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準确來說,是他的神女姐姐。
姜挽月有些犯難,一旦收下她就還不掉,算是欠了他人情,不過她好像……早就欠了。
“姐姐?”慕容廷玉見她遲疑,眉心皺的更深了,試探地詢問。
正當姜挽月騎虎難下時,韓何見慕容廷玉如此,頓時不服氣了。
韓何道:“我隻說我沒錢,有說不借嗎?都是同門,我作為師兄又豈會如此小氣?”說着,他十分大氣的将随身袋也塞進她手中。
姜挽月心裡的負擔一瞬間輕了許多,她把慕容廷玉的随身袋重新還給他,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撫道:“你的呢就拿去買些法器劍譜,好好提升你的修為。”
聞言,一抹失落從慕容廷玉的眼中一閃而過,這幾乎不會讓人察覺到的微弱情緒,卻被一直留意觀察的姜挽月盡收眼底。
她蓦然撲哧一笑:“廷玉,我還等着你和我一起進内門呢,所以你要好好提升修為,知道嗎?”
此話一出,慕容廷玉的神色微動,對上她的眸光,随後點了點頭:“好。”
她分明隻比他大了一歲而已,卻好像真比他大了好幾歲一樣。
安撫好慕容廷玉的情緒,姜挽月從韓何的随身袋裡數了五百靈石,并把他拉去一邊,解釋道:“師兄你放心吧,這些靈石我馬上雙倍還你,不會坑你的。”
“不信。”韓何強顔歡笑。
姜挽月頓時語塞,既然不信,她隻好證明給他看了。
台上那位師兄又戰勝了一位,再次向台下的人宣戰,卻始終無人應戰。
姜挽月從人群中擠向押注的那處地方,那裡新的一輪尚未開盤。
她将五百靈石從随身袋裡倒出壓在右邊,并揚聲道:“下一場,我壓我自己。”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吵嚷起來,皆是在議論她是誰。
而韓何聽了這話連忙跟了過來,“你想做什麼?你一個新弟子這是做什麼啊?就算你天賦再好也不能仗着這個胡作非為啊!到時候丢了臉面我看你上哪再找回來!”
“師兄,你也太小瞧我了。”姜挽月一面說話一面往台上走,再看向慕容廷玉輕笑:“你看他都不替我着急,說明他也覺得我會赢。”
“你們這是不自量力,你才來多久,才上幾日的課練過幾日的劍,你怎麼敢……喂!”韓何話還沒說完,她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台上。
“她胡鬧你也胡鬧?就不勸勸她?”韓何來到慕容廷玉身邊提醒道。
慕容廷玉目光極為冷淡的掃他一眼,不耐道:“以我姐姐的本事,這不叫胡鬧。你若是再敢打擾我姐姐,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韓何氣笑了:還指不定誰打得過誰呢!
就在他們二人拌嘴的功夫,姜挽月已經和對方打了起來。
對方的劍于她而言是很快,但卻并非來不及反應,她幾乎每一次都能巧妙的躲過他的攻勢,這還是這麼多天與妖獸纏鬥練出來的。
她并不急着與對方正面交手,若是正面迎敵她輸的概率确實很大,畢竟對方的實戰經驗遠比她的豐富,劍法的熟練度也遠勝于她。
可她也有一定的優勢,凡是她看過的劍法,隻要看一遍就能記下,所以對方所使用的招數早在上一場時就被她記在了腦子裡。
他的攻勢迅猛,的确,但她的預判能力用在他身上正正好。
于是,當對方以同樣的招數将姜挽月逼至擂台邊緣,欲一掌把她打出去時,姜挽月突然以退為進,在他一掌襲來時反握住他的手腕。
男女懸殊較大,所以姜挽月的機會隻此一次,趁着出其不意,猛地發力把他拽出擂台,自己再借力上去,最終穩穩的站在台上。
其實早在台下時她就想到了這種破解之法,所以才會壓自己勝。
不過這一遭她也并非為了别的,隻不過是想賺些靈石罷了。
她勝出的那一刻,台下一時間鴉雀無聲,然而幾秒後衆人開始哀嚎起來。
“我的靈石!我壓了兩百靈石啊!”
“全輸了!好不容易赢回來的這下又輸了!”
被打出擂台的師兄漸漸從自己被一個新弟子打敗的震驚當中緩過神來,後知後覺發現她似乎對他的招數了如指掌。
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嗎?”姜挽月指了指自己,思索了一下,她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名字,若不是有正事,她還真想對着他們脫口而出自己是姜挽月。
最終她隻能遺憾道:“謝小七。”
說完後,她走下台,垂眸卻無意間瞥見了人群外站着的兩位男子。
一人紫衣一人白衣,他們四周無人,倒是惹眼得很。
她下階梯的腳步忽地停住一瞬,再緩緩朝他們走了過去,站定在他們面前,對謝長綏道:“這就是我的對策,挑戰榜上前十。”
隻要一個月内她能勝過他們其中至少一半的人,那麼她必定進内門。
聞言,謝長綏輕笑,垂眸靜靜地注視着她,長睫壓下倒影,襯得一雙眸子深黑如潭。
“那在下就靜候姑娘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