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他輕挑眉,明知故問:“什麼?”
還真不記得了?
姜挽月大喜過望,一時間計上心頭。
她故作微惱,委屈控訴道:“你真忘了?”
謝長綏保持着沉默,微蹙眉,似是當真回想不起來了。
于是她道:“你們兩個要陪我一起去秘境提升修為,為期兩個月,你昨晚才答應我的!”
容修:“?”
“他答應你的事關我什麼事?”容修再也抑制不住的冷笑出聲。
謝長綏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微妙,意味不明揚長尾音問:“兩個月?”
“對啊。”她心虛回應。
她原本是想把一天說成一個月的,可一個月後宗門大比,太過巧合,便幹脆撒謊說兩個月。
“我是犯了什麼天條嗎?”謝長綏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連裝都懶得同她裝了。
姜挽月:“……”
“那是因為我昨晚花了很多靈石給你買丹藥,你心善,我一求你你就心軟答應了。”
此話一出,就連容修都覺得不對勁了。
若是心善與心軟能與謝長綏挂鈎,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不是謝長綏。
“丹藥呢?”謝長綏饒有興緻地問。
見他還在逗她玩兒,容修也懶得戳穿二人,直接大步離開。
大魔頭又走了。
姜挽月頓時有點挫敗,她嚴重懷疑這個大魔頭沒有心。
回過神來,謝長綏還等着她回話。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被你吃了。”
謝長綏不再說話,心底大概猜到了她昨晚給他下的是什麼東西。
兩人的臉上都沒了笑意,相對立卻不言語,讓人見了就好像發生了什麼一樣。
正巧此時,上次引路的師兄路過,沖他們笑道:“你們兩兄妹吵架呢?”
兄妹?
姜挽月下意識想反駁,卻陡然記起他們是謝氏兄妹,于是閉了嘴,搖搖頭。
“我懂,家醜不可外揚,不過你們不僅是兄妹,更是同門師兄妹,有什麼誤會都要解釋清楚,要相親相愛知道嗎?”
姜挽月不由得想起師兄對太初的介紹,便是相親相愛。
别人她不知道,倒是這位師兄熱心得很。
于是她問:“還不曾問過師兄怎麼稱呼?”
“哦……”師兄也是現在才想起來,拱手道:“在下韓何,幸會。”
自我介紹完,韓何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謝長綏嫌煩,不等她繼續往下說就直接走了。
她連忙追了上去:“容……二,二哥……你等我一下呀?”
話說完,她又回頭和韓何打招呼道:“師兄,幫我們和長老請個假,就說我們去秘境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說得太大聲,當她和謝長綏一起找連方長老開啟秘境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慕容廷玉來了。
于是,三人一起踏入秘境之中。
這個秘境是專門為外門弟子準備的,危險程度不算高,能助修為低的新弟子盡快提升修為,參悟劍道的門檻。
雖然這個秘境不算危險,但她也不敢勞煩謝長綏動手殺一些兇猛的妖獸及魔獸。
萬一他的内傷犯了,死在秘境,“謝長綏”不得殺了她?
于是一路上他們遇到的危險,幾乎都是姜挽月和慕容廷玉解決的。
入了夜,他們便找了一些秘境内能吃的果子來填肚子。
夜裡兇獸興許會出沒找到他們,所以他們也不在地面休息,各自尋了棵樹在上面休息。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睡意本就淺的姜挽月突然被下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她緩緩睜開眼,低頭仔細環顧四周,卻發現這裡并無兇獸的痕迹,聽聲音反而更像是腳步聲。
意識到可能有人,她悄然無聲地回到地面,朝着聲源接近。
她隐藏在一顆粗壯的樹幹後,微微側頭。
月色下,她一眼瞧見了地面相互依偎着的一對模糊人影,她愣了一下,視線再漸漸上移。
那裡赫然站了一對男女,他們身上還穿着太初劍宗統一的弟子服,看服飾……似乎是一個内門弟子與一個外門弟子。
真是新鮮,他們分明是在正常談戀愛,可落在别人眼裡卻是滿滿的偷.情的意味。
幾句對話也漸漸湧入她的耳中。
男人說:“幾日不見,讓我看看劍術有沒有精進,有沒有好好修煉,夠不夠資格進内門。”
“真讨厭,你幾日不來教我,我怎麼精進?”女人歎息道:“你也知道我愚笨,他們也沒人願意教我,我隻有你了……”
“誰說的,在我心裡你就是世上最聰明的女子。”
狗糧撒了姜挽月一臉,她自覺沒趣,正要離開,這時卻看見那男弟子緩緩低頭吻上了女弟子。
她的眼眸微微睜大,這兩人膽子也太大了!
與此同時,姜挽月的耳畔突然傳來謝長綏戲谑的聲音。
“姑娘這大半夜不睡,原是在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