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廚子,你也拿一塊兒嘗嘗吧。”唐廚子在旁邊已經思付很久,他萬萬沒想到将糯米油炸,會成為這樣雪白的存在。
前朝因為時局穩定,和平百年,才漸漸有了鐵鍋的出現,加上從陀羅國傳來的芝麻等農作物,人們開始有了油炸的概念。
本以為做出花酥的師傅是時代的開創者,但當米花糕入口,唐廚子激動的詢問道:“你…你師出何門?”
徐蟬衣眼珠一轉,笑着說道:“新西方烹饪學校!”
“新西方烹饪學校?”見唐廚子傻了眼,徐蟬衣趕緊擺擺手,解釋道:“是一個小師門啦,這不重要,唐師傅,我的廚藝還算過關吧?”
被糊弄了,唐廚子有些不喜,他依舊有些不服氣。
“殿下,徐蟬衣做的糕點确實十分可口,可奴婢還是有點兒不服。”
“唔?”陳婉扶額想了想,回道:“光憑糕點确實很難服衆,不如等中秋宴後,本宮再擺一場,你們兩個好好比試一翻?”
徐蟬衣有些緊張,她并不是想打壓唐廚子,隻是不願被欺負,對于這些有着幾十年經驗的老廚師,她還是比較敬重的。
“唐師傅,我其實并不是……”她想要解釋一下,卻被陳婉打斷。
“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們兩個這幾日準備好食材,到時候各做一道大菜呈上來。”
“蟬衣,中秋宴在即,宮中人員雜亂,你若需要什麼東西,盡可跟阿綠一起去尋李嬷嬷,不要自己亂跑。”陳婉起身,擺駕回宮,隻是徐蟬衣看到,她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還是給女主找些事情做,這幾天要應付那些女人和長孫景衍,不能讓女主在外面亂跑壞了計劃。
徐蟬衣有些不太明白,懵懂的看向阿綠。
“阿綠,皇後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啊?”
“蟬衣姐姐,殿下這是在保護你呢。”阿綠看的通透,附在徐蟬衣耳邊道:“殿下不是去雲八子那裡把你帶回來的麼,雲八子其實特别壞,殿下參加中秋宴顧不上你,怕她在後面下黑手。”
“真……真的麼?雲八子人挺好啊?”
“诶呀—”阿綠挽起徐蟬衣的胳膊,小聲說道:“她跟殿下不對付啊,她是宋夫人那邊的。”
“啊?!”關于陳皇後和宋夫人的争鬥,徐蟬衣在膳食坊時也是聽過幾耳朵的,聞言頓時有些害怕起來。自己目前已經是皇後的人了,她可不想卷入嫔妃的争鬥去,那太可怕了。
“我明白了阿綠,殿下人真好。”徐蟬衣想明白後,又活潑起來。“這幾日要麻煩阿綠你幫我了,我一定給殿下做道超棒的大菜。”
“哪裡麻煩啦,我就是姐姐的小跟班~”
兩個小姑娘開心的走了,唐廚子瞅了眼依舊滾燙的油鍋,喊小幫廚去拿來糯米,抓了一把撒了進去。
“诶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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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這邊,衆人還未進門,便看見有個小宮女急急匆匆的從屋裡跑了出來。
那宮女跑的很急,居然差點兒撞到剛進屋的陳婉身上,被李嬷嬷一把摁住了。
“大膽!竟敢沖撞皇後殿下!”
小宮女看清眼前人後,渾身發軟直接癱倒在地上。這宮裡呆着的哪個不是人精,李嬷嬷對身邊宮女使了個眼神,幾個宮女立刻在椒房殿内翻找了起來。
陳婉不想女兒知道太多,她還小,有時候可能還會壞事,就讓長樂公主的奶嬷嬷帶她回自己房間玩。
“阿娘——”長孫月兒很懂事的拉着陳婉的衣袖,陳婉摸摸女兒的頭,動作輕柔。
“月兒去吧,阿娘把糕點也都給你放過去,今天的字還沒學呢。”
一将女兒糊弄走,陳婉就變了臉色,她坐在廳中,也不言語。兩個宦官将瑟瑟發抖的宮女拖近了些,守在其身邊。
不一會兒,李嬷嬷從内屋走出,神情嚴肅的面向陳皇後,遞上一個精巧的木制人偶。人偶的刻畫很明顯是個女人,小腹微微隆起,正面明明白白寫着‘宋玖安’,反面是生辰八字。
“哦?”陳婉眸光加深,将人偶輕輕拿過來,戲谑的擺弄着。
“說吧,你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