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捕頭打頭帶着秀秀三人往關押着田鵬那夥人的牢房走去。
木質欄杆的牢房邊上都是犯人渴望地看着來人,希望是自己的親人來翻案。
裡頭滿地灰泥稻草,髒亂差的環境令人咋舌。
秀秀進去後就将随身攜帶的蒙面巾給帶上了,她聞不得裡面的氣味。
三人走到了中間的牢房,一人蹲在牢房角落裡抱着頭睡覺。
劉非“嚯”了一聲:“楊捕頭這田鵬還是個單間啊?”
楊捕頭笑了兩聲:“他剛進來時和其他幾個他雇的殺手關在一塊,剛進來一個時辰,他傷口就被打裂,要不是牢頭看了一下,他就已經死了。隻好挪到單間了。”
秀秀疑惑地指了指旁邊幾個來不及逃跑的輕傷殺手道:“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其他殺手聽到這話連着呸呸呸了好幾下,七嘴八舌地道:“誰跟他是一夥的?别拿我們和他相提并論。”
劉非勾起唇角扇了扇風:“田鵬定是許諾他們許多好處,現今兌現不了,反而下了大獄,隻好推卸責任。”
秀秀點點頭,明白這個道理,她又看向田鵬,隻見那田鵬虛弱地擡起了腦袋,那充滿銳氣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們三人。
“看什麼看?像你這種惡人我見的多了,别以為你瞪我兩下我就會害怕。”秀秀也瞪大了眼睛看回去,她的眼神炯炯可比那歹人大,也更有氣勢。
劉非給秀秀扇了扇:“娘子,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氣大傷身啊。”他撫了撫秀秀的後背,給她順氣。
展甯從剛才便一直在觀察有沒有他認識的歹人,他輕咳一聲:“劉兄,我們不是要問事情嗎?可否請楊捕頭去外頭歇息一下?”
楊捕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劉非,劉非是這件事的苦主,也繳稅頗多,他同意他就出去了。
劉非點了頭,楊捕頭便開口道:“探監給你們一炷香時間,我等會兒過來。”
等楊捕頭走了,展甯大聲道:“我是咱家三公子,你們有誰是展家的人,我可以替你們疏通關系,救你們出來。”
幾個歹人面面相觑,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道:“三公子,我是展家的,我來沒幾天,我對展家忠心耿耿,請三公子保我出去。”
除他外沒有人敢作聲,這年輕人說話時旁邊就有人想拉住他,可又看到展甯眼神過來他就沒有再去拉。
展甯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三公子,我叫馮杭,今年十九。”那年輕人咋咋呼呼地道。
“我記住了,還有人嗎?”展甯的眼神從黑衣人臉上一個個地掃過去。
其餘黑衣人看了看身邊人,一直都不敢作聲。
他們都是大公子的人,都知道大公子想要害死三公子,甚至有幾個參與過追殺三公子,也就那初來乍到的小夥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