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似乎還是在那個奇怪的被稱為現代的世界。
二十幾歲的葉雲在外行事成熟,優雅而穩重,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極富有魅力的男人。
清歌還記得他向他求婚的時候。那天的他穿着白色的西裝,手捧一束玫瑰款款朝他走來,天色正好,金色的暖陽從天撒下,為他蒙上了一層耀眼的光暈。
花是嬌豔的,花芯中反射着陽光的戒指卻吸引人的注意。
清歌注視着面前的男人,沒有拒絕他給他直接戴上手指的戒指。
那開的漂亮的玫瑰也被他硬塞進手裡,英俊而有魅力的臉上的笑容是開朗而快樂的,他擡起清歌的手,輕輕的而又虔誠的在戴有戒指的修長手指上落下一吻:“我很高興。清歌,你沒有拒絕我靠近你的世界。”
清歌低頭嗅了嗅懷裡開的豔麗而嬌嫩的花,指尖接觸到他柔軟的唇,那吻輕如羽毛,悠悠的,卻又好像在心上撓了一下,心情突然就晴朗了起來,猶如被風吹拂開,露出了碧藍的天空。
他順從心意的微微勾起唇:“我也很高興……”
留下來,并不是一個糟糕的決定,不是嗎?
……………………
蘇醒過來時,從雕有精緻花紋的窗棂照射進的溫暖光線,令清歌微微眯了眯眼,眨了幾下,才漸漸的回過神。
沒有想到他居然夢見了葉雲。自從葉雲離去之後,他從來沒有休息過,也不存在什麼做不做夢。如今恍然夢見,真是宛如一場浮生大夢。
談不上傷感,也談不上惋惜。葉雲也不過是他漫長人生之中短短一段。他或許曾動心過,亦或許那不過是一時興起,這都無關緊要。
逝者已逝,而他從來不會回頭,當初在應下葉雲之時,清歌就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了。
渾身還殘留着酸軟無力之感,這種将肌肉緊繃到極限再突然放松的情況,導緻他現在連動根手指都很難。
清歌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布置的很簡潔的房間,除了必要物品,連一絲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幹淨整潔,卻又帶着人氣,并不像是沒人居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