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糟糕透頂,剛剛被那個林家主族的眼高于頂的林琅天逼着交出天鱗古戟給王氏家族,用氣息壓迫逼他就範羞辱于他,好不容易撐着一口氣走了出來,又在半天後遭遇不甘罷休的王氏家族的王炎。
林動隻覺得自己的青筋突突的跳,仰頭看着位于山巅的金袍人影。
“交出靈寶,留你全屍。”
聞言,林動扯了扯嘴角,眉目間便露出一股狠厲桀骜的氣息來,他輕笑一聲,森冷道:“王炎,你以為你是林琅天?”
那個眼睛長在天上的林琅天,已經是造氣境的強者,自己才元丹境大圓滿,即使自己傾盡手段,也隻不過兩成把握重傷或者擊殺,得不償失,那麼該慫的時候隻能忍,兩年之後,宗族族會再見分曉。但這不意味着他,真就怕了尚還在造形境的王炎。
兩人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與此同時,這裡相隔不遠的山崖之上。一襲青衣薄紗覆面的絕色女子和清歌并肩而立,目光也望向林動此刻的方向。
“您真的決定好了嗎?”绫清竹清澈如水的眸子從遠處的戰鬥轉到身邊白衣男人的身上。
清歌收回看着主角越級挑戰打鬥的目光,微微搖搖頭,“清竹,在這世間目前隻有他一人可以治療我的傷勢,我必須待在他身邊。”
時間不等人,被法則又不是坑了一次,現在容不得他手段溫和,有什麼後遺症,先讓他度過眼前再說,若是實在不行,那他也隻好,綁了法則眷顧之人,再強行崩裂這方世界,去尋找最後也是主體的大世界,大不了一拍兩散。
不過是迷失時空,并不一定真的會死。
當然,若非必要,清歌并不願意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
绫清竹沉默了一下,無奈的發現,若是清歌前輩真的執意如此,是誰也勸不了的,況且這是為了療傷恢複,據說是因為前輩的特殊體質,才必須找到特定的人,用來輔助治療。
“那麼,是否需要我們将他帶回宗門去?”既然一定要待在身邊,當然是把人一起帶回宗門最好,還可以有效保護前輩本體。
清歌拒絕了,他也發現了,像這種人物,法則都有安排一條清晰的晉升修煉道路,而作為外來者的自己,可以小範圍的修改幹擾,但不能明目張膽的修改那個線。否則,他就要提前跟法則打起來了。
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不用了,我現在處于沉睡狀态,并沒有大礙,讓這個小家夥自己多磨砺一些時間吧。也好方便我和他磨合磨合一段時間。”清歌微微柔和下眉眼,“清竹,你師傅沒有跟你說過,我需要什麼樣的治療方式嗎?”
“清竹知曉……”她修煉的是九天太清宮的絕學——太清訣,用來感應太上的必要之物。不出意外的話,幾乎是要絕對保持清白之身,才能成功感應太上。所以之前在墓府裡,差點翻車失去清白之身,讓她心有餘悸。而清歌前輩,他雖然身處九天太清宮,但從未修煉這些功法,相反因為身體原因,需要有人相助幫忙穩定身體情況。而辦法就是,一種類似于雙/修法門的功法。
當然,绫清竹也僅僅隻是聽自己的師父這麼提起,從來沒有親眼看見這位前輩和誰有過什麼親密接觸,想來是過于挑剔。畢竟,就她所見之人裡,清歌前輩的實力之強,無法估量,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若是他松口需要有人做那鼎/爐之身來療傷,想必,多的是男男女女貼上來。
其實清歌倒不是像绫清竹想的這麼高傲,過程重要也不重要,他更需要結果,對他而言有用就是最好,如果是随便誰都可以,那他早就擺脫法則的暗算,解決侵蝕問題了。
問就是,基本找不到幾個身上有法則沾染的人啊。他也曾經把上個世界的淨蓮妖火和虛無吞炎放出來瞧過。也不知道是,因為不同世界的問題,又或者可能蕭炎那邊的曆練已經完畢,他們身上曾經還跟鮮明的法則之力,已經消失殆盡。
也就一百年前偶然遇見一個身上沾染非常濃郁法則之力的小家夥,用他壓制了法則的侵蝕,可惜時間并不久,他正好離開返回九天太清宮一趟,就收到消息,人找不到了。
這種情況,清歌隻能呵呵笑一聲,放下呗,還能如何?他的情況也不支持,到處亂跑去尋找,九天太清宮距離那個小家夥的勢力相隔不近,并且也有種種原因,隻能相信他們自己去尋找自己的失蹤族人。
然後,一無所獲到現在,一百年過去了。
回想自己的各種曲折經曆,清歌有時候也忍不住歎息一聲,也就是自己沒有經驗,才至于第二個世界栽這麼大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