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師兄給屋内的弟子每人喂了一枚後,他們手裡還剩下十幾枚。
她轉身之前,想了一瞬,不動神色取了一枚扔進随身袋中,然後才把剩下的還給師兄,笑道:“就剩這麼多了,你拿回去給師父吧!”
“我晚點去,現在師父應該是在重塑結界不能打擾他,你也别去,萬一挨了鞭子,别怪大師兄沒交代過你。”陸雲山一邊說一邊洋洋灑灑走出了屋子,看方向是往内門走。
姜挽月連忙跟了上去,好奇問道:“宗門的結界不是由師父和長老合力加強重塑了嗎,為什麼現在師父還在重塑結界?”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陸雲山神秘的沖她彎唇。
她還等着他的下文,他偏偏喜歡逗一下自家小師妹,别過頭正視前方道:“這件事除了我以外,整個内門隻有師父和各位長老知道,你求我,我或許能看在你跟我拜的是同一個師父的份上告訴你。”
“求求大師兄,大師兄你就是整個宗門内最好的師兄,肯定會告訴我的吧?”
姜挽月難得這麼求他,他聽着也很是受用,于是清了清嗓子,湊近她壓低聲道:“咱們宗門的後山有一處劍冢,平時都被師父的結界掩蓋了,所以從未有人進去過,這次妖族人大概就是沖着劍冢來的,不過好在沒能得逞。”
“就為了神級法器?”姜挽月不經意問。
“什麼叫就為了神級法器?你可知那是五大仙門的宗主都不曾有的東西,當然,除了我們師父……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居然放着這麼好的法器不用……”陸雲山百思不得其解道。
想了想,他又解釋道:“也是,神級法器多惹眼,要是被其他四大仙門知道了還不得眼紅,到時候又不知道招惹多少是非,萬一像今日……算了,不提了。總之師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懶得再去深究,于是幹脆擺擺手不說了。
姜挽月卻聽笑了:“這也算秘密,我在外門就聽過了。”
陸雲山:“……”
“内門弟子多少知道這麼回事,确實不算什麼秘密,但大家都不敢明面上說,也算一種秘密吧?不過就算宗門内的弟子全都知道了,也沒人能找到劍冢在哪裡,畢竟又有誰能沖破師父設下的結界呢?”
這話倒是不錯。
師父恐怕早已飛升成了劍仙,整個太初沒人是他的對手,除非像今日那樣,好幾個人合力将結界撕開一道口子。
不過劍冢在裡面,光是結界就設了兩層,外面的人哪那麼容易進去。
原本加強結界就足以安全,但師父卻幾乎日日都叫大師兄去劍冢查探一次結界。
師父說過,妖族此番來勢洶洶,現如今,敵在暗,整個太初都要警戒起來。
就連師父都覺得妖族人還會再來。
但師父為什麼會這麼笃定他們是為了神級法器呢?
誠然,神級法器确實足以讓人瘋狂搶奪,但師父就因為妖族突襲而這麼笃定是為了它,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那天妖族人并未涉及後山。
起初姜挽月并沒有想過這麼多,但直到現在大師兄日日去後山,她才會有所思想到這些。
就連今日也不例外,下了早課大師兄也不纏着要她練劍了,而是日複一日的去了後山。
同韓師兄和慕容廷玉一起往外走的時候,韓何忍不住好奇地問她:“你大師兄最近怎麼不抓你回去練劍了?”
“師父給他安排了任務,而且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師父在教我。”她漫不經心開口解釋。
說完後她看了一眼他們要去練劍的廣場,然後和他們道别:“不與你們說了,我該走啦。”
她回頭揮了揮手,腳步不停往前走着,誰知下一瞬猛地撞進了一個人懷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身前的男人扶住她的手穩住她身形,她下意識仰頭擡眼,對上男人漆黑的雙眼,她微怔,道:“你怎麼也不躲一下?”
“為何要躲?”他反問。
她說:“因為我都快撞到你了。”
他淡聲笑:“我以為你會在那之前回頭看路。”
姜挽月半信半疑,“肯定是你走太快了。”
說完後,她目測了一下他的身高,自己大概到他的肩膀,上次意外抱在一起的時候,她隻能露出半張臉,所以才會覺得呼吸困難。
她從不覺得自己矮過,可和他比起來說句矮也不為過。
想到這裡,她深深蹙起秀氣的眉頭,望着他,莫名說了一句:“你吃什麼長大的,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說完,她用手放在頭頂和他的頭頂斜斜比劃一下。
聞言,謝長綏挑眉看她,眸中含笑道:“多謝誇獎。”
姜挽月:“……”
誰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