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治療傷勢吧,蕭炎這樣想着,閉上眼,覺得有點窒息,他差點忘了呼吸。但是這次,好像一點也不痛苦,蕭炎擡眸小心翼翼的看垂首過來親吻着他的人。
男人可能是因為傷勢問題,臉色蒼白,但可能因為清歌本來就足夠的白皙,就被忽略了過去,觸碰到下巴的手指溫度也偏低。這些明明是很明顯的事情,但卻被他理所當然的給忽略了,蕭炎忘了,即使清歌再強大,他也是會受傷的。
不知道是誰,可以傷害到清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幫他。
唔,吻的太深了,身體有點發軟。真是奇怪,按理說他的實力不會如此才對。腰間攬過一條有力手臂,蕭炎整個人被抱入懷中,隻覺得自己被親的七葷八素。
大腦有什麼在預警,蕭炎隻覺得清歌抱着自己有點緊,勒的有點呼吸困難,骨頭也在作用,他微微皺眉,反而用堅韌強大的毅力壓下這種不适。周身被強大的壓迫力襲來,仿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面對無法抗衡的天災般,蕭炎眨了眨眼,手裡的柔軟布料被捏的皺的不成樣子,指節泛白。
沒關系,他沒什麼大問題,清歌如果可以痊愈那是再好不過,當初在蕭家他錯過了,這回一定不會再讓清歌失望。
清歌小心翼翼的試探接觸法則,一心二用的觀察蕭炎的情況。青年臉色因為親密接觸而浮現的绯紅,因為不适而消退,漸漸蒼白,但他并沒有出聲打斷自己的舉動,反而一種默認的姿态,忍耐着。
頓了頓,清歌咪了下眼眸,停下了繼續試探法則之力底線的舉動。不太對勁,這個法則之力有點問題。
雖然他也不算很有經驗,但除去自己的原本世界,上個世界的法則雖然壓制強,也沒這麼靈活強大。那個時候清歌如果是恢複狀态是現在的樣子的話,是可以強行剝離法則,并且不會傷害到載體天命眷顧之人,但這個世界的蕭炎和法則之力卻不是這樣。
如果他強行剝離,隻會造成載體的死亡和世界的崩解。沒辦法硬來,清歌心裡歎息,明明看蕭炎的态度,應該也不是抗拒自己的樣子吧,為什麼這個世界和上個世界出現了這種巨大偏差?
十數年在蕭炎身邊觀察保護,清歌當然知道蕭炎并非那種白眼狼之輩,不說是否是好人,但是他懂得知恩圖報,對劃分到自己身邊的人,可以說是毫無保留的好。那清歌是蕭炎劃分的自己人的範圍嗎?
俊美的男人輕咬了一口嘴裡的作亂的舌尖,不止何時蕭炎這小子倒是反客為主自己進攻入侵起來,或許是清歌已經沒有撕扯觸動法則,現在的吻,也就成了真正的親密舉動,可以讓人沉迷糾纏不休。
就沖蕭炎悄咪咪的吻的興緻上來了,自己反客為主纏着自己深吻的動作,還不能證明自己早就在他的圈子裡嗎?
他喜歡自己,清歌清楚,男人情商和智商足夠的高,自然是看的出來,不過具體是什麼時候萌生的這種念頭,那就不知了。
葉雲跟自己告白後,就可以拿走法則之力了,那麼為什麼蕭炎不行?是因為他還沒有意識到那份喜歡嗎?
青年現在确實并不明晰自己的想法,但本能的他想更多的靠近清歌,隻是看着人,就能心情舒暢,再說,清歌本身也非常的賞心悅目。
沒有挑明的打算,清歌微微推開黏人的青年,拇指按在他被吻得紅豔的唇瓣上,擦拭點津液,“可以了,我們該準備向焚炎谷道别離開了。”
然後好整以暇的看着蕭炎呆了呆,臉色爆紅,漆黑眸子裡盈着水汽,回過神後,就像是被火燒屁股一樣,沖出門外,人消失無蹤了,聲音才緩緩傳來:“啊對對,清歌我去就好,等,咳,等等我,馬上到……”
神色清冷的男人突然笑了一下,好似冰雪初融,清歌回頭看向乖巧的一直待在角落裡的淨蓮妖火。
“走吧,接下來我要把你們收起來了,或許不久,我就将離開。”
俊美邪肆的男人,神情有點低落,他聽話的走過來,看着清歌,突然湊近偷親了一口香,然後又當沒發生什麼一樣站直了,眼神亂飛,但心情明顯有提升,站在原地等着被清歌收入他的空間。
清冷的男人擡眼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把帶着一臉滿足笑的人給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裡。
淨蓮妖火不是第一次進來了,之前被虛無吞炎吞噬後,他就被清歌放進去過,那片空間與其說是空間,到更像個世界,除了沒人迹以外,廣袤無垠,但是有強大的禁制在,他們沒法離開太遠。
收了淨蓮妖火後,清歌才來思考剛剛的靈光一閃。那是關于蕭炎身上法則的問題,為什麼兩個世界有偏差,他想,這可能是融合套娃世界的緣故。
什麼意思?其實就是指,現在的世界之外還有更大更廣袤的世界,就像是葉雲跟他說過的套娃,而蕭炎其實并非單單是這個世界的法則眷顧之人,他身上的核心應該是外面的大世界的。
很早之前清歌就感應到世界之外還存在着更強大的世界,想來不是錯覺,有了更強大的世界,法則之力自然也更強,沒有過去那邊世界查看清楚時,想來是沒辦法拿到了。
不過這可不意味着清歌就這麼坐以待斃,清歌擡眼看着遠處不停靠近的蕭炎,輕抿唇,勾勒一個淺但明晰的弧度。
如果自己的辦法不行,大不了就耐下心等到最後,蕭炎這位身負大世界法則之力的主角,自然是要去往那更為廣闊的世界發光發熱,那自己正好搭個順風車,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