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後,秀秀用手背試了試劉非的額頭,溫度已經沒有反複了。
“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秀秀試完了溫度,又拿他的手把脈,在心裡擱置了琴這件事後,總覺得有些不快。
劉非坐在椅子上,看着蹙眉的秀秀笑道:“以往風寒都要七八天才見好轉,這次兩日便好了,秀秀,你是神醫啊。”
“要不是我師傅煉的丹藥,你到現在恐怕還躺在床上。”秀秀從角落裡拿起了劉非昨日拿來的衣服盒子,“這是什麼?”
“昨日找你的時候,在王師兄店中買了幾件衣服,你看看合不合你心意?”劉非雖好了些,但說話還是有些懶懶地。
秀秀打開盒子,拿起衣服比劃了一下:“尺碼大緻相似,做工不錯。”
劉非忽然想起自己應該留點什麼在這裡,以便日後再來:“這裡頭還有一套男裝,秀秀,就讓這衣服留在這裡吧,若是日後我們要來這裡住也有換洗衣服。”
“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我以後回來才不帶你呢,我可從沒帶非本門弟子來過山門。”秀秀挑眉道,山門不成文的規矩便是少帶外人來。
劉非笑着把扇子轉了個圈:“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後我們多多過來玩,這裡像是那陶潛說的桃源,師父和師兄弟們人也都挺好。”
這個師門從山門的陣法開始,便充滿了神秘感,風景也怡然自得,十分合劉非心意,和秀秀的師父混熟就更好了。
“你可别高興得太早,琴的事還沒解決呢。王師兄這次跟着我們,勢必會幫我考察你,你要是沒讓他滿意,以後可沒機會來了。”秀秀把幾件新衣服折好放進衣櫃。
劉非見她雖然這麼說,卻按自己說的做了,心中十分開心。
不一會,王師兄便又過來了,他有些等急了,在門口催促道:“秀秀,劉非,你們好了沒?”
秀秀看了眼劉非,他為找尋自己生病,要不要出發便由他說了算吧。
劉非收到秀秀詢問的目光,心中感歎這病倒不是壞事,秀秀對病人總是柔軟些。
“我不妨事,今日已好大半,現在就可出發。”劉非說着就去開門,讓王師兄進來。
王師兄腰間佩劍,身着大氅,一副富家公子的做派,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秀秀頭疼道:“這怎麼進去?我們出來都是避開展家眼線的,王師兄這麼張揚,怎麼藏得住?”
王師兄一頭霧水地道:“展家這麼難進?”
劉非喝了口水,從容道:“去展家拜年倒是不難,難的是住下來,我和秀秀隻是因為與展家有淵源,暫住幾天,你不認得他們,也不好展露你和二公子有交集,這便難留了?除非…”他看着王師兄上下打量了一番。
王師兄看了自己這身行頭:“除非什麼?”
“除非你扮作我的小厮。”劉非攤開扇子笑道。
“那若是以後我和他們談生意,豈不是露餡了?”王師兄并不太想做妹夫的小厮。
秀秀給王師兄倒了杯茶:“那不如男扮女裝,扮作我的丫環?”
王師兄一想起那場面就感覺不妙,連連道:“小厮就小厮吧,可先說好,我不會端茶倒水伺候人。”
三人把事情敲定便收拾好,整裝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