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林動和蕭炎的事情後,清歌便把重心放在了牧塵這邊。
蕭炎和林動已經是成年人了,都活了這麼久。即使心裡覺得不太爽,在清歌的管制下,這兩人也不會刻意違背他的意願在背地裡打生打死,也不會在戰場遇見和邪魔戰鬥時去陷害對方。
在他們的人生中不止有愛情,還有更多更重要的别的事物所占據着。身為大千世界一方主宰級的強者,當然更在意萬千世界的生靈和生命延續。
為了愛和嫉妒什麼負面情緒,去陷害對方,蕭炎和林動可做不出這種事情。或者說,清歌就是算準了蕭炎和林動的性子,确定他們兩個一定會暫時安靜下來,勉強和平共處。
還好他們兩人相隔甚遠,平時輕易碰不到,遇見也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氣氛挺“融洽”的,這是在清歌眼裡。
還能咋滴,握手言和這種場景清歌夢裡都不會存在的,維持現狀就很好。
時間流逝的很快,又好像很慢。
經曆過蕭炎和林動這兩位天至尊強者的修羅場之後,清歌難得覺得在北蒼靈院的時光真是悠閑。
這些尚還在學院庇護中象牙塔的學員,不管整出了什麼事情,都好似毛毛雨雨一樣,不痛不癢。
唯一需要關注的,不過隻有牧塵一人而已。
此時正即北蒼靈院的狩獵戰剛剛結束,之前還大放光彩的少年,正渾身傷痕累累的被清歌扶着呢。
雖說法則眷顧之人的一路上都要曆經千辛萬苦,但看着他們鮮血淋漓的模樣,總歸有一點點心裡觸動的。
但清歌不會去阻止他們的那些危險且不要命的舉動,頂多偶爾出手,為他們降低困難和風險。
畢竟那些苦難也是一份寶貴的經驗,是他們日後鮮花簇擁的路上點綴的不起眼卻不可或缺的色彩。
再說即使清歌想要出手,還有法則在那裡盯着,主角們也不見得會心安理得的接受。
他們的骨氣總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被激發出來。
牧塵本來被清歌一路扶着的,後面路上沒人之後,就擡手撈起少年的腿,打橫抱起,加快速度回到了住的小樓閣。
“……”牧塵被突然公主抱起,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本來面色因為傷勢而蒼白的厲害,此刻卻不禁紅了耳尖,他下意識的伸手攬住了清歌的脖子,腦袋靠在少年白皙柔嫩的頸側。
“扶着你太慢了,這樣會快很多,牧塵你不會介意的吧?”清歌垂眸,面色如常的淡淡道。
牧塵勉強勾了勾唇,然後側過頭将臉藏進了清歌散落下來的白發之間——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他現在的确非常虛弱,剛剛和那上一屆的學長打的時候,熱血沸騰意氣風發,沒覺得有多無力,等過了那段時間,被清歌攙扶着後,腎上腺素退卻,劇烈的疼痛便如潮水一樣湧了上來。
劇痛使得他開口說話都困難,從清歌身上傳來的清冽冰雪氣息,淺淺淡淡,呼吸之間盡是那好聞的氣息在萦繞着,給人一種安心而甯靜之感。
清歌見人都這樣了,隻能把牧塵當個瓷器似的放進他的房間床上,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休養休養身體。
在路上他已經檢查過牧塵的體内情況,沒有什麼大問題,至于小問題清歌就懶得說了,反正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很長時間,直到牧塵登上主宰之位,現在處理以後還會有,實在不行找個機會分階段給他調養處理了就是。
“我沒什麼大礙,清歌。接下來我休息休息就行了,放心。”
牧塵坐在床上,沖眉宇沉凝的少年的擺擺手,微微笑道,“再說這次我也沒虧是吧。”
“你這麼拼命做什麼……”清歌蹙眉。苦難是經驗,但狩獵戰最後那一戰倒沒必要如此做。
牧塵聞言一笑,伸出手掌抓握住了清歌垂在身側的手,然後擡起來放在臉上輕輕蹭了蹭。
“因為清歌很厲害,我也想更厲害點,努力趕上你——你是不是說過嗎?既然有人在等我,那我想——這可不能辜負啊。”
“清歌這麼優秀,其實我也很想看一下你在戰場上的風采的,一定非常的耀眼吧。”
清歌沒有抽回手,反客為主的捏住了少年的臉頰肉,指下的皮膚觸感細膩而有彈性,他扯了扯,然後突然放開,被捏起的皮膚彈回去,然後漸漸泛起一片紅來。
牧塵這小子,自從說開明了心意之後,嘴巴是一天比一天甜,配合着本就是不俗的相貌,還真是一大利器。
這話說的比蕭炎的都動聽,至于林動就算了,他是個行動派,做的比說的多得多。
清歌眼底帶笑,這是他在反過來撩自己是嗎?
牧塵眼含一點點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臉,不明白清歌怎麼就突然偷襲自己。
“嘶,好痛——清歌,我還是個傷者!”
“可是我看你好像還精神的很……”
清歌捏着少年的下巴看了看,然後低頭在他的薄唇上印了個淺淺的柔和親吻。
他輕車熟路的撬開牧塵微微閉合的嘴唇,抵開毫無防備的牙齒,慢條斯理的和少年唇舌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