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帶五。所以他們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哼,你去問段西越不就行了。不要。”
“這都不要?路秋澤,你别拖我後腿呀。”
許真乙抽出幾張牌,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是段西越刷房卡進了門。
他大大咧咧地說:“你們就這麼八卦?直接問不就好了,”他轉過頭,大聲道,“程渝哥,段哥是不是惹你生氣你才不和他一起住的。”
程渝還沒有說話,段西越就說:“放屁,誰說他不和我一起住。”
許真乙不樂意了:“我怎麼放屁了,分房間的時候大家都聽到了!”
然後定睛一看,“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幹什麼!”
受哥哥談戀愛影響,許真乙現在看兩個男的走得近點就應激。
程渝把自己從段西越懷中掙脫出來,大大方方道:“你瞎啊,我又沒穿鞋。”
“那也不能這樣啊,這這,你自己不會覺得不能接受嗎?”許真乙說話都結巴了,生怕這倆人跟他哥一樣也是深櫃。
但是還好,程渝應該是直男,表情動作都很自然,沒有藏着掖着,不像段西越,長得就不像直男。
段西越靠近些,對他說:“有病去治。”
他像是不經意似的說:“手有點疼。”
程渝嘴上說着“裝吧你就”,但身體很誠實地穿好鞋去行李箱裡扒拉藥,把行李箱搞得一團糟。
陳清然作為這裡最會看臉色的人,連忙說:“許智找我,我先走了呀。”
程渝忙着找藥,順口應了一聲,他把手裡的撲克牌整理好放在桌子上,臨走時小聲說:“程渝、段少再見。”
把路秋澤也抓走了,路秋澤臉色說不上好看,倔的像頭牛,“我不走,你要走你走。”
陳清然也是沒辦法了,同時又覺得路秋澤這樣丢人,就焦急地說:“人家的事你湊什麼熱鬧。留在這當電燈泡啊。”
路秋澤:“……什麼電燈泡,你不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吧。”
陳清然對這群不開竅的二愣子直男也是無語了,做出實際行動,慌裡慌張把路秋澤拉了出去。
然後把許真乙一個人留了下來。
許真乙就盤着腿,這局他是地主,兩個農民都跑了他還打什麼,把撲克整理好收進盒子裡,開始打遊戲。
“許真乙,你就讓一個傷患收拾桌子,你一個健健康康的未成年人坐在一邊打遊戲呢?”程渝找完藥就看到段西越一隻手收拾外賣袋,而許真乙跟個大爺似的翹着二郎腿嘴裡嘀哩咕噜念咒。
?
“他有病自己不知道閑着,非得收拾怪我哦?”許真乙想罵人,但思及今晚大概率需要程渝援助,忍辱負重地說:“你起開,你能幹得明白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嗎,眼裡有活。你那是裝模作樣。”
段西越沒跟他計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幹活。最後許真乙累死累活收拾完之後,許智上門把自己叛逆期弟弟領了回去。
“操,叛徒!”許真乙眼眶都氣紅了。
許智又給了他一腦袋,“嘴裡說點幹淨的。段哥,程渝,你們休息吧,真是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嗷。”
段西越很大度地表示沒關系。
*
第二天清晨,蘇唯起的很早。
他一想到今天要和隔壁幾個學校聯賽就興奮緊張地睡不着覺。
然後一開門,和出門買早餐的段西越打了個照面。
蘇唯緩緩地看了看門牌号,又轉向他,“你半夜偷偷進去的?”
段西越輕手輕腳關上門,心情看樣子很不錯,“你猜。”
得。
又被原諒了。
這得瑟樣。
籃球賽在晚上六點開始,在溫泉酒店隔壁的籃球場,場地面積大,而且正好打完籃球後可以去泡溫泉。
雖然說的是友誼賽,但蘇唯覺得不蒸饅頭争口氣,總不能輸的太難看。
最好盡力減少少了一個段西越對他們的影響。
所以在群裡瘋狂@全體成員,把所有人叫來賽前訓練。
“你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昨晚去做賊了?”蘇唯很不滿意。
程渝的站姿随意,戴着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張臉,頭發上翹起一根毛。
他倚着段西越,眼睛半閉,眉毛輕蹙,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程渝,你怎麼戴上口罩了?”蘇唯走過來。
程渝咳了幾聲,帶着鼻音說:“感謝你爹吧,我感冒了還為了你過來。”
蘇唯:“……”露出些許無言的表情,他轉向段西越交流,“你沒制止他?”
每到換季,程渝都會犯上一兩場無傷大雅的小病,感冒咳嗽低燒,他都習慣了。
“你猜有用嗎。”段西越抿了抿嘴唇,低垂視線看了眼睜着眼睛滴溜亂轉打量籃球場、事不關己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