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一旦想到了就會行動力超強的去做到。
不一會兒,清歌就聽見青年頂着一張沒心沒肺的笑臉對自己說,他已經安排好了。
“我肯定不能就這麼直接帶清歌你去的。再過一段時間吧。我和老媽說了,這麼急匆匆的不太好,國慶的時候再正式的把你介紹給我家裡人。”
因為《使命與抉擇》由于成績太好,就延期了一個月多,把本來就高的票房狠狠的壓榨了徹底,反正現在裴謙已經自暴自棄的不想去看具體賺了多少錢了。
毀滅吧,他累了。
現在時間已經步入六月底快七月了,讓他試探一下爸媽的情況,和心理接受能力,如果沒啥大問題,再把清歌帶回家。
“好的,我沒問題。到時候我會空出時間跟你回去的。”清歌點點頭,愉快的決定把那段時間的邀約全部推掉,并不在乎那些人希望落空的想法。
本來他因為找到法則眷顧之人心情好,就重新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但現在為了自己的目的,拒絕那些“無關緊要”的邀請也是理所應當吧。
他又不缺錢,也不需要世人所追求的大多數物質,在清歌眼裡,最重要的人隻有法則眷顧之人和法則之力。
“哦,對了,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了。”裴謙撓撓頭,試探的問道,“你有想過讓我見見你的家人嗎?”
禮尚往來嘛,總不能自己這邊一切都談好了,結果發現對方的家裡人根本不知道。那怎麼行?裴謙可不同意,那個場景太糟糕了。他都決定就算自家爸媽不同意,也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到底了。
見自己家長?
清歌愣了愣,然後偏過頭垂垂眸,這才看向裴謙,聲線平穩的回答他的問題:“抱歉,他們已經離開我很久了。”
裴謙眼眸微微睜大,然後他立馬理解了清歌那句話的意思,臉上帶上了愧疚之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知道……”
青年連忙道歉。
然後被豎在眼前的手指止住了話題,眉眼昳麗的男朋友微微俯身過來,白色的發絲垂落在肩頭滑下,青年在裴謙的視線中搖了搖修長的手指。
“不需要道歉,都已經過去了。”正相反,在這種世界之中,沒有所謂的父母,反而利于清歌的行動。在大多數法則眷顧之人都是男人的時候,如果父母成為阻力,清歌會稍微有一點點苦惱的。起碼清歌現在還沒有遇見法則眷顧之人為女人的世界。
他并不想自己的目的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被阻礙。
清歌說:“之後見你家的父母,希望你多多給我出點主意,還是我第一次見其他人的家長。”
不算上個世界被牧塵突然拉過去見他娘親的話,應該算第一次正式去見法則眷顧之人的家長。
凡事都有第一次。
清歌并不懂如何能不失禮數。
雖然每到一個位面,清歌都會截取足夠多的訊息,以便自己能夠快速融入其中,避免被法則意識到,而試圖驅逐自己。但一個世界龐大的信息,清歌也很難在特定人身上一一對應。
比如跟裴謙一起去見家長這回事上,清歌就很難及時找到一個合适的章程來應對。
反而是裴謙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來安慰自家男朋友。
“安心,清歌。你太低估自己了。”裴謙摸摸下巴,打量自己身邊白發的俊逸青年,心道,說不定到時候自己挨一頓老爸老媽的毒打,清歌都不會出一點意外。
——
國慶前夕,裴謙不放心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放在自己桌上的報表,恨不得看出花兒來。良久以後,裴謙長歎一聲,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紙。
算了,能做的都做到極緻了,聽天由命吧。
希望ioi那邊給力一點,不要再給他送錢了!作為一個國外的大公司,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能打的策劃人都沒有嗎?
清歌走進裴謙的辦公室,就看見青年又在長籲短歎了。
他是來等裴謙下班,和他一起走的。
自從推掉大多數邀約後,清歌悠閑了不少,經常來找裴謙。裴謙雖然沒明說,但清歌看得出來,青年看見自己來,心情就會變得好上不少。
在等待的時間裡,清歌用手指輕撫過辦公室角落裡放置的黑白鋼琴,表情舒緩。清歌并沒有彈奏鋼琴的想法。對他來說,不管是彈奏鋼琴,還是去演奏小提琴,亦或者别的樂器,都很輕松,完全不需要擔憂不進則退這種常識。
裴謙曾問清歌,怎麼覺得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清歌日常練習呢?他聽說學音樂的,每天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在樂器上面的。
清歌擡眸看了看裴謙,然後搖搖頭,對他說道:“那是别人,我不需要。隻要我學會了,就不會再生疏。”
他的身體不同于普通人類,就算會遺忘,那也是許多以後了。過于漫長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了。
裴謙羨慕的眼神,亮晶晶的落在清歌身上。
“好厲害,清歌!”
真好啊,不愧是被音樂圈子裡被追捧上天去的音樂之子,就沖這個天賦,他不能成功誰成功?
有時候,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裴謙摸摸自己的臉,心理作用下,總覺得好像臉色因為想虧錢的焦慮,而憔悴了不少。
人生艱難。
清歌輕笑一聲,摸摸青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