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喝了口茶道:“那展宇一邊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展甯,一邊問他最近家中賬本許多被替換成了錯版是不是他幹的。他慶幸莊侯爺收到了展家貪贓枉法的狀紙,把消息壓下去了,不過那個侯爺不放心,親自過來了。”
劉非疑惑道:“展甯遲遲不願意。将展家全部拉下馬,真是他幹的嗎?”
王師兄聳聳肩:“誰知道呢,聽展宇的口風,他似乎注意到了你們有點不對勁,秀秀,你的功夫似乎被發現了。”
“什麼?他們怎麼發現的?”秀秀皺眉道。
“那我便不知道了。”王師兄又喝了口水,笑道,“許是你負氣出走時被發現了。”
劉非搖了搖扇子道:“不急,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罪證捅出去,這莊侯爺恐怕難纏。”
“他不就是皇帝親戚嘛,你們有認識其他皇親嗎?”王師兄随意道。
秀秀看劉非,劉非望天:“不常去京城,也就我爹在…”
“劉非,你爹恐怕人家動動手指就被撤回來了。”王師兄坐在桌邊無奈道,“依我看,我們還是撤吧,這事管不了了。”
劉非搖着扇子走來走去,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秀秀生氣地道:“展甯那裡一房間的賬本,不行我們就去京城遇到大官就往他們手裡塞,總能遇到有良知的。”
劉非停下腳步:“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有更近的,現今朝廷中有八位巡查禦史管各地不平之事,也許能搏一搏。”
師兄歎口氣:“這事你們是非管不可了?”
秀秀點頭,嚴肅道:“師兄,師父教過我們要除暴安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今有如此多小人就在我們面前,我們不能不管。”
劉非看了看秀秀和她一起看着師兄。
師兄隻好道:“我都金盆洗手多久了,還得摻和這些事,好吧,那就謹遵師門教誨了。”
劉非立刻道:“我們這都走不開,那就煩請師兄帶着賬本找巡察禦史了。”
“快給我賬本吧。”王師兄趴在桌子上,能多休息一會是一會。
劉非便将賬本在哪怎麼取都告訴了王師兄。
三人休息了一會,前院哭聲逐漸傳了來。
劉非聽了笑道:“這一家人又開始裝母子情深了,秀秀,我們出去看看。”
秀秀也笑了:“展甯這厮還有人給他哭靈啊,讓我笑完,等會可不能笑了。”
師兄勾了勾嘴角:“你們兩夫妻去演戲,我去幹活了。”
秀秀正了正神情就和劉非去了前院。
路上已經開始挂白色布條了,但是前院用于慶祝過年的喜慶顔色一點都沒變。
哭靈的是幾個見過的唱曲女子,還有幾個沒見過,一看就是被雇來哭的喪婆,哭得響亮又飽含感情。
展老夫人在一邊腌面哭泣,聲音倒是大,卻并沒有看到手帕濕。
展宇站在她身後看似很難受的樣子。
展老爺則非常生氣,在家裡大發雷霆,一邊砸東西一邊讓下人去查到底是誰把煙花爆竹堆到院子角落的,畢竟是自己兒子,不受寵也不能随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