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琴抱緊了琴,臉上是不舍,慢慢地把琴遞出去,讓劉非拿。
這時,秀秀轉了一圈後院到了前頭,忽然看到劉非的背影,想去找他,走到近前,卻看到女子哭泣着看劉非,劉非一臉為難。
她冷了臉走過去:“你們幹什麼呢?”
秋琴已經把琴給了劉非,淚眼看着劉非和秀秀道:“劉少爺,夫人,事已至此,可否容奴家跟着少爺。”
秀秀一聽,更是火大:“什麼事已至此,這一個半時辰你們都幹什麼了?”
劉非趕忙道:“沒幹什麼,秀秀,你聽我說,是因為我把她琴弄壞了,現在在想法子修。”
秀秀将信将疑道:“真的?”
秋琴畏縮地看了一眼劉非道:“劉公子剛才突然靠近,我一害怕就摔了琴,這琴是我爹送我娘的定情信物。”
秀秀皺眉:“什麼意思?”
秋琴更加畏縮地挪了兩步,竟是往劉非身後藏,眼中露出幾絲羞澀與愛慕。
劉非趕緊走開兩步:“秀秀,這是意外。”
“你到底做什麼了?”秀秀大步往展甯的院子走,“你不是找展甯的嗎?我倒要去問問他,發生了什麼。”
劉非想攔秀秀,這事展甯又不知情,找他恐怕添油加醋。
奈何這裡距離近,秀秀很快就到了展甯院子裡,一幹仆役都認得他們,沒有阻攔。
秀秀推門就進了展甯屋子:“展甯,剛才劉非來你這做什麼了?秋琴的琴摔了,這事你知道嗎?”
展甯挑眉看他們,發現眼睛紅紅的秋琴,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覺察到了秀秀這一副捉奸的氣勢。
“沒什麼啊,聽琴,誇誇琴聲好聽,昨日秋琴手傷了,他心疼得緊,就讓秋琴彈了一曲就走了。”展甯勾着唇,笑得邪魅。
劉非生氣道:“胡說八道,我是真的有事才走,根本沒有想到傷不傷的。”
秀秀聽着生氣:“好啊,我不會彈琴,你就去找會彈琴的,連人家的定情信物都拿了。”
展甯此時道:“這也怨不得劉兄,秀秀,你有孕身子不便,沒法伺候他,他找别人也是情有可原,誰家有點資産,不會三妻四妾呢?”
劉非瞪着展甯:“你住嘴,我才不會三妻四妾,秀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秀秀冷哼一聲:“看來我娘說的也沒錯,孕期不便就會納妾,我還當這是玩笑。”說罷,她迅速走了出去,她心中悲傷,以為自己遇到的人特别的,卻還是應驗了,她也開始想哭,越想走得越快。
劉非想趕緊追,發覺手上還有琴,馬上把琴往桌子上一放,再追出去。
此時已經晚了,秀秀從大門走出去後立刻使輕功飛走,劉非隻能看到秀秀飛在空中的影子。
劉非跟了一會就沒影了,隻能判斷秀秀大緻方向是往流雲城去。
秀秀輕功出城方便,劉非卻麻煩,雙腿走不到城門,要馬車,帶出來的仆役還得收回去。
他着急地一跺腳,回去簡單收拾就要走。
展甯到他院子裡道:“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死了。這幾天再不揭發展宇,我就又會被暗殺,我現在擋不過三招。”
劉非把兩本賬本甩他臉上:“你去報官,證據都充足,最多抄家,你就死不了。”他氣急敗壞地罵起了展甯。
“秀秀還想要後院的懸賞,我報官就跟她沒關系了。”展甯捧着心口作疼痛狀。
劉非啐了一口:“你挑撥我們夫妻關系還要我們幫你做事,算盤珠子打得太響了!”
展甯不懷好意地笑着:“你去找她,别驚動我爹,我就讓他們覺得你還在府裡,快去快回。”
他已經知道怎麼做了,秀秀懷孕後變得易怒,這次秀秀走了,等他家事過去,他還能讓秀秀離家出走。
劉非質疑地道:“你有這麼好心?”
“快去吧。”展甯笑着道。
劉非悄悄從後門出去。
展甯拍了拍塵土,想着秀秀,雖然懷孕暴躁,但天然地散發出一些關懷周圍人的氣質,他很喜歡這樣的秀秀。這次的挑撥他很滿意。
劉非租了馬車就迅速往秀秀那方向趕,他回憶着剛才發生的事,這個秋琴也不知道為什麼故意往自己身邊來,想來都是該死的展甯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