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被拷問流言的事,被打過一次了,現在疼得直不起腰。
老夫人見到劉非來了,便笑逐顔開:“非兒啊,你回來了,外面談生意還順利嗎?”
“娘,外面生意做得很好,最近又進了一大批貨,能賣得更好,兒子打算再盤一家店。”劉非溫順地回答道。
老夫人又嚴肅道:“生意上的事我就不管你了,可你一定要注重科舉。”
接着她看向秀秀,剛要說話,劉非便道:“娘,您為什麼要讓阿忠和管家在這裡跪着?”
“這我倒要問你們,為何要将昭兒趕走?”老夫人看了一眼劉非,又看着秀秀問道。
秀秀感覺到老夫人的眼神銳利地往自己身上掃,她眼觀鼻鼻觀心,專心盯着路上的螞蟻,壓着火氣不跟長輩發生沖突。
劉非走上近前道:“娘親,這些日子府内流言蜚語衆多,我調查之下發現都是昭兒傳的。秀秀在房内幹活,繡花被她傳成偷懶睡覺。與我在外時,阿忠進我房間被她傳成阿忠與秀秀有染。假以時日,還不知道要被她傳多少謠。我娘子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心力憔悴,你看我娘子的臉色已發白,站不了多久便會暈倒。”
秀秀擡眼看劉非,她沒想到還有這出戲,不知道何時該暈倒一下。
老夫人皺眉道:“昭兒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也在你開店時幫過你不少,人品不可能如此惡劣,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娘,想必你剛才也拷打過阿忠了,阿忠交代的是否與我說的一樣?”劉非邊用扇子給他娘降火,一邊據理力争。
秀秀這才注意到,剛才動用了家法,阿忠衣服隐隐在往外滲血,想也知道大概問了些什麼,無非就是他到底與自己有沒有瓜葛。
老夫人提高聲音道:“秀秀,這是你的貼身丫頭,你說,她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無非是想讓昭兒回來,劉家人丁少,老夫人對會來事的昭兒很有感情。
秀秀将聲音壓成虛弱的樣子道:“我和娘一樣……”未說完,她立刻“暈”了過去。
劉非有所準備,此時一個箭步沖上去,将秀秀摟在懷裡:“秀秀憂思過度,不宜久站,娘,我帶她回去歇息了。”
老夫人見狀也不好再留:“行了,都走吧。”她深吸口氣,從院中椅子上站起來,小桃趕忙上前攙扶住她,這兒子對媳婦太好了,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劉非将秀秀打橫抱起,往院子中走,阿忠拖着剛被棍打過的身體,緊跟着他。
秀秀在劉非懷中将眼睛睜開一條縫,這個角度偷看劉非,感覺挺好看。
走到房間門口時,劉非已步履蹒跚:“秀秀可以不用演了。”
秀秀睜開眼睛,假裝悠悠轉醒的樣子,摟着劉非的脖子起身,二人走進了卧室。
“真沒想到,你這個書生關鍵時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秀秀的贊歎中帶了點疑惑。
“這和平時不一樣,今日美人在懷,愛人在身,自然體力比往常好一些。”劉非坐在中間的桌子旁,随手從牆邊的書架上抓了一本書。
“你少貧嘴了。”秀秀笑着往他臉上吧唧一口,“好相公你又立了一功,。”
劉非也十分高興,仿若清泉流過心間:“今晚上,我們晚點睡。”說着他便環抱住秀秀,與秀秀額頭貼着額頭,啄了一口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