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合上手中的書卷,擡眼看笑的溫潤清雅的人。
距離蕭玄吸收血脈精華,已經過了半個月有餘,清歌在外奔波了幾年的時間,連個帶法則之力的人的影子都沒有找到,也算暫時熄了尋找法則眷顧之人的念頭。
從蕭玄閉關以後,他也就一直待在這裡,沒有離去,順便也幫着蕭玄看着一點。
即使清歌并不明白蕭玄為何如此做,但不用想也能夠清楚蕭玄現在大概處于一種非常重要的時候。這種情況,自然是越安全越好。别的清歌幫不了,但他至少可以讓别人打擾不到蕭玄的閉關。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而已。你去不去?”古元在微蹙着眉頭的男人對面坐下,将手中一直拿着的花骨朵随意的放在石桌上,黑色的眼眸中潤着笑,“順便,來參加我的喜宴。”
清歌的注意力随着古元的手,落在了那朵即使還未開放就顯得非常晶瑩剔透的漂亮花骨朵上:“這是什麼?”
“讨我未來老婆歡心的東西。”古元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花骨朵,歎息着說道。
他說着,還用手态度輕慢的挑了挑花細長的莖杆。從他的面上,清歌一點也看不出喜悅的神情。
花骨朵細長脆弱的莖杆是純白色的,花骨朵的兩側有着兩片純粹如晶石的葉子,如貝殼般的張開,中央捧着嬌嫩的花苞。這株花通體潤着微微的光暈,點點的浮沉像細微的星辰似的在花的周圍展開,一圈圈的在外圍飄散。
“那你拿出來,放在這裡做什麼?”
這花,即使沒有綻放,清歌也可以感知出其中蘊含的強大的能量,毫無疑問,這是一株非常珍惜的植物。既漂亮好看,又價值不凡,拿這個來讨女孩子歡心倒也不錯。
就是這古元的态度未免太過奇怪。一副輕佻慵懶的樣子,甚至連往日的溫柔之意都似乎懶得做了。
古元悠悠的歎了口氣,他看了一眼清歌後,又轉眼看向遠處,目光中神色沉浮不定,令人看不清他心底真實的想法:“唉,一言難盡。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清歌感興趣的揚眉:“那就長話短說。”并不理會古元這幅愁眉不展的樣子,在他看來,古元裝的幾率是非常大的。
蕭玄曾說,永遠不要相信古元說的話。你信他?母豬都可以上樹了!雖然,蕭玄他自己的話,在清歌看來,也不值得相信。【攤手】但,大約是可以借鑒一下的吧,
“好吧,”古元撇了撇嘴,也不再做出一副仿佛不能反抗命運無奈屈服的悲憤模樣,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清雅君子翩翩公子樣。
“簡單來說,我不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可惜長老們非要我娶她,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說我和她結合,生下來的孩子一定是最好最完美的天賦。這種話,我真是一點都不相信,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把那些老頭子還忽悠住的。”
古元一口氣将心中的不忿全部發洩出來,頓時覺得心情放松了許多,他看向正斂眉仔細聽着自己廢話的清歌,心情更是愉悅點上升了不少。
看看,這才是好脾氣的人啊,哪裡像蕭玄。要是蕭玄聽到他這麼說,估計也就是幸災樂禍的嘿嘿笑幾聲,表達一下自己的同情之意,就待在一旁看戲了。
“不想娶,就不娶。何必糾結至此?”清歌慢慢的點了點頭然後不解的問古元。
在他的眼中,自己不喜歡的,不要就是,何須委屈自己,别人的想法與他何幹?
古元的糾結苦惱在他看來,實在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