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醫師皺眉道:“不應該啊,看馬兒的反應應該是剛接觸到,毒物應該就在世子身邊。”
端王面色難看,可左想右想想不出什麼。他是個草包親王,對這種要動腦子的事并不擅長,不過好在他有門客三千,當即就召集此次随着前來的三位門客前來。
溫暖的營帳内,端王與門客圍坐一團,他飛快的将事情說了一番。
“找先生們前來就是因為此事,可有辦法查到下毒之人?”
端王待門客們不薄,朝廷給他發的俸祿大部分都用來養這些門客了,所以門客為他做事都挺盡心的。
當下便有一門客說道:“這毒無非就是下到世子或者馬的身上,如今世子身上沒有查到,需先傳養馬的馬奴過來問話。”
端王認同的點點頭,招來了馬奴,馬奴剛處理完疾風的屍體,驚慌失措的匍匐在地上。
“殿…殿下,奴婢可是王府的家奴,祖孫三代都在王府生活,奴婢不可能會下毒啊!”
這話不假,家人都在王府呢,他怎敢下毒。于是那門客又問道:“你最近可看見過有人靠近世子的馬?”
“這……”馬奴眼珠子轱辘一圈,望着帳中四人,不知該不該說出口。
“快說!”端王猛一拍桌案怒道。
“馬圈隻有楚門客來過。”馬奴趕忙說道,說完就瑟瑟發抖的縮在地上。
見幾人的目光轉向了自己,楚渝安傻了眼,解釋道:“殿下,我隻是過去為世子牽馬去表演射柳。”
這事世子可以作證,可突然一直沒說話的那名門客開了口:“楚兄,出發前俺曾見你往馬廄去了,那時可不是世子讓你去牽馬,楚兄可能解釋一下?”
頓時端王狐疑的看向楚渝安,“楚門客一大早為何出去馬場?”
“在下隻是跑了趟茅廁。”楚渝安有些委屈,今日天未亮便起身,喝了一口水後突然肚子疼,可已經出了門于是他便去了最近的茅廁,而那茅廁剛好挨着王府馬廄。
端王有些不相信他,最先開口的門客為他辯解道:“堂哥,不可能是楚兄,我們三人是一起來的王府,他的底細你我怎會不知。”
“哼。”衛昭不服氣的輕哼一身,他身形高大,是個極為壯實的漢子,開口也十分直接。“俺早上就是看到他了,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事。”
那是他快憋不住了,在猛夾腿。楚渝安正要繼續解釋,卻被端王制止了。
端王喊了自己的親衛,“去,到楚門客房中搜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毒藥。”
楚渝安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鬥膽道:“殿下如今沒有證據,怎能說搜就搜,在下怎樣也是端王府的門客。”
衛昭的堂弟衛書勉也急忙道:“是啊殿下,此事不妥,應先查證……”
“你們不用說了,世子被害的如此嚴重,本王不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端王的門客,開玩笑,那不就是自己養的一群狗,搜一下又怎麼了。
“段林。”端王招呼親衛道:“楚門客身上也搜一下。”
“殿下!”衛書勉想要阻止,他深知自己這位好友的品性,端王這麼不顧規矩的對他,可謂是赤裸裸的羞辱。
衛書勉沒能沖出去,是堂哥死死拉住了他,他隻能擔憂的看着楚渝安。楚渝安低着頭,咬牙握緊了拳頭,任由親衛在自己身上翻找。
“殿下,沒有找到。”親衛對着端王搖頭,楚渝安默不作聲的坐回位置上,等去搜尋的親衛們回來。
他面色陰沉不悅,不久會親衛隊便回了話,他們同樣沒有找到什麼。
雖然是冤枉了楚門客,可端王并不在意,他又詢問衛書勉,問他還有什麼主意。
衛書勉看着沉默的好友走出了營帳,對端王的作為很是不忿,可他們都是倚仗端王生活的平民,隻能壓着怒氣繼續出着主意。
他正要開口,突然一名穿着淺綠色衣裙的婢女走了進來。
“參見端王,奴婢阿綠,是皇後的貼身宮女,皇後有東西要交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