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克勞奇先生是一位未登記在冊的阿尼馬格斯,能變成飛蟲之類不易被發覺的動物?”赫敏聽兩人講完在地窖的冒險經曆,臉上浮現出荒謬的神色,“克勞奇先生?”
“其實我也無法想象他變成瓢蟲的樣子,”阿爾特米亞揉了揉太陽穴,“我更無法想象他那樣的人會無視法規私自變形——但是穆迪和斯内普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們畢竟不了解他,”赫敏思考了一會兒後勉強道,“就像他明明不能參加聖誕舞會,卻能在半夜裡想來霍格沃茨就來一樣。也許他就是一個有着怪癖的僞君子,穆迪知道這件事也不奇怪。”
“可是穆迪教授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要去阿茲卡班?”哈利搭着欄杆,站在樓梯上回過頭,“他們默認克勞奇先生是‘越獄’的,可是如果他進了阿茲卡班的話,又為什麼會失蹤呢?”
“或許隻是魔法部宣稱他失蹤,其實是因為犯事了被關進了阿茲卡班?”阿爾特米亞慢慢道,“沒想到他真的失蹤了。”
哈利擰緊的眉毛松開了一些,接着點了點頭:“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上次穆迪教授聽到我在地圖上看到這個名字時很驚訝了。”
他想了想後接道:“這或許不是教授第一次去阿茲卡班确認,隻是沒想到他能逃出來第二次。”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懷疑阿茲卡班是個篩子了,”羅恩歎了口氣,“先是小天狼星,又是彼得,現在又來個克勞奇——攝魂怪是罷工了嗎?”
“比起這個,我更懷疑阿茲卡班是專門挑了一些未登記的阿尼馬格斯關進去。”哈利說。
“那是阿茲卡班,而不是什麼進階的變形術培訓班吧?”羅恩吐槽道。
凝重的氣氛終于松快了一些,四個人同時笑了出來。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月色透過窄窗灑進城堡,從這個角度能完全看到那輪将滿的月亮。
“明天是滿月。”阿爾特米亞突然道。
哈利頓了一下,然後迅速轉頭看向她。
羅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太确定地開口:“那……我們回去寫封信慰問一下?”
“我的意思是,明天早上斯内普極有可能會去給萊姆斯送狼毒藥劑,”阿爾特米亞的眼睛裡倒映着火把的光,“我們可以去找找鰓囊草,還有被他收走的索引筆記本。”
赫敏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怎麼還想着偷鰓囊草!”
“重點是筆記本,”哈利說,“想想看,要是被斯内普發現了怎麼用,我發誓就連筆記本的封面都會被刻上我的名字。”
“當然了,我認為寫一封信去慰問萊姆斯也是極為必要的,”在赫敏發火前,阿爾特米亞趕緊道,“我這就回去寫。”
*
阿爾特米亞估計得沒錯,這個周日斯内普真的不在辦公室。再加上霍格莫德周的緣故,地窖裡的學生也很少,簡直是天時地利的潛入時刻。
自從魔藥材料失竊之後,斯内普就給儲藏室換上了防盜門。不過托在醫療翼工作的福,阿爾特米亞剛好知道開門的口令。
她花了半個小時從斯内普儲藏的一大堆藥材裡找到了鰓囊草——它長得像灰綠色的鼠尾,黏黏糊糊地在瓶子裡團成一團,看起來絕不會好吃。
阿爾特米亞将它塞進了随身攜帶的廣口瓶裡,然後關好了儲藏室的門。
斯内普的辦公桌也被複原了,被人用魔法抹去了被翻找的痕迹。她最後确認了一遍,最後輕手輕腳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阿爾特米亞在門廳找到了哈利,把裝着鰓囊草的罐子塞進了他手裡:“筆記本呢?”
“沒有找到,”哈利搖了搖頭,把罐子塞回袍袋裡,“我懷疑他把筆記本帶在身上了。”
“你不如懷疑他把它給燒了。”阿爾特米亞說。
“不是沒可能,”哈利聳了聳肩,“我隻是不想把事情想得那麼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