地站起來,快步走到司徒欣面前利落地打掉了司徒欣指着她的手,冷冷說道:“公道自在人心,不是正在直播麼,你猜觀衆信你還是信我。”
司徒欣像是受不了了,跌坐在沙發上,無助地吼道:“啊......你為什麼總在針對我啊?根本跟我無關的事,為什麼一直咬着我不放?”
“針對你?”
徐歌走到司徒欣身邊,笑着說道,“說真的,我不是演員不懂表演,但是作為觀衆,我覺得你的演技不合格。”
“怎麼說到言瑾爬床你就跳腳了?”徐歌彎腰,去拉司徒欣抱着頭的胳膊,“你急啦?”
“我也不懂啊,”司徒欣猛地起身,甩開了徐歌的手:“倒是你,言瑾被罵上熱搜,關你什麼事啊?”
徐歌笑了起來:“不裝了?熱搜上都沒有龐卓的名字,也沒提到我,你敢說你不是挑軟柿子捏?你這個師妹,不是第一次被你搞了吧?怎麼,上次熱搜套餐沒用完?”
司徒欣被徐歌的話噎住,痛苦地坐下雙手捂臉:“啊......我不明白,我不理解,我好心去找你們,卻被你們潑髒水,言瑾的眼淚那麼有用嗎?太荒唐了......”
徐歌慢悠悠坐下,大大方方說道:“司徒欣,今天我不跟你多說,我的後台是我爹,不知道你的後台是誰?沒關系,查查就知道了。”
被徐歌戳到痛處似地,司徒欣也委屈地哭了起來。
龐卓見司徒欣哭,抽了紙巾遞給她,向坐在中間的萬謙和舒曉藍求助。
萬謙看情況不對,咳嗽了兩聲坐了坐直,“徐歌啊,萬叔面子你賣不賣?賣的話,聽萬叔一句,先弄清楚狀況再說。”
徐歌要說的話也說完了,抿唇沒吱聲,等着萬謙繼續說。
萬謙笑着看向言瑾:“熱搜萬叔也看到了,言瑾受委屈了,網友們的眼睛是雪亮的,相信剛才你們講完,大家會有判斷,不好的聲音慢慢就會消失。”
“但是呢,如果太過武斷,冤枉了司徒,那司徒也會被大家誤會。”
萬謙放下手裡的手串,慢悠悠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言瑾呐,司徒是你的師姐,你知道被人誤會有多難受,忍心讓司徒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跟你有一樣的遭遇嗎?”
言瑾沒有接話,徐歌也沉默了。
龐卓贊同地看着萬謙說道:“如果司徒真的是出于擔心,那一片好意被誤解,真就跟言瑾是一樣的了。”
“不至于吧。”
吳山禾語調上揚,看向龐卓的眼神裡帶着鄙夷,“這可不一樣,言瑾是純粹的擔心徐歌,司徒可帶着攝像機去直播關心人的呢。”
關心人幾個字音調格外的重,吳山禾生怕司徒欣沒懂,還白了她一眼。
司徒欣見吳山禾舊事重提,想要開口反駁,被萬謙的眼神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