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到盧多·巴格曼了——阿爾,挪一下你的黃油啤酒。”羅恩把托盤放到桌子上,“他被一群妖精圍着,看起來有大麻煩了。”
“他欠它們的錢還沒還上?”阿爾特米亞喝了一口黃油啤酒,接過一杯冰塊叮當作響的蘇打水,“所以他是怎麼當上三強争霸賽的評委的?”
“應該跟錢無關,”羅恩說,“那些妖精似乎是來找巴蒂·克勞奇的。”
“那它們可不該來三把掃帚,”哈利有些嘲諷地說,“我想斯内普的辦公室是個好地方。”
“不知道穆迪教授調查得怎麼樣了,”阿爾特米亞喝了一口蘇打水,被冰得捂住了腮幫,過了半天才開口,“……克勞奇先生也欠了妖精的錢?”
“高尚的克勞奇先生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羅恩學着珀西的聲音,“這是污蔑!”
“或許是需要一個翻譯,”哈利中肯道,“克勞奇先生畢竟會多種語言。”
羅恩四處看了一圈,突然八卦地湊近了一點:“你們知道嗎,珀西最近有麻煩了。”
“隻要克勞奇先生能記住他其實不叫‘韋瑟比’,那我想就沒什麼大麻煩。”哈利說。
“不是這方面,”羅恩神秘地說,“還記得佩内洛嗎?他們兩個好像快分手了。”
被冰得懷疑人生的幾個人同時擡起頭。
“金妮告訴我的,”羅恩小聲道,“佩内洛不能接受珀西那麼崇拜克勞奇先生,自從他入職魔法部以來就不怎麼和他通信了。”
“可是舞會的時候他們還在一起。”阿爾特米亞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就在大廳門口。”
羅恩的臉色扭曲了一下,似乎不能想像珀西跟女孩擁抱的樣子。
“嘿,哈利!”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接着一隻手就搭上了哈利的肩膀,“你好嗎?我一直盼望着見到你呢!”
“挺好的,謝謝。”哈利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他側頭看了一眼一直凝視着這邊的妖精們,“你最近好嗎,先生?”
“挺好的,”巴格曼幹笑兩聲,然後看向其他三個人,“我想跟哈利單獨說幾句話,能允許我把他帶走一會兒嗎?”
阿爾特米亞:“我要是說不可以呢?”
巴格曼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僵硬了。
“開個玩笑,先生。”阿爾特米亞晃了晃盛滿冰塊的玻璃杯,“請便吧。”
她注視着巴格曼把哈利帶到角落的一面鏡子前,有些厭惡地收回視線:“打賭嗎?他肯定想跟哈利透露有關第二個項目的線索。”
“噓!”赫敏神色緊張地四處張望,“被人聽到就糟了!”
“不會糟的,”阿爾特米亞沖門口揚了揚下巴,“她不是才進來嗎?”
羅恩和赫敏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剛好目睹了麗塔·斯基特跨過門檻。
她今天穿着一件香蕉黃的長袍,長長的指甲被塗成了鮮豔的粉紅色。
阿爾特米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同樣被塗成粉紅色的指甲,突然有種想把它們伸進裝滿鼻涕蟲的桶裡的沖動。
“海格到現在都不理我們,”羅恩咬着牙,“全都是拜她所賜!”
“以前海格是一定要在霍格莫德周來喝一杯蜂蜜酒或者火焰威士忌的,”赫敏把一盆植物拖過來擋住了麗塔的視線,“鄧布利多禁止斯基特進入霍格沃茨,所以她就挑周末到霍格莫德?幸好海格沒來,否則她肯定就像水蛭那樣粘上去了。”
麗塔給她自己和那個身材肥胖的攝影師買了兩杯蜂蜜酒,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坐下來了。
她的聲音離他們很近,聽上去似乎對某件事很滿意:“他似乎不太願意和我們交談,是吧,博佐?這是為什麼呢?”
這時哈利也剛好回來,正準備說些什麼,聽到聲音後在看到那個明亮的香蕉長袍時也閉嘴了。他比了個手勢,接着四個人就端起面前的飲料(阿爾特米亞和赫敏端了兩杯),悄悄換了個離麗塔較遠的桌子。
在确保麗塔聽不見他們聊天後,哈利才開口:“克勞奇先生生病了,巴格曼說他已經幾周沒去上班了。”
“這不可能,”羅恩嚼碎一個冰塊,“我們明明看到他了——在活點地圖上。”
“他在斯内普的辦公室,是不是生病了去拿藥材?”阿爾特米亞剛猜測完就否定了,“不,他完全可以去聖芒戈。”
哈利搖搖頭:“克勞奇先生就是失蹤了。魔法部似乎在極力隐瞞這件事,他們怕預言家日報把這件事跟伯莎·喬金斯失蹤的事情聯系起來。”
“伯莎·喬金斯?”赫敏皺了皺眉,“巴格曼是這麼跟你說的?”
哈利點點頭。
“所以他們都知道伯莎不是粗心迷路,而是真的出事了。”赫敏有些憤怒,“但他們隻是一味地把這件事歸于伯莎的個人失誤——而現在連唯一懷疑的克勞奇先生也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