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啊不,奴婢不想........”徐蟬衣回過神心裡猛地一跳,最近她跟阿綠做了皇後的貼身宮女,要做的事情多了很多,不能再在小廚房裡快樂的做美食了,徐蟬衣因此有些郁悶。但是相處下來,她發現皇後殿下為人和善,對自己的一些建議也十分認同,慢慢她也就安定了下來。
可皇後宮裡的規矩實在是太多了,她隻有在陪小公主做遊戲時才能放松一二,如今來到獵場,她一個現代人對古代秋狝自然十分好奇與憧憬,本以為可以陪着皇後在獵場打獵,沒想到皇後并不打算出去。
徐蟬衣有些喪氣,想等晚上了問問阿綠,能不能一起去營帳邊逛逛,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想出去玩就說——”陳婉放下茶盞,對着女主和善的微笑着,“等一下本宮帶你們去看那些世家弟子射柳。”
“好哦!奴婢謝過殿下!”徐蟬衣很高興,雖然不太清楚射柳是什麼,但看皇後殿下的意思應該是不差的。
午膳的時候皇帝們還在外面沒有回來,徐蟬衣專門為陳婉做了膳食,用過後便帶着兩人以及一隊侍衛去了獵場中圈起來的一小片馬場。
馬場中圍繞着衆多世家子弟,有些騎射厲害的追着景和帝表現去了,可剩下的這些子弟玩鬧歸玩鬧,真比起射柳來技術都還算是不錯的。
隻見人們圍坐馬場一圈,場内正有一年輕郎君策馬馳騁,年輕郎君一手拿弓,一手搭箭,在高速奔騰的馬上居然一箭射中場中心的靶子,引得衆人紛紛叫好。
陳婉的到來引起了一波小小的震動,衆世家弟子行過禮後,有不少人偷偷觀察着這位赤燕國皇後殿下。畢竟陳婉年紀尚青,藍色的宮裝被她穿的十分大氣,氣質溫婉,容貌絕美,當即就迷住了不少世家小郎君。
陳婉帶着徐蟬衣兩人來到馬場最好的觀看位置,她慵懶的坐在上位喝着茶水,阿綠示意負責組織的官員繼續射柳活動。
皇後在場,世家子弟裡陸陸續續走出來好幾個本事不錯的郎君,他們有的表演花式馬術,有的可以站在馬背上射中場中間的花瓶。甚至還有一人,他将牽馬身繩綁到腿上,居然可以倒挂在馬上射箭,正中場中心飄揚的彩帶。
那身姿,真是帥極了,處在馬場周圍的衆人早就站了起來,歡呼聲更是一陣勝過一陣。身着笨重黑甲的小郎君騎在馬上繞圈一周,直到行至陳婉面前。他将頭盔一取,脖頸處的紅色綢帶也拉了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面龐,正是陳千樾。
他揚着陽光帥氣的笑容向着陳婉揮手,口中喊着阿姐。徐蟬衣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這樣的一面,不自覺的有些臉紅起來。
陳婉也很高興,她沒想到小弟也來了,還以為他已經回邊境去了呢。不一會兒,陳千樾就上了看台,陳婉欣慰的摸了摸阿弟壯士的臂膀,看着不停傻笑的阿弟問道:“阿爹呢?”
“老頭子跟着陛下走了。”陳千樾毫不介意規矩,大咧咧的坐到陳婉身旁,拿起茶壺就着壺嘴就大口飲了下去 。
一口氣喝完半壺還不夠盡性,陳婉示意阿綠去倒水,陳千樾卻是一抹嘴,興奮的叫喊着。
“阿姐,你剛才看到了吧,我厲不厲害!”陳千樾顯擺着,他剛才那手實在是帥極了,陳婉在心中默默感歎着。
“是在軍營學的嗎?”
“是呀,跟李叔學的,李叔還說教我連珠箭呢。”
摸摸傻弟弟的腦袋,陳婉溫柔道:“好好學,阿姐等着你下次回來演示給我看。”
台上姐弟之間相處氣氛正好,台下的馬場中卻出了點小狀況,正在表演的世家郎君騎着的馬兒居然失控的沖向圍觀的人群,絆倒在層層看台之上。
離的較遠使人們都躲開了,可騎在馬上的郎君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他重重摔在看台上,已經暈了過去。
“是邵遠世子!快快!傳太醫!”
已經摔折的馬兒嘶鳴着,可是沒有人理會它,摔暈的郎君可是端王的嫡長子邵遠世子,身份非同小可。陳婉也趕忙走了過來,安排宮人将其在平台上放好。
不一會兒太醫就到了,他把了下脈,又伸出雙手在世子身上遊走着,摸了一遍後面色凝重的向陳婉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