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很開心地笑着:“娘,三天沒見,你更漂亮了。”
“去,不許胡說,尤其不要當着夫家面說這種輕佻的話。”包母知道秀秀三朝回門,準備了新衣服換上。
“知道啦,我這三天忍得可辛苦了,他們劉家人多,我都不敢偷偷出去玩了。”秀秀洩了氣般地坐在母親床上。
包母穿戴整齊,一臉嚴肅地道:“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前出去玩的時候,有沒有給過别人信物?”
“沒有啊。”秀秀迷茫道。
“有沒有在外面找相好的,私定終身?”包母更加嚴肅地道。
秀秀覺得娘這麼問很奇怪,她站起身認真回答道:“沒有,要有我還能乖乖成親?怎麼了?”
“是啊,那你以後不要再偷跑出去了,昨日有個小夥子來找我,拿了個荷包,裡頭裝着個玉佩,說是你送他的信物,他來找你報恩。”包母擔憂地看着秀秀,“幸好你昨日不在,我說你出遠門了,他才走。”
“那是誰啊?”秀秀想了想,自己送過裝着錢的荷包,不止一個兩個了,裝着玉佩的好像也有幾個。
“你可安分點,千萬别再惹風流債回來。”包母拉着秀秀的手,語重心長地道。
“娘,你放心,我在外頭都是男裝,沒人知道我。”
母親這才點點頭,帶秀秀一起出去。
“喲,這是新姑爺吧,來得真早啊。”包母熱情地歡迎着劉非。
劉非也笑着起身給丈母娘作揖,和她寒暄起來。
秀秀沒想到劉非很能聊,剛和她爹聊過一輪,又和他娘聊不停,從秀秀近況一直聊到秀秀七歲第一次拿針線。
包母隻講了秀秀針織如何好,在家裡怎麼勤儉持家,對她在外頭拜了師,自己發現時秀秀已經武功高強的事,隻字不提。
劉非邊聽邊附和道:“秀秀從小就乖巧懂事聽話,您和嶽父教導得真好。”
包母笑着點頭:“你爹娘還滿意秀秀嗎?”
“我爹娘一直希望我能娶一個秀秀這樣秀外慧中的女孩,他們很喜歡秀秀。”劉非笑着看向秀秀。
秀秀覺得自己和他口中的“秀秀”相差甚遠,無奈地笑笑:“劉…相公,你可悠着點誇。”
糟糕,今天回家有點忘形了,差點還以為自己是三天前那個沒有成親的小姑娘。秀秀偷眼瞧了瞧母親,她沒發現自己兜不住就好。
張媽此時過來道:“老爺、夫人,飯好了。”
“張媽,我來幫你端。”秀秀跟着張媽去了後廚,算松了一口氣。
劉非覺得秀秀在娘家和在自己家反差很大,在自己家裡,秀秀就像是蒙了一層紗一般,循規蹈矩,沒有靈氣,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菜上齊了,小乙和張媽站在一旁他們是秀秀家中唯二的仆人。
秀秀看了看他們,又眨巴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矜持溫柔地詢問劉非:“相公,我們家隻有這兩位幫工,平時都一起吃飯的,今天可以一起吃嗎?”秀秀想起要裝以後,整個人又和在劉府中一樣地拘謹着。
劉非不像他爹娘有那麼重的門第之見,他也回以溫柔的聲音道:“可以啊。”
秀秀微笑着,心想,這相公倒沒有那些大戶人家的臭毛病,自己也是算是運氣好,嫁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