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疏遠的他仿佛還在眼前,他毫不在乎的神情與現實相碰撞。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褚笛一把用力的推開了他,掀開被子,光着腳就想逃離這裡。
她不想看到他,一刻都不想!
這個主卧面積差不多得有兩百多平,池以恒被她的行為弄的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跑遠了。
他無奈又焦灼之下,隻能怒吼一聲,“站住!”
“嗬”的一聲,女人立馬被吓得停住了腳步,目光有些哀怨和迷茫的看向他。
池以恒眼底立馬閃過心疼和懊悔,趕緊大步走向她,隻是還沒完全靠近,就聽到了她幾乎尖叫的反抗,“你離我遠點!”
盡管男人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如此,但還是乖乖答道:“好,我不動,你别害怕。”
男人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目光一瞬不動的望着她,生怕她再跑。
褚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常,喉嚨一酸,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她也不想這樣的,她也不是故意這樣對他的。
男人一雙黑眸昏暗得無光,透着一股無法猜測的神色,想到什麼,他不悅的抿着唇角,“誰欺負你了,還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褚笛不敢看他的神情,隻拼命搖頭,虛弱的說道:“什麼都沒有。”
池以恒趁機扶住了她嬌弱的身軀,嗓音溫柔低沉的問道:“那你自己說,怎麼了?”
褚笛不敢再反抗,她怕池以恒遷怒無關之人,也怕池以恒去調查,把事情都查清楚,她沒勇氣面對那些痛苦的過往。
男人好聽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褚褚?”
褚笛緩緩擡頭,“我想要煙煙過來陪我,可以嗎?”
池以恒一頓,随即大方的笑道:“當然可以,我派人去接她。”
褚笛艱難的點點頭,扭開頭不再看他。
男人定定的望着她這幅模樣,眼裡已經湧出波濤洶湧,心下早有定奪。
——
褚笛親自去門口等唐之煙,池以恒看着她翹首以盼的樣子,又想起剛剛抗拒他的樣子,胸口有些煩悶,他又不免想起了剛剛的那通電話。
專業偵探将褚笛這兩天的行程查了個遍,說這兩天她并未接觸什麼人,在池家也沒有人刁難她,池以恒也查了她的手機,聊天記錄也并未有什麼異常,隻是他在微信收藏看到了一張圖片,圖片中是三瓶治療抑郁症的藥物,時間是一年前,圖片是一個心理醫生發給她的,他也去搜索了賬号,發現聊天記錄是空的。
褚笛一見到唐之煙便急忙帶她回家,顧不得她一路上的感歎,匆忙的将她帶進次卧,把門鎖上,着急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唐之煙一聽,眉頭緊鎖,咬牙切齒的恨不的将所張天宇碎屍萬段。
看着褚笛與往常大相徑庭,此刻一臉求助的焦灼眼神,她心疼不已,壓低了嗓音說道:“你還沒把這件事告訴池以恒吧?”
看着剛剛倆人的相處,她大概也猜到了。
褚笛垂下了頭,聲音有些哽咽,“我不敢,我怕他看見那個視頻,我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去面對他。”
“那我們就去解決!”
褚笛擡頭愣愣的看向她,“我去借錢,馬上。”
“笛笛,”唐之煙扶住她的肩膀,搖搖頭對她說道,“這王八蛋敢騙你一次就有第二次,給錢解決不了問題的根本,隻會助纣為虐。你有他電話吧,把他約出來,我們等下一起去見他,有我在,我們不怕。”
褚笛點點頭。
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
下午一點,香味濃郁的咖啡廳。
張天宇看着面前的兩個女人,不羁的笑了笑,吊兒郎當的開口:“怎麼,給我這五千萬,還需要人作證是吧,放心吧,我會還給你的,大不了寫個保證書嘛!”
“什麼保證書,你這種人,寫借條都沒用。”
“什麼叫我這種人?”
唐之煙絲毫不帶猶豫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就往他臉上潑。
男人隻來得及瞪大了眼睛,根本來不及躲開,熱咖啡如數潑在了臉上,誰能想到,劇情能發展得如此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張天宇也顧不上頭發還冒着熱氣,站起來就舉起手準備對着唐之煙就是一巴掌。
褚笛立馬端起另一杯咖啡,對着他又是一潑,打他個措手不及。
“啊——”男人被痛的嗷嗷叫,“褚笛,你精神病又發作了是吧,還帶着你的神經同夥!”
褚笛腦袋一懵,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打擊,她蒼白着臉目光盯着他,語氣冰冷低沉,“那我得好心提醒你,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這個病又發作了保不齊會對你做些什麼!”
張天宇臉燙得通紅,開始大聲嚷嚷,“有沒有人啊,服務員,老闆!這裡有人要殺人了,趕緊報警。”
他的話就像空氣,從空中飄過,不留下一絲痕迹。
他的聲音洪亮,可惜店裡服務員就當沒聽到似的淡然從他們身邊經過,其他顧客也零零散散的隻丢過來幾個目光,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男人這才發現不對,咬牙切齒的看着倆人,“你倆到底準備幹什麼!”
這裡的人顯然都被買通了,包括坐在這裡的顧客,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