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小傷,剛剛又崩開了罷,要不是你這麼重,就不會這樣了。”好看的眸子微彎,清歌并不在意的打趣道;“若是女子,哪會這麼重。”
“呃,我也不想的。”蕭炎見清歌并沒放下他的想法,無奈也隻能這樣安靜的待着,聽到清歌的話,蕭炎很想摸一下鼻子,奈何他實在動彈不得。
不過倒是沒有忘記通知二哥來接應他們,雖然剛剛覆滅了雲岚宗,殺了不少人,但是他并不懷疑自己拉的仇恨有多足,若是有人趁他和清歌現在有傷在身,偷襲的話,就不可預知結局了。
他現在實力百不存一,而清歌,雖然不知道到底傷勢有多重,但是如他這樣的強者,就連傷口愈合都做不到,可想而知究竟有多麼重了。
這時他又不由的回憶起,白天之時,他那對清歌說的質疑而埋怨意味的話,陷入了深深不安。
誠如清歌曾對他說過,他并沒有義務一定要幫他。清歌之于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個人從他剛接觸這個世界不久之時,就已然出現,撫平他的不安和焦躁,指引着他前進,十數年,幾乎從未離開,他想不到,若是有一天清歌不在了,他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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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蕭厲他們在看見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弟,乖乖待在人懷裡,被人抱着走的驚悚感。清歌在看見來人後,毫不猶豫的上前幾步,将人丢了給對面的男子。
“人就給你們了,一定要讓他好好把傷養好,他傷的可不輕,稍不注意,可能就會留着隐患,我想你們也懂有多嚴重。”清歌擡起手看了看蜿蜒流下的血,皺了皺眉,“沒事,我便先走了。”
“哎,等等,前輩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蕭厲眼看着人就要轉身離去,剛剛他看的真切,這位高手,有傷在身,而自家兄弟這麼放心的待在他身邊死活不下來,看來是關系匪淺,若是醒來後,沒有見到人,這可咋辦。“我們已經請了最好的煉丹師,煉制療傷丹藥,前輩也可在此安心養傷。”
雖然外表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但是白天面對那個奇怪的鹜護法,這人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說,若不是這位的出現,攔住并打跑了黑袍人,怕是蕭炎也要被抓走。如此強者,喊一聲前輩自然不為過。
清歌看了看神情誠懇的男人,又看了眼似乎要掙紮着蘇醒的青年,終還是決定,暫時再停留一段時間吧。在他把法則之力全部壓制煉化後,再考慮離去的問題。
一路上,清歌反思了下自己,大概是太長久的跟随蕭炎,讓他産生了依賴感,反而有依靠後,怎麼能變強,怎麼能最後掌握那份法則氣運?所以清歌早已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往後,若非是不符合法則規定的生死之局,他永不現身。
強者永遠都是孤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自己來扛,而他不會也不能讓自己成為蕭炎的心裡依賴。總有一天,他會隻剩下一個人,那時,沒有強大的内心,又如何度過那無邊無際的孤獨?
高處不勝寒,永遠不是一句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