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情況,咖啡店老闆怎麼看你臉都紅了。”唐嶼進屋關門。
“人家有姓名。”傅時禮提醒道,“這麼晚過來,又是什麼事?”
“我爸安排了我周末去相親,哥,你替我想想辦法。”
唐嶼比傅時禮小2歲,從小到大,隻要他開口叫哥,那一定是闖了禍需要傅時禮幫他解決。
傅時禮并不理會,鼠标翻滾着電腦上已經打開的前沿論文,教學樓隔音效果沒那麼好,網球社的活動已經結束,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往回走,還有人在唱歌。
“哥,你幫我去會會,對方女孩兒很文靜,劍橋的,你們名校畢業的有共同話題。”唐嶼靠近傅時禮的辦公椅撒嬌,“我這種學渣和人家氣場不和。”
“不去。”傅時禮推了推靠在他辦公椅上的唐嶼,拒絕得很果斷。
“哥……”唐嶼尾音拉長,使出殺手锏。
“也不是第一次相親,這次是為什麼。”傅時禮一邊在論文上做着标注一邊問,“不說,我不幫。”
唐嶼扭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開口:“以前初中同學,有次騎車摔溝裡被她看到了。”
“周末有事,去不了。”傅時禮再度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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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爽雖然不喜歡運動,但是她對分數有天然高的要求,所以當時修網球課時格外認真,加上課後的加練,最終期末體育考試98分。
謝揚平時大都和男生打,和女生打的少,今日和田爽對戰一場,發現她除了體力弱一些以外,動作都很專業。
他打得酣暢淋漓,田爽被累得夠嗆但是一聲沒喊辛苦,中途換球時,謝揚察覺到她體力不支,于是主動叫停了比賽。
今日比平時活動結束的提前,許嘉檸的奶茶還沒送過來,他們幹脆去了咖啡吧集合,領了奶茶好各自回宿舍。
“嘉檸學姐,錢收一下,傅教授拖我轉我的。”謝揚拿了奶茶準備走人時提醒了一句。
“多了一杯的錢。”許嘉檸收了紅包後才發現數目不對,她沖着的謝揚喊了聲。
“那你退給傅教授吧,我把他名片推給你。”謝揚打完球一身汗,着急回宿舍洗澡,也顧不得這些細節。
許嘉檸并未想到,謝揚推給她的是一條帶有個人名片的短信,備注内容是傅教授不用微信。
???
許嘉檸往回翻了翻收件箱,垃圾短信和各類軟件的通知短信占滿了屏幕,她随手删掉了一些,後面的垃圾短信還在往上湧,她索性放棄。
她想給傅時禮發條信息,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幾年不用短信,這種溝通方式顯得有些隆重。
不過是一杯奶茶的錢,似乎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許嘉檸最終并未聯系,謝揚發來的個人名片安靜地躺在了短信箱裡。
她将退款轉給了謝揚,他見傅時禮的機會應該比自己多。
周末,趙卉難得沒事,許嘉檸給自己放了開學以來第一個假,一直睡到早上九點多,父親的電話吵醒了她。
中秋将近,父母忙,許嘉檸便擔負起了給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送節禮的任務。
前一晚許父叮囑過,許嘉檸記得,第二日許父又不放心她的午餐,幹脆趕在午飯點前叫醒了女兒,送了節禮順帶可以在爺爺家解決了中午飯。
許嘉檸慢悠悠的起床整理好,拎着客廳裡早已擺放好的禮品。
爺爺奶奶家在老城區,距離許嘉檸家算不上遠,但南平巷巷子窄,車位少,平時行人又多,停車極其不方便,許嘉檸考慮到技術問題,還是選擇了打車前往。
出租車停在巷子的路口處,許嘉檸拎着四五個禮品盒往裡走,巷子口的桂花樹散發着秋日的清香,兩側的店鋪鋪滿了生活的氣息。
每次往這裡來,許嘉檸總有種歲月靜好的舒适感,她在這裡生活了十三年,一直到父母搬去園區後來換了平層,居住環境越來越好,人氣也越來越淡。
第一個十字路口,右拐,許嘉檸進了南林苑,門口的保安大爺認識她,看她拎着盒子,甚至還問了句要不要幫忙。
爺爺家的房子并不大,是兩層式建築,一樓帶小花園,裡面是客廳加廚房,二樓是卧室。
還不到飯點,許嘉檸敲了敲門,裡面沒人應,她将手裡的盒子放在門口,正準備打電話時,隔壁的楊大爺路過,“檸檸過來看老爺子啊,你爺爺在中央花園給人問診呢,去那兒找找。”
“楊爺爺,啊身體還硬朗的哇。”許嘉檸講着方言跟楊老爺子搭話。
閑聊了幾句,往中央花園走去。如今小區裡隻剩老人,年輕人都漸漸搬離了,以前一樓的大門家家戶戶都敞開着,現在都鎖上了。
許嘉檸邊走邊無聊地四處看着,而一扇開着的門内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裡往樓上看,和那日站在窗前的人别無二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