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越是和教練一起到的。
王灏一看到段西越,就活過來了。整個人變得極其安靜。
程渝勾了勾笑,整一個假笑男孩。
“以後說話注意點。”
王灏的身體抖了兩下,感受到段西越向他看過來的目光,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忙不疊點頭哈腰。
教練一來就給了蘇唯一下,“我讓你帶他們去休息一下,待會集合有事宣布,你直接把他們帶到校外了。”
蘇唯腆着臉笑,“大家都餓了嘛。”
“段哥我看看你手,傷的嚴重嗎?”隊友端着飯湊過來,邊吃邊含糊不清說,“咋傷成這樣了,這麼不小心。”
“玻璃劃傷,小事。”
蘇唯冷笑一聲。
段西越看他一眼,“有問題嗎。”
蘇唯接過程渝給他遞的肥牛,“沒啊,剛突然嗓子不舒服呢。”
陰陽怪氣。
許智往一邊挪了挪,招呼他們,“段哥,坐這裡啊。教練也坐啊,一起吃。”
教練就落坐在他身邊,段西越依舊跟杆子似的杵在蘇唯身後。
蘇唯忍了兩秒,背後冰冷刺骨的視線讓他如坐針紮,屁股動了動,飯都吃不下去了。
“段哥,”蘇唯歎了口氣,轉身問他,“你有事直說行嗎,不然我還以為你要暗殺我。”
程渝笑了一聲,輕輕拂了下段西越的手,和蘇唯說,“你去坐對面,給他讓個位置。”
段西越淡淡的,沒有表示,但明顯表情不冷了,眼神也變得平靜柔和了。
蘇唯:“……”
“你大爺。”
蘇唯給他倆比了個中指,“你倆真行。我走了!給你坐!三個人在一起隻有我永遠在受傷。”
無人在意。
許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段西越坐下之後,程渝拆了份新餐具,給他調好符合他口味的調料,又在碗裡放了好多肉。
蘇唯嚷嚷:“他沒長手啊,都是一個身心健康的成年人了,還要别人服務他。”
“不兒,我發現你今天脾氣咋這麼躁呢,跟王灏吵還跟段哥對着幹。”
“跟哥說說是不是被妹子甩了,心情不好。”
程渝橫他一眼,“你受傷了我也這麼服務你。”
蘇唯演下去口中食物,不滿道,“放屁,高中那次我腸胃炎疼的走不了路,陳忱帶我去醫院。”他吸了口氣,眼神幽怨,“你們兩個,一個在我面前吃炸雞燒烤,一個把我偷偷點的外賣給偷了,導緻我隻能吃淡出鳥的病号餐。”
“你對他就這麼好!”
心裡不平衡了。
程渝仔細回想,口吻疑惑:“我真在你面前吃炸雞了?我怎麼不記得了,沒有吧?”
段西越涼涼道:“你是說你點的小龍蝦啤酒?吃完你就再進一次手術室。”
蘇唯氣笑了:“人家夫唱婦随,你們夫唱夫随嗷!”
銳評。
“行了别鬧了,”教練打斷他們,“小程,别給他吃,他現在最好吃點清淡的。”
程渝眨了眨眼,把段西越面前的盤子平移到過來,“哦對,我給忘了。”
段西越沒在意,他本來就不餓,隻是來找程渝。
“我下午去找你,你怎麼不在宿舍。”段西越往程渝身邊擠了擠,程渝怕擠到他的手,又向右邊挪了幾下。
段西越注意到他的動作,不可置信壓着聲音冷聲說:“你就這麼不想跟我挨着?”
程渝動作一頓,無辜道:“沒有啊,這不挨着呢嗎。”
于是段西越又貼近些許,手搭在他的小臂上。
滿意了。
跟有皮膚饑渴症似的。
教練忽然說:“段西越,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段西越擡起頭,漫不經心說:“沒有。”
教練:“……”
“我再說一遍,國慶前幾天每年雲京各大高校都會舉辦籃球友誼賽,為期三到五天。場地還沒定下來,可以帶家屬一起來。友誼賽都知道什麼意思吧?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主要就是去玩,比賽都是順便。”
“蕪湖!太爽了!十天長假啊。”
“教練,我能帶我弟去嗎,他自己放假在家沒人照顧。”
“教練教練,我能不能帶我女朋友啊!”
教練被吵死了,笑着說:“都先别激動,帶家屬的跟我上報就行。到時給大家統一安排住宿,一般都沒有問題的。段西越,你跟着他們一起去介意嗎?不用參與比賽,給他們指導就行。”
段西越對這些沒興趣,比起外出他更願意和程渝兩個人宅在宿舍和家。
哦,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們宿舍的出浴男。
他說,“不去。”
旁邊的程渝聽完,兩眼放光,聽起來很有意思啊。“教練,我能去嗎?”
他喜歡湊這種熱鬧。
段西越:“……”
教練哈哈笑,回答程渝的問題,“如果你能請到假的話,當然可以啊。歡迎你參加。”
“段西越,你确定不去嗎?算了,不去也沒事,都是友誼賽,輸了就輸了。”
“别啊,段哥,來嘛來嘛,一起玩玩呗。”