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丁念荷不與恩人比試。”丁念荷義正嚴辭道,随後便體面的下了台子,獨留她一人愣在原地。
不是……不然還是比比???
她的靈石!
到手的靈石就這麼沒了?!
姜挽月頓時肉疼,跟丢了什麼值錢的寶貝一樣。
于是她下台子歎了會兒氣。
直到容修對陣完韓何,謝長綏對陣完慕容廷玉。
連方長老當場宣布,由她對陣容修。
這下好了,還不等她上台,容修就收了劍,吐出一句:“算她勝出。”
連方長老再宣布,由她對陣謝長綏。
她的目光尋向謝長綏,隻見那人唇畔染着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淺笑,溫聲道:“認輸。”
連方長老動怒:“……你們三人即便是親兄妹又如何,怎可如此胡來?!”
他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又道:沒有下次了!”
姜挽月:“呵呵……”
見過利用人的,沒見過利用得這麼明目張膽的,真以為她看不出來?!
還有連方長老,這樣不更坐實了她赢得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她這麼久以來的付出都算什麼?
算她倒黴嗎?!
最後,連方長老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姜挽月,不得不當場宣布:“既如此,此次外門大比的劍道第一便是謝小七!”
“其餘名次,待其他人比試結束,明日以放榜的形式公開展示,可有異議?”
外門大比的前三已經定了,但敗在他們三人手下的其餘弟子還需再比,所以所有人的名次并不能在當天同時放出。
随着連方長老的話音落地,一衆弟子在台下起哄:“不服!我們不服!”
“就是!誰不知道他們是一家人,怎麼能不戰而勝?”
“簡直聞所未聞,我們不服,重新比試!”
“她憑什麼入門一個月就這麼順利入内門?她如何當得起劍道第一?”
姜挽月隻覺得頭疼,她也挺想問的,怎麼就不戰而勝了,他們去問問大魔頭都比問她清楚。
與此同時,慕容廷玉挺身而出,拿出皇族壓人的氣勢,道:“不戰而勝也是她的本事,試問在場的各位師兄可以做到嗎?你們能讓他們甘心認輸嗎?”
生怕慕容廷玉再說下去拉更多的仇恨,她旋即一躍而起,飛身上高台,将慕容廷玉拉至身後。
她的劍被她用力插在地上。
她揚聲道:“不然這樣,不服者來戰,我在弟子居恭候各位。”
連方長老一聽這話,眉頭一皺,沒好氣地一拍姜挽月的腦袋,訓斥道:“你這個丫頭莫不是想挨罰?男弟子不可入女弟子住處,反之亦如此,你怎可教唆他們去女弟子住處尋你?”
姜挽月揉了揉被打得有些疼的後腦,“忘了忘了……”
“那我就在擂台恭候各位,如何?”
如此算是說定。
台下的弟子這才願意散去,她從台上跳了下來,也顧不得慕容廷玉,幾步上前追上謝長綏和容修。
“你們想害死我呀?”
“此話從何說起?”謝長綏挑眉。
姜挽月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你們故意輸給我,不就擺明了是要把第一讓給我,讓各位師兄師姐怎麼看我?”
容修不禁冷聲開口:”不讓,你能赢過我嗎?”
姜挽月:“……”
“姑娘,目的達到就好,何必如此認真?”謝長綏也如此說道。
聞言,姜挽月腳步一頓,擋在謝長綏面前,下意識接話:“是你們的目的達到了吧。”
謝長綏蓦然迎上她的眸子,漆黑的眼睛微動,随即笑開:“原來你知道。”
“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去内門的療傷聖地嗎,我也願意幫你,但你今日讓我成為衆矢之的,又讓宗主如何看我,不戰而勝的我,宗主還會選嗎?”
少女的嗓音清脆又擲地有聲,一雙執着的眸子緊緊盯着他,像是非要讨個說法。
好像……這姑娘有點生氣了。
意識到這一點,謝長綏莫名來了興緻,含着笑戲谑直言:“蘇姑娘,你現在是在和我鬧脾氣嗎?”
“?”姜挽月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是……他怎麼還有心情戲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