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他淡淡的道，在蕭炎神情變色之前，繼續說道：“但我至今為止，也隻找到三個人，能真正的幫我擺脫掉這個，應該說叫侵蝕的東西。”

“三個……”蕭炎面色不太好看，情敵突然冒了出來，還不止一個，任誰都不會開心起來。“清歌，我是第幾個？”

男人苦笑着，清秀的面容眉頭微皺，看起來就像是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慣會騙人心軟。清歌可不吃他這一套，這麼久不見，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這些東西。看着有些肉麻，他内心毫無波動。

“正常點，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清歌摸了摸男人的臉，輕輕的說道，“你是第一個，有沒有感覺好受些？”

蕭炎深深呼出一口氣，反手扣住臉上的那隻手，它冷的像冰，若不是可以看見皮下的青筋血管，都教人懷疑清歌現在是不是一尊冰雪雕刻而成的完美雕塑。

“不怎麼好，這麼久的重逢，你就給我一個大驚喜，我先隻想知道，另外兩個是誰。”看能不能提前解決掉。

“别想那些了，我是不會讓你幹掉或者傷害他們的。先别生氣，乖。”清歌掙脫蕭炎握住他的手，然後搭上男人的後頸，将人按入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安撫着撫過他的頭頂。

“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很抱歉，蕭炎，在我沒有拿到那份力量之前，你不可以輕舉妄動。”

男人聲音從懷裡悶悶的傳出來，“我一個人不行嗎？”

“很遺憾，不行。”

清歌歎息，他何嘗不想隻有一個人，不然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拿到法則之力了。何必現在還被法則偷偷摸摸的侵蝕，以至于清歌就跟祂在搶時間一樣，看誰先走一步，誰就占據絕對主動權。

懷中的人身體微微顫動，清歌能感覺到捁住自己腰間的手臂越來越用力，好像要折斷他的腰一樣。這個軀殼雖然壞了，還可以修，但萬一要是被法則察覺到了，肯定很麻煩，于是清歌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放松。

“還會再多嗎？”蕭炎松開手，低聲問。

清歌蹙眉，自己這個身體現在腰上肯定青紫一片了，他聽到蕭炎的問題，搖搖頭表示否定。

“加上你，隻有三個。缺一不可。不會再多了，一個都差點謀害我，更多我怕自己還沒療傷治好，就先被你們送走了。”清歌聲音平淡的說道，既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那提前讓人知道情況，也沒什麼不好。

這麼久了，蕭炎成熟了不少，最起碼不會太感情用事，勸服他的幾率不大，但不是沒可能。反正不管後面打不打，在他沒有拿到法則之力之前，誰都别想破壞他的事。

——

北靈境，北靈院。

隻在靈路待了一年的牧塵，在兩年後也成功踏入了靈動境，雖然這隻是剛剛邁入修煉的起點，但比起跟他同期的學員，無疑是出塵很多。

如果是拿去和參加完整個靈路的人，又無疑是慢上很長一截了。因為那靈路最後隻要通過，無論是誰都會獲得靈力灌頂這種福利，沒有任何壓力的提升實力，評級越高獲得收益也就越高。不然五大院憑什麼敢把人放入靈路那種沒有任何力量的空間，耽誤三年？須知，天才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

而牧塵，卻因為意外導緻他耽誤了一年的修煉，半路被驅逐出靈路，自然不會有靈氣灌頂這種福利了。這些差距，需要他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才能拉進甚至抹平超越。

少年結束修煉，在粗壯樹枝上懶散的靠着，随手取了一片葉子叼着，半眯着眼，享受難得閑暇時光。

與他相熟的幾名少年從大樹下面路過，讨論的話題也這麼晃悠悠的傳入青衫的少年耳朵裡。

“據說靈路已經正式結束了，這次出了好幾個特别變态的家夥呢。甚至裡面還有個萬年難遇的天級靈脈。五大院都搶破頭了吧。”

“真羨慕，太強了，要是我也有這麼好的天賦就好了。好像靈路出來的人，都是被五大院預定的呢。”

“做什麼夢呢？大白天！”

“牧哥不是也參加過靈路？不愧是我們北靈院東院的第一人啊。”

“牧哥是很厲害沒錯，不過……牧哥好像隻參加了一年不到的時間，聽說牧哥是靈路有史以來第一個時間未完結就被驅逐的人……”遠去的聲音漸漸降低，逐漸聽不到了，樹枝上的少年面不改色，隻是微微側了下身，盯着樹下光影斑駁。

“靈路結束了啊。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那個人。”一個他到現在都沒有分辨出男女的奇怪人物。也是當初在靈路上，唯一一個為他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