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什麼主持的經驗。
就像是現在,這人光顧着出神發呆了,要不是現場的大佬們素質高,還穩得住,這場直播,高低要出一點事故。
當然,作為法則眷顧之人,清歌也相信以林淵的幸運值,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裡,是出不了什麼大亂子的。
“抱歉。”見林淵回過神有點手忙腳亂的調整話筒,清歌搖搖頭,自己接過了話,他盯着對着自己的鏡頭,剔透的眸子裡神情平靜如水,淡淡的說道:“由于本人身體的一些特殊緣故,直到現在才和各位見面。希望你們不會介意。”
網友嗨了。
“老師在跟我說抱歉!啊,我死了!”
“沒關系,沒關系!楚狂老師,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我輕輕的跪下了……”
“是什麼身體原因?我有點擔憂……”
“我有點憐愛了,嗚嗚嗚。”
“人家身體不好,才不露面的,結果卻被宋方和淩空兩個人這麼逼迫!真該死啊!”
“我一想到楚狂老師可能身體有問題,但他還是堅持創作,給我們帶來的這麼多優秀到無以複加的作品,就覺得很想哭。是我們不好,不該那樣對楚狂老師的。我以後再也不罵老師是老賊了。”
“我想哭了。魚爹之前也是身體不好吧?然後現在知道楚狂老師也是身體有問題,我突然有個恐怖的聯想。”
“什麼聯想?仔細說說?”
“應該是關于影子大佬的猜想吧。”
“啊?”
“笨啊。你想想,魚爹之前因為生病,導緻嗓子近乎被毀,身患重病;楚狂也是身體有問題,不方便露面;那麼由此推測,可能影子大佬說不定也是身體方面有問題,三基友,其實是三病友吧?”
“額,他們不會就是一個醫院裡認識的吧?”
“……樓上的猜測雖然荒謬,但還挺有道理的。三基友變三病友了。”
林淵:……
好家夥,網友們的想象力還真的夠豐富啊。
他就是一個晃神沒看,彈幕裡三基友就變成了三病友?還一個醫院裡出來的,沙雕網友們,别太離譜了!
台下,宋方表情凝固如石雕,整個人如堕冰窖,一股寒氣從下到上遍布周身,四肢都完全僵硬。他身邊的淩空也是一樣的表情。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他賭輸了,輸得一塌糊塗,一無所有。在這件事情裡,自己隻不過給楚狂當了一個墊腳石,扮演了一個注定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小醜角色!
完了。
他本以為自己會在這個藏頭露尾的家夥身上挖出什麼驚天秘聞,來讓自己絕地反擊,卻沒有想到,自己實際上面對的不過是一個剛好可以容納自己的陷阱,一個掉下去就再也爬不起來的巨坑。
長得這麼出色,又有才華,還身體有問題,這些标題連起來看,淩空就明白,自己已經死定了。
當然——他還活着。
不過,他的下場還不如死了。
從今以後,淩空可能在互聯網上被除名了。完完全全的除名。
嗯,還有宋方。
兩個人狼狽退場時,沒有人攔着。
清歌還不至于在這方面對普通人耍這些無聊的小手段。說到底,這不過是法則手下一步随意又渺小的棋子,用來試探清歌底細。
當他們棋子的任務完成之後,清歌也不會再多加關注一分一毫。
林淵終于開始幹活了。
他受不了一點,這個狗比系統貼臉嘲諷了。
青年輕輕咳嗽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到自己這邊,不再去看那兩個灰溜溜離開的家夥。
“看來大家都一副被震驚的樣子啊。”
林淵歪歪頭,故意苦笑一聲說道:“其實我為了你們的心髒着想,之前過去勸過他的。”
“你勸了什麼?”底下有人問。
“當然是勸他不要露面了,直接離開啊。”舞台上的羨魚還是那麼帥氣耀眼,但在一衆人眼裡突然變得面目“扭曲”起來。
林淵無辜的眨眨眼。
“我很真誠的。畢竟在這裡,剛剛的幾分鐘裡,我都聽見好幾次救護車的鳴笛聲了。”他攤攤手,“你們說,這個人是不是太危險了?我這完完全全都是在關心你們啊。”
網友們。
“笑死我了,魚爹你不要太壞了。”
“什麼叫關心我們的安危?來個人翻譯一下【狗頭】”
“魚爹,我勸你善良。不要阻止我欣賞楚狂老師的美色!”
“你們看看這個人。哇,羨魚老師的濾鏡全碎掉了。他就想自己私底下看楚狂老師,一個人獨享,不給網友一點湯喝。太過分了,羨魚老師,吃獨食是不好的行為!”
“就連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楚狂老師都無語的瞥了眼身邊的羨魚老師,笑死。”
“被盯了一眼後,魚爹表情明顯頓了頓,開始收斂起來了。”
“這兩個人互動可真有意思。要是三基友一起出現,說不定多有意思。”
“完了,我現在已經開始在幻想影子大佬也露面了。”
“我也……”
“我有個辦法,你現在去冰箱裡,拿出一個冷凍時間最長的東西,然後對着自己的腦袋狠狠敲下去,再然後雙眼一閉,就可以看見三基友圍着你轉了。”
“我要是敲了後,沒有三基友圍着我轉呢?”
“那說明,你太醜了,三基友看見你,都被吓跑了。”
“……樓上,我勸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